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枝表情很复杂。
这就是传说中的,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吧。
最后,两人还是来到了该来的地方。
“哇,这就是四星级酒店。”走进酒店套间的俞秋棠很是兴奋,如刘姥姥进大观园。
“剧组开支有限。”
“四星已经挺好了,我之前在新疆那段时间还住铁板床呢。”
俞秋棠将帆布包放到靠墙的桌子上,开始细细观察室内的装潢。
难怪这人有一股艰苦奋斗到骨子里的朴素,夏千枝想,不过这样也挺好。
俞秋棠看到桌上有一瓶鲜花,走过去低头欣赏。是一束满天星配白色康乃馨。
“真好看。”
“酒店每天都换,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夏千枝将单肩包挂到衣帽架上。
“有必要!这算生活的小情趣。”俞秋棠用食指轻轻戳了下花瓣,眼睛亮亮的。
夏千枝问:“你喜欢花吗?”
“挺喜欢的。”
原来她喜欢花。平常打扮得那么简洁,家里的装修也那么极简主义,还以为她不会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
夏千枝不禁道:“下次送你一束。”
“哎,真的呀?”俞秋棠转头冲她笑。
“真的。”
“那我提前谢谢了。”俞秋棠咬住下唇。
夏千枝也轻轻笑了起来,同时在心里默默记上,下次一定要给她订一束天底下最好看的花。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坐在沙发两侧,准备开始打游戏。
素来火力壮的夏千枝热得烦躁。但看身边这位冰棍转世的奇人浑然不觉热的样子,她只能询问。
“可以开空调吗?”
俞秋棠很好说话,只不过这次附加了一个条件。
“好。但是,你能借我个外套吗?”
“外套?”
“不然我会冷。”
“……好。”
身体真虚。
夏千枝走到衣柜旁,拿了一件较厚的针织开衫出来。火力壮的她,入夏后就没穿过这件。
“谢谢。”
俞秋棠双手接过,披上。
空调一开,室内的空气凉爽了许多。
打开手机上的游戏时,夏千枝不住瞥身边的人。
披上那件乳白色针织衫的她别有一番风韵,更像个温婉的妻子了。这人怎么不多穿穿这种风格的衣服呢,柔和减龄又诱人。
于是在接下来的双排中,无论这位憨憨辅助玩得多让人头大,夏千枝都能好脾气接受,一点也不会有生气的趋势。
谁会跟这样一位“妻子”生气啊。
射手是没上单好玩。
低段位没高段位好玩。
但和俞秋棠低段位双排的射手,可远比高段位上单好玩。
“啊,刚才大没放出来,我以为你不会死的。”俞秋棠战战兢兢。
“没关系,我也失误了。”夏千枝赶快安抚她。“把勾玉出了,我们就无敌了。”
“好。”趁还没复活,俞秋棠手忙脚乱地换起装备。
打游戏时,时间过得格外快。
一局二三十分钟,不经意间,接近两个小时已在飞舞的指缝间溜走。
第五局结束,俞秋棠看了看时间。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她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十点了!我得走了。”
夏千枝将手机放到一边,心里泛酸,恋恋不舍地看着俞秋棠脱下自己那件温婉熟女风的针织衫,将它整齐叠好放到沙发的扶手上。
意犹未尽。
不是说打游戏打得意犹未尽——而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意犹未尽。
——主动a上去,撩死她。
突然,池卿的八字真言恶魔般闯至心头。
夏千枝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脑子一热。
“这么晚了,别走了吧。”
俞秋棠整个人的动作瞬间停住,然后如机器人一样一卡一卡地转过头来。
“啊?”
夏千枝用尽可能轻巧的语气说:“天太黑了,不安全。”
“没事,地铁末班车十点半,我跑两步能赶上的……”
“那你到家都十一点多了。”夏千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迈开步子,向俞秋棠的方向压。
俞秋棠默默向墙角的方向缩,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后退:“太突然了,我没带洗漱用品和睡衣。”
再呆的人,也能察觉到现在气氛的暧昧与不对劲。
狼捕羊即将上演。
夏千枝目不转睛地注视她:“我这里都有,新的。”
“新的?”俞秋棠震惊。
夏千枝自觉失言,立刻换个措辞:“洗漱用品酒店都提供,睡衣我这里有洗好的一套,你这么瘦,肯定能穿上。你不要多想。”
解释就是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