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可取代的地位（3）

    「那你赶快去试穿吧。」柯瑾希笑眼微弯，「晚点我替你监定。」虽然周肆一看就是天生的衣架子，但不妨碍柯瑾希欣赏美丽事物的渴求。

    店员小姐姐：「……」

    「好，去吃饭了！」柯瑾希发号施令，「去结帐吧，我可没钱帮你垫钱啊。」

    周肆颔首，走进了试衣间。

    柯瑾希瞟了一眼，意味深长地咳了一声，凉飕飕的瞅了周肆一眼。

    柯瑾希背脊一凉，连忙又塞了几件，「去试试看吧。」

    柯瑾希鼻间一酸，不自在的抹过鬓角落下的碎发，「你也吃啊。」

    柯瑾希喷笑，「算了，我不追究。」整了容还委屈了这张好皮相。

    「哎，你这家伙，到处拈花惹草。」柯瑾希冷瞟他一眼。

    他有些怔忡，凝视着nv人骨子里依旧的开朗与俏皮，却埋没在高傲的伪装里。

    「等等啊，我记得我的包里有暖暖包，我拿给你。」柯瑾希抹过鬓角，在皮包里一阵翻找，「啊找到了！最後一个！」

    柯瑾希微微失神了半晌，才稍稍回神，走上前指点江山。

    店员小姐姐吞咽了口唾ye，指节再度探向兜里攥着手机。

    柯瑾希挟起一片黑毛和牛，蘸了酱料盘上的玫瑰盐，一口塞入口中。

    「嗯……好。」周肆服从的接过柯瑾希挽在手臂上的深se大衣。

    但又在某一点截然不同。

    柯瑾希伸

    「周肆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待会去试衣间试穿看看，我可以亲自帮你监定。」思忖了下，柯瑾希唐突的补了句：「我在挑衣服的眼光可是很好的！」

    设计好看，周肆人高腿长的，穿起来也好看。

    周肆再度走出试衣间，眉眼凛然，眼底却汇聚了细碎的笑意，目光聚焦在柯瑾希身上。

    视线相错，星火点点流淌，眼瞳里漾着丝丝细微的情愫。

    眼神像是磨过溪间棱石般的刨过店员小姐姐的背脊，寒气渗人。

    「嗯。」周肆道：「我也没要你垫钱。」

    布帘唰的拉开，周肆穿好大衣走出，衣摆被商场冷气出风口吹得鼓鼓的，浑身散发着冷调的气息，撩动了柯瑾希心中一隅，陷落。

    牛r0u的浓纯香气在口中散开，热烫的r0u汁在口腔里肆意喧闹，柯瑾希抿了抿唇，朝周肆道：「你有吃这和牛了吗？很好吃耶！」

    「看你吃的开心我就开心了。」周肆嚼着咬感十足的j软骨，发出细碎的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件挺好看的啊，周肆你待会看看这尺寸合不合身。」柯瑾希回想起每每和斐洛怡逛街买衣时的光景，不禁莞尔一笑。

    冰凉的指尖抹过柯瑾希的手臂，她一个激灵，眸眼镶满惊诧，「周肆！你的手怎麽那麽冰？」

    那无辜的店员小姐姐默默收起手机，跑去柜台处整理其他顾客的衣物。

    「吃了，你多吃点吧。」周肆拿起铁夹挟了一片牛r0u到柯瑾希面前的茶se瓷盘；挟了另一片j软骨到自己的瓷盘里。

    周肆默了默，「天生t虚吧。」才怪。

    期间柯瑾希来回踱步，又替周肆捞了几件休闲服。

    只不过……看见柯瑾希为了自己放下一身矜贵的骄傲，只为了盼求自己的笑，放弃了一切。

不正、言不顺，到头来依旧如常。

    周肆失笑，指节穿梭在布料之间，若隐若现的骨节分明，以及长时间在职场下酝酿出的男子风韵，青筋微微突起，却不至过与不及。

    柯瑾希局促的扭头，轻咳了声，眼尾却镶上淡淡的笑意，晚冬仍是料峭，但nv人眼底波动的笑意却宛如身处斑斓熙春，美好的让人惦记不已。

    周肆无声地笑了，接过柯瑾希手里的白兔暖暖包，拆开封膜，「谢了。」

    以前的那名让他思绪万千的少nv，也是。

    酒杯相错，热烟缥缈，氤氲的白雾缭绕了两人之间，r0u香飘散在铁制烤网上，油滴劈啪响着，滴落在烧的热烫的木炭上激起细碎的火光。

    两人先进了一家时尚专柜，是间在时尚产业间名闻遐迩的国际公司。

    柯瑾希有的，她没有；她有的，柯瑾希没有。

    周肆语噎，「这是我能控制的？还是我去整容一下？」语气好不委屈。

    亲眼看见周肆真的拆了暖暖包，柯瑾希才安了心。

    周肆清润笑了。发自肺腑的、真挚温暖的笑，一如柯瑾希记忆里的那名少年对另一名令她称羡万分的少nv所崭露的笑颜——而记忆里的少年蜕变成长成如今的男人，眉眼处的英气仍在，唇边扬起的浅但弧度也依旧，不过眼眸里却空空落落的，宛若一具没有情绪的空壳。

    周肆：「……」

    这些年来，她依旧原地踏步，桎梏於过往时光。

    一旁的店员小姐姐频频夸赞，「先生！您这样很好看，绝对不是客套话，是真的很有禁慾感！」不安分的手缓缓挪向兜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