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兄本体好可爱哦,好小一只…”
“你注意力歪了吧!”
“啊…哦哦哦哦哦哦,我呸!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你儿子你找谁去,为难我们季师兄干嘛!”
颜坛简直被这群弟子给惊呆了。
妖修在中州大陆的名声不算太好,甚至有许多修士比起远在天边的魔修,更加厌恶会骗人的妖修。
他本以为将这件事曝光,会引起渡月宗弟子的共鸣,而渡月仙尊无论保不保他这个徒弟,他都要通过这件事从对方手上挖出点好东西来,可谁知…这群人完全是油盐不进,护短护的连脑子都不要了!
头一次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颜坛甚至还能听到有弟子在底下讨论他天天养炉鼎,那玩意儿是不是都已经铁杵磨成针了,登时火从心头起,气急败坏道:“我要把这件事公诸于众!让天下人看看,渡月宗都养了些什么好弟子!”
“行啦。”
一道清越的声音打断了他暴怒之下的辱骂,颜坛扭头一看,便见那身在漩涡之中被他攻讦的主角,正一脸云淡风轻地看着他,好像自己隐藏多年的妖修身份被骤然曝光,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颜宗主,虽然你的小心思隐藏的很好,但那掐头去尾的所谓证据实在是不能服众,正好事情也到了这个地步,我这儿也有个证人,顺便让你见上一见。”
话落,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议事厅后殿走了出来。
颜坛抬头一看,登时心头一惊:“白凉,你怎么在这儿?!”
“颜宗主。”白凉望着他,眸中充满了隐忍多时的愤怒与恨意:“呆在合欢宗的五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今天,你背地里所做的那些勾当,也是时候曝光于世了。”
颜坛与身后几位合欢宗长老对视一眼,莫名地背后一凉,咬牙道:“颜景才死多久,你这个贱人就迫不及待去找其他主人,现在还敢来威胁我了?!”
白凉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抬起手,举着一枚留影石走到了大殿中心,高声道:“诸位,我名白凉,乃是合欢宗少宗主颜景的炉鼎,从前我受合欢宗所迫,无法说出真相,现如今恢复了自由之身,有些事,也是时候公诸于众了!”
他说着便将手中留影石高高抛起,虽不知那石头里都记录了什么,可颜坛此时心头警铃狂响,想也没想便拔剑上前,想要将那留影石拦腰砍半。
然而手才刚刚抬起,便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给硬生生禁锢在了原地。
不止是他,合欢宗的其他长老也被一道金色锁链捆得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留影石幻化成水镜。
颜坛吼叫道:“仙尊!你这是做什么!”
渡月仙尊抿了口杯中清茶,淡声道:“本尊也想看看这水镜中都记录了些什么东西,只能先委屈颜宗主耐心等候了。”
不多时,水镜中便开始播放起了秘境之中颜景对上闻钧时完完整整的画面——
“不如你做我的炉鼎,这链子我也不跟你抢了,如何?”
“反正今天你也没法儿顺利带着碧海朝生链从这儿走出去,还不如做我的炉鼎,也能保全你这娇滴滴的道侣。”
“只可惜你师兄生的那般漂亮,却和我体位撞了。”
“不过我们宗有的是身强力壮的修士,正喜欢他那种漂亮美人儿,要不这样吧,你乖乖做我的炉鼎,我也不会为难你师兄,让他做我二师弟的炉鼎,以他的姿色,绝对能让我二师弟欲罢不能…”
“敬酒不吃吃罚酒,愣着干什么,抓住他!”
每一句话,每一个画面,都一下未动,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颜坛的脸上霎时间便没了血色。
白凉这个贱人,不仅没受蛊虫的影响,竟然还在背地里偷偷用留影石录下了这一幕!
议事厅中,得知完前因后果的所有人都分外愤怒,渡月宗弟子登时也顾不上什么规不规矩,纷纷大骂出声。
“太恶心了,威胁人想要夺宝便算了,竟然还把炉鼎的算盘打到了季师兄和闻师弟身上!”
“分明是合欢宗的人威胁在先,动手在后,我看颠倒黑白的人分明是你!”
“死的好!死了也是活该!”
叫骂声中,水镜的内容却还在继续。
画面一转,颜坛的脸出现在了水镜中心,他站在那里,一手搂着个貌美炉鼎,很明显是在对门下弟子训话:“宗门近日研究出了新的蛊虫,待会儿大家自己去后山找青长老领。
不过你们目前身边的炉鼎身体里已经种下了子蛊,便不要再放新的蛊虫进去,否则两只蛊虫会在炉鼎体内打架,以后寻新炉鼎时,再用新蛊虫便好,可清楚了?”
底下众弟子皆答:“清楚了。”
训话结束后,眼前画面并未转动,水镜之外传来了颜景的声音:“新蛊虫…算了,除了你以外我也找不到其他称心如意的炉鼎,就不拿你做实验了。待到我寻到了新炉鼎,再试试那蛊虫的效果。”
话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