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不怪你。”傅妈妈忙道:“要怪都怪那个臭小子!”
她说着,又瞪了傅斯越一言,气得骂道:“我还说你从小就是个稳重懂事的,什么事也不用我跟你爸操心。现在看来,你懂个什么事儿?你懂事儿能把事情闹成这样?白瞎了你三十岁的年纪!”
沈听眠连忙道:“阿姨,不怪斯越哥——”
“你不用给他说情。”傅妈妈气道,又心疼地看了眼他,道:“你年纪小,没经过事儿是正常的。他马上就三十了,怎么也得比你承担更多的责任。这次就是他的错,要不是他蠢,长着个嘴不知道说话,没给足你安全感,哪能让你受那么多苦?就活该他受点教训!”
傅爸爸在一旁也肃着脸点头,对儿子道:“你妈说的对。对象跟别人不一样,有什么话,有什么事,都跟人家商量着来,成天把话埋心里,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眼看着有了沈听眠,自己就成了口诛笔伐的,傅斯越并未生气,而是认真点了点头,道:“爸妈说的对,是我的问题,我的错。”
他看着沈听眠,保证道:“听眠,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以后会学者怎么当一个好爱人、好父亲,也希望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能直接说,给我改正的机会。”
沈听眠洗了洗鼻子,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傅妈妈见状才哼笑道:“这才像话。”
她又对沈听眠道:“听眠,你放心,之后这小子再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了,你过来跟阿姨说,阿姨给你做主。”
傅奶奶在一旁也道:“奶奶也给你收拾他。”
沈听眠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知道,谢谢奶奶,谢谢阿姨。”
傅妈妈摸着他的发,目光柔和:“傻孩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事情就这么顺顺利利地揭了过去,沈听眠也慢慢放下了尴尬与羞涩,认真地听两位过来人给他讲注意事项。傅斯越也在一旁端茶倒水,看着少年慢慢舒展自在的神色,也忙得心甘情愿。
沈听眠最近没事, 公司的事也交给了傅爸爸,如今两人算是都落了个清闲。便应傅奶奶的要求,在家里住了几天。
这几天里,沈听眠是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傅妈妈和傅奶奶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每天除了出去溜溜弯,别的什么都不让他干。
沈听眠在家里待得无奈, 便和傅妈妈一起研究起了点心。
他是新手, 傅妈妈也个厨房杀手, 平时做出来的东西要么难以下咽, 要么看起来乱七八糟。沈听眠似乎要好一些,但到底没经验,每天一顿忙活下来,没多少是能入口的。
偏偏做出来的东西,作为始作俑者的他们还不吃。又不想浪费粮食,最后全都进了傅斯越的肚子里。
弄到最后傅斯越一看他们两个要进厨房都有些怕了, 好说歹说, 要么提出别的事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要么借口傅爸爸有事让他去公司, 干脆溜之大吉。
留着傅妈妈和沈听眠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是忍不住笑出声。
在家里住了几天后,傅爸爸也看不惯儿子每天那么悠悠闲闲无所事事的样子,硬是把手头上的事抛给他一半。
——自从傅斯越高中毕业开始就在公司里帮着处理事务,后来大学期间更是接管了集团大部分的业务, 即便是在国外求学的那些年, 每天也有许多线上的文件等他来处理。
尤其是在他学业完成后,傅爸爸更是名正言顺地渐渐退居幕后, 每天隻处理少量的事务,闲来无事就和老婆到处转转。这样的日子过惯了,又哪里能适应得了这种每天起得早、晚上加班加到十一二点的生活?
不适应对不适应,到底顾及着沈听眠的情况,傅爸爸仍旧坐镇公司,傅斯越则是每□□九晚五,过着和普通上班族无异的生活。
傅奶奶本来说傅斯越上班,家里没人照顾沈听眠,想让他们就在这里住着。但两个小年轻还是觉得自己住着更舒坦,想要回去。傅奶奶全国之后无果,倒也理解孩子的心情,便没有再勉强。
只是让沈听眠无聊的时候就回来,让傅斯越多抽时间陪陪他,这才作罢。
临走的前一晚,傅妈妈专门把傅斯越叫到书房,问他:“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呢?”
傅斯越便道:“我联系了许多国内知名的产科圣手,组建一个专家团,到时候给听眠检查一下,多做几组预案,尽量把风险控制在最低。”
要说没风险是不可能的,便是寻常的女性生孩子,也都是有风险的。、
傅妈妈点了点头:“你这方面的办事能力我放心,只是其他的呢?”
傅斯越一愣:“……还有什么其他的?”
傅妈妈当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觉得呢?”
她敲着桌子,一边恨铁不成钢地道:“人家小孩,才二十岁,冒着多大的风险承受着多大的心理压力给你生孩子,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傅斯越当即正色道:“有的。我这段时间正在找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