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这些对游离而言并不是梦,行军打仗,驰马纵横本是他的日常。
游离大口喘着气,上方突然被一道阴影笼罩,一双深邃的眸闯入眼帘。
唇被吻了住,鼻尖萦绕着青草的香气。
旁处传来马蹄声响,游离侧眸看去,马儿竟是自觉的走到一旁啃起草来。
他不过晃神一瞬,却被男人捏着下颌转回视线。
“游离,专心些。”
唇再次被堵住。
游离享受似的闭上了双眼。
他们抱成一团,吻在一起,直到许久听到阵阵马蹄声响两人才不舍分开。
游离喘息,傅淮为他拢好大氅,拂去发间夹杂的杂草。
两人坐起一同看去,不远处有人前来。
傅淮牵过马匹,将他重新安置上马,紧随其后坐上后漫不经心的走着。
“谁?”
游离率先开口询问。
傅淮却不甚在意的回了一句:“一条傻狗,不必在意。”
游离:“”
能被傅淮说成傻狗的估计也没旁的,而是他唯一的兄长傅翰了。
不过说起来,傅翰好歹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兄长,如果他是傻狗,那傅淮自己呢?
游离心底暗笑,寻思这小子是不是没反应过来连同自己一起骂了啊?
虽然游离平日里被欺的狠了会骂他狗东西,但听他自己骂自己还挺另有风趣的。
“傅淮!”
人未到,声先到,还隔着一段距离那人就高高唤了一声。
傅淮不耐的抬眸扫去,并未做甚理会。
直到那人跑至身前,拦了他们去路。
游离是第一次见这人,本着好奇稍作打量,明显看出傅翰不如他的好大儿。
同为皇子,傅翰身上全然没有肃杀之气,倒是给人一种软绵的怯懦感,不过游离也清楚知道。
表相不过是伪装罢了。
实则这小子心里可是能够吞吃一头大象,虽然最后也没能吃得下。
但总归也是个麻烦的对象,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游离打量他的同时,傅翰也同样在打量着他。
毕竟游离的大名在他们临国还是相当有名,大晋国的镇国将军,与他们临国敌对多年,在傅淮回归之前可没少给他们找麻烦。
但傅翰此前从未见过这位敌对将军,听过最多的也不过是威名。
如今再看,竟是与想象中的粗狂完全不同,意外的白净。
不像是个将军,更像是个柔弱的小白脸。
倒是没想到二弟原是好这口。
“看什么看?眼珠子不想要了?”
傅淮声线冰冷,一双黑眸尽是狠戾。
纵使面对自己皇兄他也不曾给予什么好脸色,该凶时一点不减。
傅翰未曾生气,似是早已习惯他如此态度,只是面上也不曾含笑一同看了过来。
“你回来后母后多次召你未果,你与这位将军的婚事母后极为挂心。”
“知道了。”
言罢竟是直接骑着马果断离去。
傅翰似也只是简单的传个话,也并未追逐上来。
直到看不到身影,游离到底是开了口。
“他。”
“他什么他,没有他。”傅淮一只手突然反手掐住他的下颚,“别以为我刚才没看到,你刚才盯着他看了!”
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游离却是感到无语。
又听男人不肯作罢继续凶凶的说。
“你们最好别背着我眉来眼去,若是再有下次,我定挖了他的狗眼!”
游离:“”
行。
傅翰是傻狗,你就是疯狗!
霸道的不讲道理。
原本想要提醒的话顿是被他乱吃的飞醋堵了回去,游离干脆闭了嘴巴。
他可不愿将好好的心情破坏!
虽说如此,但依旧未能在这里呆上太久。
傅淮似是有极强的领地意识,亦或者真的纯粹讨厌游离的身旁出现无关紧要的人。
游离被重新带回了寝殿,脚上也再次被扣上了脚链。
他一阵无奈,直勾勾的盯着男人。
“这是惩罚!”
男人说的理直气壮,很是严肃的批判他今日红杏出墙的行为。
游离险些气笑,但也懒得与他闹个不愉快。
况且今日他心情好,不与他计较。
傅淮见他不语又是突然不看自己,也不知犯什么脑抽,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让他直面自己。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服?”
游离恨不得翻他个白眼。
但也知道疯狗不能惹,不然遭罪的可是他,游离只能耐心的哄:“没。”
也不知道男人信是没信,脸色稍稍有所缓和。
“乖乖呆着,我只离开片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