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哪记得那么清楚,不过他知道自己很黏人,身体黏,声音更黏,光是想想,自己都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特别是在小野家的时候,那一段记忆特别清楚,可能是因为那时候醉的还不是特别厉害,至于回来以后,他能想起来的片段就断断续续的,拼凑起来的画面让人不堪回想
但她能这么问,就让江枭心里没底了。
“我说什么了?”
陆知鸢下巴抵在他肩膀,波光潋滟的一双眼,眨了两下:“你说鸢鸢,你爱我吗?”
江枭:“”
真的,他想不起来这句,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他倒不觉得意外。
“那你当时怎么回答我的?”他问。
“你猜?”
他才不想猜,他就想听她说。
可陆知鸢偏偏不说,嘴角抿着漂亮的弧度,一双眼睛勾着撩人的光。
这模样,一点都不像她。
准确点来说,她就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这样。
江枭被她那双媚眼看的喉咙连滚两下,然后他没辙了。
搂着她腰,把她抱怀里,继续中午在店里没做完的‘事’。
吻她的动作,一下一下的,从她的唇吻到她下颚,脖子、再到耳垂
直到把自己身上的气息全染她身上,一个地方都不想放过。
今晚他没喝酒,可却醉在她一汀江南春水的眸里。
比酒更让人上头。
比任何都要上瘾。
快十一点的时候,江枭开车带陆知鸢回了山梨苑。
车没开多久,陆知鸢就睡着了,到了小区楼下,江枭也没喊她。
透亮的路灯从车窗玻璃照进来,江枭侧头趴在方向盘上,就那么看着她。
说不出哪里好看,就觉得哪哪都好看。
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偏就那么喜欢,安心又不安,幸福来之不易,却又来的太过容易,让他时不时会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所以他想给自己吃上一颗定心丸,又或者给自己拷上一副‘手铐’。
于是他给江峯发了一条短信:【明天把我户口本寄过来。】
没两分钟,江峯的电话打来了,江枭挂断后,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不方便接电话,短信说。】
他上一条短信的意思很明显,江峯问:【你该不会要和她去领证?上次跟你说的事现在是什么情况?爸那边,你还没跟他说吧?】
他一连好几个问题,江枭看出来他急了。
江枭:【结婚是我自己的事,你就跟他说,要是还想再听我喊他一声爸,就别管这事。】
江峯:【所以你这是打算姓陆了?】
江枭:【我的名字是他起的,这个改不了,但我孩子的名字,我有权做主。】
江峯:【既然你还姓陆,这事就要和家里商量!】
这句话让江枭炸了毛,但是他这人有点不一样,他炸毛不爽不会发火,如果是面对面,他只会冷眼凝眸看人,但如果是短信,他直接就不回了。
他把手机关了机,扭头看向副驾驶里的人。
陆知鸢还在睡,两排睫毛安安静静地铺着,没几秒,就把他心里的不爽利给抚平了。
见她蠕了蠕身子,该是睡的不舒服,江枭轻开车门下了车,等他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陆知鸢刚好把脸偏向了他这边,江枭嘴角弯了下,腰也随之弯下了。
把人从车里抱出来后,陆知鸢咕哝了句什么,但人没醒,吵醒她的是电梯“叮”的一声。
她唔了声,眼皮掀开,被电梯里透白的光线刺到了眼,她主动圈紧江枭的脖子,把脸往他颈子里埋,还顺势蹭了两下。
把江枭蹭出两声笑。
“不许笑。”软软的声音,更像撒娇。
江枭低头看她:“等下洗个澡再睡?”
回来之前,她被江枭缠的一身汗,但是事后,江枭没给她时间洗就直接把她抱走了,所以到现在,她还是赤着脚。
她“嗯”了声,问:“你给我洗吗?”
“你要是愿意——”
刚好电梯到了三楼,门开,江枭抬脚迈出去,说了后半句:“以后这事就全权让我代理。”
陆知鸢笑着捏他的耳垂。
门开,她的声音随着灯亮响在客厅:“那岂不是给了你作案的机会。”
江枭抱她去了浴室:“给不给,你说的可不算。”
哗哗水声响了很久,玻璃门氤氲厚厚一层雾气,镜子上的水痕下落,坠在边缘,晶莹一滴,摇摇欲坠。
细听,能听见隐隐的呜咽声,伴着诱哄
断断续续。
到了下半夜,外头似乎变了天,风声擦过窗户,能听出几分呼啸。
陆知鸢眼睫上的湿还没干,软软地趴在枕头上。
江枭发现了,她事后喜欢趴着睡,懒懒的,像一只猫。偶尔掀开眼睫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