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周折之后,他才得知原来自己当了那么多年的现成王八,脑袋上的绿帽都快长草了。
亏他还特地出宫想法子救老二,结果老二就是这么对他的!
四皇子气得浑身发抖,在陶家发了一通火之后,火速冲回皇宫里,拎着自己的剑就要去宗人府宰了宗政宇。
最后被宗人府的人押送去了建章宫。
宗政骁还没出头七,宗政宇又因为牵涉其中被关押,齐皇这些天正焦头烂额。
眼下见着四皇子又来闹,顿时雷霆大怒,“你又想作什么妖?”
“父皇——”
四皇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二哥他太不是人了。”
“亏我这些年鞍前马后为他效力,他却在背地里给儿臣戴绿帽子。”
这一句,让齐皇的眉心狠狠跳了两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儿臣没有撒谎。”
四皇子抹着泪,把二皇子在宫外有个相好的事说了出来。
还说这些年二皇子要出去找相好的,都是他帮忙打掩护,从未出过纰漏。
三皇子出事那天晚上,二皇子并不在宫里,因为又是他打的掩护。
二皇子出去私会去了。
如今二皇子被构陷入狱,他原本想着出宫去把那位相好找来给二皇子作人证还二皇子一个清白。
怎料,自己出宫见到的人,竟然是父皇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陶蜜。
这巨大的信息量,砸得齐皇老脸阴沉下来。
“你此话当真?”
四皇子指天发誓,心都在滴血。
“陶蜜自己都在儿臣的逼问之下承认了,儿臣还让人给她验身,她、她早已非完璧,此事若有半句虚言,儿臣将来便不得好死。”
齐皇怒得面部肌肉狠狠抽动。
陶蜜和老四是他亲自指的婚,老二却视圣旨如无物,竟敢背地里与陶蜜私通。
简直是把他这个皇帝的脸面摁在地上踩。
“父皇,儿臣无端戴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简直无颜见人了。”
四皇子还在哀嚎。
“行了!”
齐皇厉喝一声,“你先出去,此事朕自有定夺。”
四皇子见他父皇脸色彻底冷下来,不敢再多言,忙起身走了出去。
——
次日上朝,齐皇直接收回了允许薛海为宗政宇自证清白的成命,让魏德元宣旨。
二皇子宗政宇,狼戾不仁,残害手足致死,今决定废其皇嗣身份,贬为庶人,流放铜雀高墙,永世不得回京。
这道圣旨,简直犹如平地起惊雷,炸得薛海惊魂失色。
“皇上……”
他不明白,自己对整件案子的调查才刚刚起步,齐皇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齐皇冷哼一声,“朕心意已决,禁止任何人再为宗政宇求情。”
私通的事不能暴露出来,否则是打皇室的脸,也是打他这个赐婚皇帝的脸。
所以需要火速判决,尽快让宗政宇离京。
至于宗政骁的死……
齐皇眯起眼,看来这宫里有“鬼”,他得好好查一查。
……
宗政宇被判刑的消息,宗政璎同样第一时间得知。
她正坐在书案前练字,闻言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江喻白问她,“你上辈子的继承人是亲生的还是……”
宗政璎抬眸看他,“你猜?”
江喻白收回视线,“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如今的北齐皇室里,好像没有更合适的继位人选了,按照这势头发展下去,后面那几位,也会很快落入你的网,你想好扶持谁了吗?”
宗政璎搁下笔,站起身朝着他走去,双臂自然而然地抱住他的腰。
“回答你两个问题。”
“第一,我上辈子只有过一位夫君,叫江喻白,他死在了我登基大典当日,后来我亲自给他刻了碑,将他的棺椁送入帝陵,与我合葬。”
“第二,我没有打算让宗政家任何人接手北齐江山,下一个接手的人,是你的兄长,萧晏安。”
她仰起头,眉眼弯弯地说出江喻白此生听过的最霸气的那句话——
“北齐的江山,我送他,换他的胞弟与我远走高飞,逍遥天下,可好?”
月光,在他怀里
那样震耳欲聋的霸气宣言,仿佛要将他上辈子幼时关在地宫里所缺失的那部分爱全部给弥补回来。
江喻白早年被守墓人打磨得伤了病了从不知道喊疼的一身硬骨,此刻如同泡在涓涓温流中。
所有的局促不安和兵荒马乱都被抚平。
他喉结微动,深陷在眉骨下的瞳仁里,柔光缱绻。
抬起手,这一世第一次主动抱她。
没有绮思欲念,只是两块相互丢失彼此已久的炭火,于风雪中重逢,重燃温度。
以前总觉得她清冷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