辰曜掐了烟,挥了挥手,众人便跟着离开了。
林逸光被他逗笑了,「呵呵,你看看旁边那位,更惨。」
他们教训人没和人家打招呼,闹着闹着,让老爷子知道了。
辰曜斜眼看了下正显示通话中的手机,不情愿地接了过来。
没错,那声住手就是林逸光同学喊的。
辰曜想到什麽,警觉地问道,「我说你们,没在他们的地方卖糖吧。」
全t包括辰曜和地上的陆翔,他们的视线齐刷刷地s了过来。
翔直接跪在了几个人面前,泪水和血水都混在了一起,好不凄惨。
「你等我再遇见那群人,一定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怎麽,当我张泽东没人是吗?!气si老子了。」泽东说着,还用那支健康的手往空中挥了几拳。
「陆翔同学,这可都是因为你啊。」泽东责怪着。
「住手!!」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再等我两天!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
「逸光,你醒了,我们可真是倒霉。」
「曜哥,是老爷子的电话。」
一秒、两秒……时间彷佛停滞住了。
辰曜不屑地g了g嘴角,大拇指指着身後。
辰曜盯着前面的路若有所思,「嗯,最近注意点。」
然而他下一秒就後悔了。但如果不制止,估计会更後悔,那一棍子下去,这里绝对要出人命了。
他将铁管子还给阿藤,不急不缓地点了颗烟,坐在了一旁的吧台椅上。他已经不想再看任何人一眼了,兴致全无。
说实在的,林逸光自己都被他铿锵有力的声音镇住了。
「刚才那个,是江辉晟的地方,说我们闹事了。」
「曜哥,老爷子这时候打电话有什麽事吗?」
陆翔一个大叹息,口齿不清地开口:「那个人,叫辰曜,沈家二公子,沈爷的一把手
林逸光动弹不得,看着离去之人的背影,最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辰曜带着人驱车离去。阿藤坐在副驾驶,接了个电话,随即递给旁边的辰曜。
远处传来了警笛的鸣响。
「也怪我,不应该搭这个茬,连累你。」林逸光看着天花板,想起了那个人脸,「不过,那个头头一样的人,他们是谁?」
「陆强同学,你呢,欠了他的钱,就等於欠了阿藤的钱,欠了阿藤的钱,就等於欠了我的钱,欠了我的钱,就等於欠了老爷子的钱,所以你一个人欠钱,弄得我们都不好过。这可不行呢。」
林逸光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鼻腔里充满苦涩的消毒水味,好像谁把他按在醋缸里似的。
「沈爷。」
阿藤急忙答道:「没有,那糖都是在张家的地方卖的,这地儿一共就三块地界,沈老爷子不让ga0,江家势头大,只能扔在张家的地方。」
旁边还躺着俩同款病号,只是其中一个人头被绷带裹得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那个,他是我的同学,既然说了明天给你们,就放过……」没等林逸光话说完,一个重拳便落了上来。
「喂,住手!」泽东义气当先,直接冲出一起反击。
辰曜转过身来,他是彻底被碍事的家伙给惹到了,收起笑容,连常挂在脸上的讴笑都没了,只有满脸的冰冷。
这个林逸光在ga0什麽啊!为什麽要cha手这麽可怕的事。泽东在一旁心焦。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麽,辰曜只回答‘知道了’,便把手机扔了回去。
泽东就躺在旁边的床位,手臂腿都打着绷带。林逸光就不一样了,肋骨断了两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歪头努力朝着泽东看。
「嘘!!嘘!!」不知哪里传来的嘘声,林逸光斜眼一看,亮哥和不知道什麽时候来的泽东正躲在吧台後,两人只冒出一颗头,双双在嘴上b划着''''''''嘘''''''''。
「什麽怎麽办,又不是大不了的事。老爷子说江家最近不想让人在他地盘闹事,那我们就把那小子抓出来好了。」
他叹气,「你还是没懂,我走了这麽多步,废了这麽多口舌,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啊!」
男人突然发疯似地抡起管子挥了上去!对方尖叫着摀住头颅。
结果就是一根烟不到的功夫,几人被打得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咳……」林逸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躺在最里侧的陆翔全身上下裹满了石膏绷带,林逸光还能歪歪头,泽东还能挥挥手,这位陆翔同学动动嘴皮子都能扯开嘴唇上的伤口。
辰曜拿过阿藤手里的铁管子,在肩上敲了敲,那举动在陆翔眼里如同si亡的钟摆。
「那怎麽办?」阿藤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