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些的便是直接对西平伯出手。比如这次西平伯没能顺利前往北疆,就是有一部分这些人在出手阻挠。
他们夫妻为了这个女儿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换来了一句句指责,认为他们不顾她未来的幸福。
她看着女儿面上那无法错认的恨意,一个出现了很多次又被强行压制住的念头,再次升起。
眼前这个女儿,真的是那个她们夫妻捧在手心养大,对他们贴心铁肺的女儿吗?
有问题,一定要哪里出问题了。
或许,她早就应该认真查一查了。
西平伯夫人的心思无人知晓,她只是睫毛颤了颤,身形微晃,和所有被女儿伤到的母亲一般。
西平伯和董天赐毫不迟疑的起身扶住了她,西平伯呵斥道:“我们对你的疼爱,你难道全然冷血,半分感受不到吗!”
董南雅看到西平伯夫人面色苍白的靠在西平伯怀里时,心中升起几分慌张。她不是傻子,能感受到西平伯夫人对自己的疼爱,她并不是真的想气她。
她只是因为这几天接连遇到董章庭的反对,以及突然冒出来的婚约,心情有些烦躁。
她对西平伯夫人是有感情的,她是这两辈子自己唯一的母亲,对她又疼爱有加。
因此,看到西平伯夫人伤心之时,她心中也升起了几分愧疚。
然而这份愧疚在听到西平伯的斥责之时,很快褪去。
她如同一个受到攻击的刺猬一般,竖起了尖刺:“你们若真的疼爱我,为何不肯将婚约一事告诉我!你们就是图祁国公府的权势!”
西平伯脸上怒火更盛,他答应这桩婚事确实有很大程度是图祁国公府的权势,可是这轮不到一个小辈指手画脚。
西平伯夫人轻轻拍了拍他扶着自己的手臂,问道:“你若是不喜欢祁小公子,为何又要和他同进同出?为了顾全你的名声,我们才同意祁国公府的主意,给你们定下婚约。如今看来,倒是我们多事了。”
西平伯夫人的话,如同一根针扎破了董南雅的气势。
她神色有些愣:“我们只是朋友,他帮我做生意,为什么不能一起出去?”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董天赐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说道:“朋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们这般同进同出,亲密异常,还说只把人家当朋友?你连祁国公府的小公子都看不上,莫不是眼高于顶,还想要更好的?”
董天赐的话,精准的插中了董南雅的隐秘的心思。
她毕竟不是真对男女之事全然不知的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祁康安的心思她一清二楚。
但是,祁康安只是祁国公府的小公子。
家里虽然宠爱,但是性子娇纵,能力也一般般。
以她这段时间在祁国公府的观察,祁家对祁康安的定位就是一个靠家族庇护的富贵公子哥,根本没指望他能有多大成就。
没有多少期望,自然也没有多少投资。
这样的男人,如何能满足野心勃勃的董南雅。
她对祁康安虚以委蛇,不过是为了搭上九皇子慕泽这个人罢了。如今已经成功了,自然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不清。
可是,他们双方家族竟然准备给他们定下婚约。
不能让这桩婚事定下。
若是婚约真成了,她想要嫁给九皇子便是难上加难了。
不能继续硬顶下去了,要好好想想办法。
心中怒火和理智不断拉扯,最后理智终于重新占据了大脑。
她没有理会董天赐的挑衅,而且看向了能够决定这件事的两人身上。
她面上浮现羞愧和歉意:“爹娘,你们不要生气,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
看到董南雅认错,西平伯面色这才缓和下来。
“回去把《孝经》好好抄十遍!让你的脑子更清醒一点。”西平伯道。
董南雅满口应下:“都是女儿应该做的。”
眼见董南雅突然变得乖顺,西平伯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
他扶着怀中状态依旧有些不好的妻子道:“既然明白,就回去抄书。以后在说这些没脑子的话,就不是今日这般轻拿轻放了。”
董南雅乖巧应是后离开了。
随后董章庭两人也被打发走。
等孩子都离开后,西平伯将妻子扶到位置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等人将水慢慢喝下,面色恢复后才问道:“你刚才暗示我,让他们都离开,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西平伯夫人问道:“你说人会突然性子大变,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吗?”
西平伯面上露出几分打趣:“夫人最近莫不是看了什么神鬼故事?这些故事虽然有趣,却当不得真。”
西平伯夫人却没有和他笑闹的心思,正色“别闹,我是认真问。”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性格又怎么会突然改变,还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若是早些年在北疆那会,我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