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不过,既然人们大都这么认为,我想我们不妨利用这一点。
“你在作证的时候,想些办法,让自己看起来b较‘柔弱’。对,有时候‘柔弱’是可以成为有力的武器的。b如说哭出来啦,瑟瑟发抖的身t啦,甚至……如果你需要的话,你甚至可以假装晕倒,这些都是可以让你看起来更柔弱的诀窍。不管怎么说,只要听你说话的不是什么毫无人x的混蛋,那么表现得弱一点总能激起对方的同情。不止是负责断案的府尹大人,当天肯定少不了围观的群众,你激起群众的同情,在舆论上就会更加有利。”
事实证明,这招确实有效。依依低着头抹泪,尽管看不见周围,却也能听到众人议论纷纷,很多人都在指责周家教子无方,欺负一个纯良无辜的小姑娘,摔si完全是自作自受。这正是依依想要的,她能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
……不过按照客观事实而言,众人的指责也基本上正确就是了。
她捂着脸,小心翼翼地从缝隙中往一边瞥了一下,谢筱茹正盯着自己,面上亦是担忧的神se。
依依好想拍拍谢筱茹,告诉她自己没事。但现在不行,一切不在计划内的举动都不能采取,那么多眼睛盯着她们,她可不想出什么差错。
周家被众人这么一言一语指责,面上挂不住。周朗之妻又愤愤道:“还挺会演的,装出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博同情是吧?哼,妄图把自己说成一朵纯洁的白莲花,实际上不知道内心在算计什么。”
依依有点无语。毕竟她虽然有一定的表演成分,但说的可基本上都是事实,现下她也确实很紧张很害怕,只是将它们表现得更加夸张罢了。吴大娘又要发作,府尹就用力一拍惊堂木,让所有人都安静。
“行了,各位,g扰庭审的话不要乱说。”他捋了下胡子,直直地看向台下跪着的依依。“好了,阮依依,你说的这些话我们都记下来了。但是,现在还差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依依紧绷了心。“大人请说。”
“你刚刚说,谢筱茹推了周朗后,他是先走了几步才摔下去的,这一点确认没错吧?”
依依:我很柔弱的你们不要欺负我啦~x
汴京府尹,负责对嫌疑人的命运做出最终决定的审判者,用他如炬的目光凝视在台下跪着的依依,面部表情严肃。
他方才的这个问题,倒也不算出乎预料。毕竟方才就有一个证词无法自洽的店小二为先例,在面对之后的证人时,自然要再三确认。更何况若真是撒了谎,只要没有将演技磨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总会在这种压力下露出破绽。
“我……民女确定没记错。”依依垂眸道,声音虽小,但语气是分外的坚定。“当时谢姑娘是推了周公子一把,但他是自己来到楼梯边,自己摔下去的。这一点,民女的丫鬟兰湘也可以为您作证。”
府尹点点头,叫手下记下这句话。反倒是一边旁听的周朗父亲不乐意了。
“呸!说得这么好听,谁不知道你和你那丫鬟是一伙的,指不定事先串通好了呢?就知道在这儿说说说,有本事拿出点证据来呗,证明我儿子不是被你朋友推下去的。”
真是胡搅蛮缠……依依用手捂了一下脸。但这确实是个难题:没有证据。周朗死了那么多天,事故现场早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打扫得根本看不出那个地方死过人,但话又说回来,就算在没有打扫的时候过去找,想找出证明这么个小细节的证据也不可能。
依依沉默着,和谢筱茹面面相觑,周家的人见她们不说话,气势又嚣张了起来。这时候,轮到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兰湘说话了。
“欺人太甚!如果你要求证据,酒楼位置的摆设已经证明了在那个地方没办法一下子把人推下楼,刚刚不是已经证明过了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周老爷是没料到一个丫鬟竟敢反驳自己,不服气地骂了回去:“桌子的摆放算个什么!不都是可以改的吗?原来放在楼梯旁边的桌子,你就不能临时把它移开啊?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一早就预料到会谈及此事,提前贿赂了茗香阁的人让他们改了桌椅的位置?”
兰湘冷笑道:“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这么料事如神,甚至预料到那作证的店小二会说些什么,为了反驳他提到的某个细节去贿赂茗香阁?真这么厉害,我们早就在汴京做起算命的业务了!”
“我说啊……”依依忽然听见谢筱茹的声音。兰湘和周老爷正剑拔弩张地对峙,一时间没人注意她。
“我说啊!!!”谢筱茹忍不住把声音拔高了几个度。这下,全场都在看她了。
“被告,你又有何事?”府尹问,脸上已经浮现出了疲惫之色。
谢筱茹一脸无语,“你们这就不记得啦?我刚刚才问过那个店小二座位的事,他的反应是什么?他不是很慌张,甚至在后面努力找补吗?这不足以证明当天我们所在的位置根本达不成‘在那里把人一下子推到楼梯下’这件事吗?你们到底在吵什么啊真是的……而且哦,周老爷,你要求我们出示证据表明周朗没有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