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了。
今天是周六,陆琢回来得格外早一些。房子的主人手里拎着东西在玄关换好鞋,走进屋里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光景:藤弈穿着宽大的衣服,盘腿坐在地上拿宠物梳撸咕噜和葡萄的毛,脚边已经囤了几个小毛饼了。
藤弈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礼貌地露出一个微笑:“您回来啦。”
陆琢把东西放到桌上:“嗯,来吃东西。”
藤弈手上还有一个狗屁股没梳,“您先吃吧,我给咕噜梳梳毛。”
陆琢扫了眼保温中还没动过的饭菜,又看了眼表,下午六点半,已经快过了晚餐时间了。
藤弈正扒拉这咕噜蓬松的尾巴,还没来得及拿起脚边的梳子,身后就忽然席过来一阵微风,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穿过他的腿弯,直接就将他以蹲坐的姿势抱了起来。
藤弈:“??”
身后有力的臂膀和胸膛,实在是太难让人忽略了,而且陆琢完全是单手把他箍进怀里的。藤弈腿贴着胸,后背贴着陆琢的胸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陆琢把他抱到桌边,放在椅子上。藤弈完全已经懵了,反应了几秒才磕磕巴巴地开口说:“我自己可以走的……”
陆琢没回答他的话,转身将保温箱里的饭菜取出来端上桌,藤弈这才发现,桌上还放着一个打包袋,上面印着“南城炸鸡”的logo。
藤弈愣住。
南城炸鸡这个品牌是老字号了,店面离游金府得有几十公里,而且这家店生意火爆,排队起步就要半个小时。
“这个。”他看向衣着一丝不苟的陆琢,“是给我的吗?”
陆琢取了勺筷来,在他跟前放下,闻言眼帘轻抬,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藤弈拆开包装,很给面子地享用了,只是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琢坐在他对面,二人一起吃的饭。
吃完后藤弈要帮忙收拾,陆琢留下一句“你坐”之后,就把所有的碗筷都收走进了厨房。
藤弈瘸着脚回了房间,咕噜跟在后面,铃铛随着动静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藤弈关上房门,蹲下身,取下咕噜脖子上的铃铛。
咕噜因为脖子上少了层束缚,舒服地抖了抖身体,吐出舌头傻笑。
藤弈撬开精巧的铃铛,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藤弈盯了微型摄像头足足有十分钟。
这一切不需要解释就能说通,不论是昨晚急匆匆出现、似乎掌握所有真相的陆琢,还是今晚的炸鸡。
藤弈脑筋直抽,特别想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把自己给放逐了。
想起咕噜寄养在他家的那段时间,他都做过什么来着?大概也就是在家里光着膀子进出卧室和浴室,叉着腿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刷搞笑视频,咕噜刚来的时候,他甚至还骑到它身上试试骑狗是什么滋味……还有什么来着?
喔,还当着小狗的面说陆琢没人情味之类的话。
他居然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陆琢在他身边安插监控的行为而生气,还是为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别人跟前丑态百出而窘迫。
外头陆琢大概是收拾好了东西,踩着拖鞋踢嗒踢嗒地慢慢往客卧这边靠近。藤弈死了的心又悬起来,透过门下缝隙观察外头暖光灯的光线,胸口咚咚作响。
陆琢的脚步不重,一步一响地踩在藤弈心口跳动的频率上,让他萌生出一种想逃跑的紧张情绪。
所幸门缝外的光线跳动了两下,门外的人只是路过而已。
藤弈转回视线,将铃铛与摄像头收进抽屉里。
咕噜在他脚边趴了一会,察觉到藤弈情绪不佳,站起来咬他的裤腿往门外扯。
藤弈心不在焉地被扯到门边,它又开始扒拉门,示意要把门打开。藤弈捏捏它柔软温热的耳尖,觉得好笑:“你要干嘛呀?”
咕噜哼唧两声,圆溜溜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藤弈抵挡不住它的星星眼,顺从地开了门。
料想中走廊上明亮温暖的灯光没有恍到他的眼睛,取而代之的是陆琢笔挺的身影。光线打在他的黑发上,发尾透着不大明显的暖光,衬得他原本凌厉的五官温和了许多。
藤弈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心想他什么时候折回来的,他居然什么都没发觉。
掩盖了主人折返动静的小狗功成身退,高高兴兴地从二人之间溜了出去。
陆琢像是也没料到藤弈会主动开门的样子,顿了一顿,沉默下来。
藤弈被这莫名其妙的尴尬氛围抽的脸疼,此时很难直视陆琢,只好将视线停在他胸口系的整齐优雅的黑色领带上,“您找我有事吗?”
他情绪不佳,语气也不太好,和平时挂着笑脸的样子很不一样。
陆琢低头只看到他额前的碎发和细长的睫毛,难得地没接收到藤弈时常带着活力与灵气的目光。
咕噜摇着屁股去客厅找葡萄玩,四只小蹄子踩在地板上,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