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弈承认陆琢的笑有些摄人心魂,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听话地就跟他进来了。
咕噜蹲坐在藤弈面前,咧着嘴摇尾巴,他忍不住摸摸它毛茸茸的头顶。
藤弈有意往置物架上看,最后那个相框还是向下扣着,与他上次走时的形态并无二致。
陆琢不知道从哪给他盛了碗汤,这回是玉米排骨汤,鲜香味道让他一尝就知道是陈姐的手艺。
“好巧,我每次来都碰上了陈姐做的汤。”
陆琢倒了杯水在边上坐下,看他一眼,“陈霞最近每天都做,是你不常来。”
陈姐不是说她偶尔才会来吗?而且平时陆琢基本不在家,她这汤到底是烧给谁喝的?
藤弈心里有事,尝了几口就放下了汤勺,顺了顺小狗的背毛,就起身打招呼要走。
陆琢没什么表示,没应他也没拦他。
他在玄关处换鞋,心里实在别扭得厉害,这些天的郁闷与疑惑,他默默忍着,本不想说,过了也就过了,原本也没打算真和陆琢有什么。但也许是喝了那碗汤的缘故,身体暖起来的同时,胸口也灼热难耐起来。
他想他应该忘不了在公司里,陆琢那双淡漠的眼睛。与其被这些不知名的暧昧蒙蔽,后又被他视而不见的态度困扰,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话说明白。
“陆总,这些日子您对我的照顾,我特别感谢。”他盯着眼前的门把,“但您的照顾特别……特别容易让人赋予特殊意义。”
“如果您对我没有别的想法,就请不要在我身上费神了。”藤弈轻声说,也不敢回头看陆琢是什么表情,“我走了,谢谢招待。”
从这之后,陆琢又在他眼前销声匿迹了,见不到他,也没在公司楼层转角碰上过他,听迎蓉说是有个项目来了个重大客诉,陆琢最近公司客户端两点一线,忙得站不住脚。
起先藤弈还是睡不着觉,整宿都在想在京都大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几天项目进度紧凑起来,他忙得连轴转,熬了几个通宵,沾了枕头就睡,脑子里分不出一点位置来思考他和陆琢的事。
过了一周,这条周六,藤弈上完舞蹈课又回公司加班,路上瞄了眼新闻,看到“金氏企业”几个字,好奇点进去,说是有人检举金氏偷税漏税,其名下的科技公司存在抄袭商业设计,存在恶意竞争等问题,报道的最后还提到金总的小儿子最近因为一些刑事纠纷被拘留,附上一张金总配合调查的照片。
藤弈截图发给藤行炽,问:你干的?
藤行炽过了半小时回复:我还没动手,估计是得罪了其他家。
金氏企业名下产业链不算多,是近十年才冒出来的黑马企业,但到底也不是水企,报道中说的那些,虽然能给他们带去一定麻烦,但伤不到根本,不过能败他们的口碑,也不算白费功夫。
次日周末,杜常森约藤弈去吃泰餐,二人约在下午四点泰式大排档见。
泰式大排档是连锁性餐厅,cherry附近的商业街就开了一家,装修挺夸张,店铺门口放着好几株椰子树的模型。
杜常森早来十分钟等他,见到人的法地握住自己的下体,又重又快地上下抚慰,“你能、摸摸我吗?我很少自己……不太会……”
他红着一双迷离的眼,嗓音中带着婉转的哭腔,“帮帮我……”
男人垂下眼睑,将视线落在他秀气的男根上,终于如他所愿,抬起手握住了,特别烫。
“对你来说,我是陌生人。”他用指腹轻轻碾了碾手心的柱体,然后向上撸去,将深红的冠头笼进手心,“这些事,你和陌生人,也可以吗?”
藤弈喘着粗气,呼吸又重又快,刺激太大,眼眶子里被情热逼出来的眼泪落下来,砸在男人的浴袍上,“对不起……”
两具身体贴在一起,过了很久药性减退,藤弈才反应过来,他们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脱去,身上男人的阴茎插进自己的腿间,胸口、小腹已被他自己的精液沾满,弄得黏黏糊糊的。
肉根摩擦在一起时温度更甚,腿间的嫩肉有他的精液做润滑,使得男人轻轻动动腰就能进出自如。虽然药效已经减半,但快感真实又凶猛,最后几下男人握着他的腰狠狠撞进腿间,温热浓稠的液体射在他的肚子上,在肚脐那儿积了一小洼。
男人放开他下床,昏暗中,藤弈瞧见他左肩胛骨下头有两颗并排的痣。
“我姓陆……”
还未听他说完自己的名字,藤弈的意识就已陷入黑暗。
等再醒来,是在cherry的房间里。
藤弈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懵了近五分钟。
所以那天,他又是醉酒又是被下药,在酒店里被一个姓陆的男人收留,然后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然后天一亮,那个男人不见了,他也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可以肯定的是当时没有做到最后,但即便是这样,以他朦胧回忆中的这些,他始终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方,就好像那个男人蓄谋已久,把早已在脑子里想过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