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前两次陆琢不乐意跟他一起射的原因,过了这一个晚上之后,藤弈可谓是比谁都要清楚。
因为陆琢的强度和持久跟他妈磕了药似的,一整个晚上光是把他按在床上做,从天黑做到天亮,从他睡着又睡醒,那根非人似的东西就没从他身体里拔出去过。
对于藤弈,他是真有点受不住,谁会想到就连去浴室清洗的时候,也会被抵在瓷砖墙面上又做一轮,白色的泡沫挤在两个人中间,很滑,两个人下面,也很滑。
做到后面,藤弈哼都哼不出来了,身上唯一的力气就只够把手够在陆琢脖子上挂着,让自己不至于从浴缸边上掉下去。
等到陆琢餍足之后,藤弈伏在他身上,身上汗涔涔的,已经累得睡着了。
陆琢搂着藤弈卸力的腰,把人嵌进怀里盖好被子,才一起沉沉睡去。
二人睡眠习性差了不少,陆琢不习惯通过睡眠恢复精力,是个短眠者,睡下不到四个小时就醒了。而藤弈天生就是个睡觉狂热分子,如果没有闹钟或者心事烦扰,一般情况下都能连着睡超过十个小时。
因此陆琢被团建后勤的电话叫醒的时候,第一眼先低下头去看怀里的人,后者睡得稳稳当当,姿势也没变换一下。
后勤打电话来问他要不要跟车回公司,顺便报告了下,通信组有个姓姜的同事在找一位姓藤的同事,据说早上宿醉醒来发现藤工一夜未归,很是担忧。
陆琢听完沉默了一会,说:“劳请转告,藤弈没事。”
“好的陆总,藤工跟您在一起吗?那他还跟大巴回去吗?”
他想了想,回复:“没有,不用。”然后挂了电话。
藤弈一直到下午才醒,睁开眼睛时,发现陆琢就在边上,已经穿上了衣服,颈部与锁骨从黑色的领口露出来,线条分明,刀割般凌厉,他倚着靠枕,腿上放着笔记本,应该是在办公。
藤弈侧头躺在边上,额头离他近些,抵在陆琢的手肘上,有点硬。虽说除此之外二人没其他身体接触,但一起躺在一张床上,先后凌乱地醒来,暧昧程度不亚于昨晚肉体之间的纠缠。
后边凉凉的,被上了药,有轻微的酸胀不适感,腰和大腿内侧被掐得过了火,动一下就像要嘎吱嘎吱地发出哀叫。
陆琢在看邮件,手肘被顶了下,转头看过去一眼,就瞧见藤弈抖着睫毛,皱眉艰难地翻了个身。看藤弈那样子,陆琢以为他还是要睡,没吭声,就着侧过头的姿势,盯着他后背肩胛骨下方的一枚深红色的吻痕。
他对在做爱时在对方身上留下过重的痕迹没什么兴趣,即使是难以自制的时候,也只是用嘴唇在藤弈身上重重碾一下,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而这处例外,夜深浴室,热气与欲望纠葛蒸腾,水雾氤氲中,藤弈双手撑在浴缸边上,从后面被他撞得发出一声破碎的轻哼,忽然问他,让猜怎么认出他就是那天晚上的人。
陆琢被狭窄的甬道裹挟,额角布着细汗,情动时其实很难理智地思考这个问题,动了几下后说,猜不到。
藤弈笑了下,从背后拉住他的手,引着他的手指按在自己左肩胛骨下面的位置,说:“你这里,有两颗痣。”
彼时两个人都在高潮边缘,陆琢听完,大概是想到在温池里被藤弈从背后偷看,性器胀得发痛,情动时没忍住,按着藤弈的手,连同他的手指一起亲下去,才有了这里的痕迹。
可惜藤弈他自己看不到。
藤弈翻身后闭着眼睛缓了几分钟,戳了戳陆琢的腰,问几点了。
“正好三点。”
藤弈撑着身体蛄蛹着坐起来,“肚子饿了。”
陆琢合上电脑,“想吃什么?”
藤弈前话不搭后话,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想回家。”
陆琢一早就让人把藤弈的行李送过来了,下床取来套衣服放到藤弈膝盖上,“那起床吧。”
藤弈慢吞吞地套衣服,不时往陆琢身上扫,总是想起那对胸肌劲软的手感。不过陆琢今天穿得很日常,宽松的黑t把他胸口饱满的起伏遮得严严实实,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一挂人。
陆琢随他看,接了杯水给他,问说:“身上有不舒服吗?”
藤弈下床后伸了个懒腰,“腰疼算吗?”
陆琢:“……算。”
藤弈眉眼弯弯:“那你报销医药费?”
“……”陆琢噎了下,“好。”
藤弈笑得很开心。
回去的路上陆琢开车,藤弈坐在副驾,抱着刚才路上买的甜品盒子吃,一边玩消消乐。
陆琢也不是纯开车,一路上接了五个电话,一个线上会议,大多时候是听别人汇报,偶尔回复两句,还是那样不留情面,藤弈在一旁只是听着,那冰冷冷的语气搁现在他也觉得害怕。
那头在开会,藤弈这头消消乐的bg悠然自得,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快到游金府楼下,陆琢面无表情丢下一句“方案重写”后结束了会议,藤弈偷偷瞄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