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能放在明面上说,但往往是暗地里的消息传得更快,以玉皇朝对这个消息的封锁力度,恐怕民间很快就要道路以目了。
第二,师傅和众多长辈们已经赋闲几年,但在民间的声望不降反增,玉皇朝的表现越是不堪,百姓们就愈发渴望师傅她们出山。
玉皇朝阻拦之意愈坚,百姓就愈发与他们离心离德。
事情闹到最后,恐怕玉皇朝再忌惮师傅也得捏着鼻子起复师傅,甚至求着师傅。
韩良和突然明白了那句圣人之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天下莫之与能争。
师傅是人人歌咏传颂的英雄,这份认知令韩良和很激动,不过她这份激动的心情在推开城东一处平平无奇三进院落的大门后荡然无存。
并称二宗双星的燕师伯和赵师伯二人仍旧在进行着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比试,剑刃交击的叮当脆响细听之下还非常具有韵律感。
也真是难为这两位师叔居然能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辗转腾挪,不断比斗。
看这二人似乎都要冒出实质火焰的眼珠子,韩良和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这两位当初是如何在对魔族的战场上同仇敌忾,依靠各自道侣的帮助双剑把四面城墙给封了个严严实实,针扎不进,水泼不透,坚守了三天有余。
至于推着轮椅就把城中物价平抑,并保证了大军后勤供给的祝师叔则是在乐乐呵呵地当庄家,至于所赌之物事,不用想就知道是燕师伯和赵师伯比斗输赢。
站在赌桌前的只有那位说话永远留半截的袁师叔。
这位师叔在故事中通常只作为添头出现,不过师傅曾教导她说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能跟着师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庸人。
再加上这位袁师叔还能在祝师叔开的盘口上赢多输少,说她今天会倒霉她今天就不会走运,显见有大能力。
而且虽只有这位袁师叔站在赌桌前,但韩良和很肯定整个院子里只有在东边玩陆博棋的三位小师叔没有参与这场赌局。
哪怕是那位正襟危坐朗声颂读圣人之言的庄师叔也不例外。
而没参与赌局的三位小师叔是因为一致被认为心智还未成熟到可以参与赌局,祝师叔认为赚这三位小师叔的灵石丧良心。
当然韩良和更愿意相信祝师叔是惹不起孟师伯,不愿得罪夏师叔和袁师叔。
不过即便她已经看过了许多次,仍旧觉得商师叔举着两只爪子使劲摇骰子的模样太可爱了!
照着她的意思,东海那些商铺在结账处根本就不用摆什么招财猫,按商师叔现在这模样复刻个招财小老虎才是正理。
小龙君双眼紧紧盯着商师叔的两只小爪子,最终一边喊着六六六,脑袋上的呆毛还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乱窜。
而原师叔在淡定地摆弄小型阵盘,不用问,这位定然又是被合力针对了。
但以商师叔和小龙君的脑子和过往战绩来看,今天也是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商师叔奋力一搏只摇出来个四点。
摆在两人面前的灵石瞬间转移到了原露面前的微型阵盘上,让阵盘散发出蒙蒙青光。
韩良和看见小龙君气恼地将已经后倒的呆毛扶正,手指在棋盘上轻敲,那边袁师叔放在赌桌上的筹码就少了一大堆。
换来袁师叔无奈地一拍脑门。
然后小龙君悄悄捅咕了一下还挠着脑袋看骰子的商师叔。
然后商师叔就如梦初醒般跳了起来,一下跳到了正在树荫下躺椅假寐的师傅肚子上,让师傅盖在脸上遮太阳的扇子都动了三动。
在师傅痛苦的□□中,商师叔又跳到了正在对钟师叔讲述排兵布阵之道的夏师叔怀里:“阿夏,没了。”
“又没了?”
韩良和难得看见惯以冷峻对人的夏师叔露出一个笑来,然后直接解下腰间乾坤袋掂量了一下递过去:“拿去吧,应该够你输个三天的。”
三天……
韩良和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据韩良和所知,虽然夏师叔不善经营,但北武会的底子是从她手中承接的,现在也仍在从她培养的军卒中选取佼佼者成为北武会的武装力量。
所以在整个北武会的架构中,夏师叔占据了不小的干股。
师傅和孟师伯的灵石是共用的,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夏师叔是这院里第三富庶的。
可这随身携带的灵石居然只够商师叔输三天的,难怪原师叔阵法研究进度如此之快,这满院里的长辈也没一个阻止的。
灵石最终到了该去的地方,长辈们寻到了打发时间的方式,顺便还哄了两位小师叔,乐此不疲也就在情理之中。
然后商尘梦叼着乾坤袋,咻一下蹦到了胡茗卿和韩骅正在给她搭建的大秋千上,笑呵呵荡了许多下后,又一下踩到了楚摘星脸上,这下总算是把楚摘星脸上盖着的扇子给踩下来了,楚摘星面容开始扭曲。
这下楚摘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