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简在帝心,无往不利的。”
霍士铎道:“那是因为参倒的人是皇帝本来就想整治的人吧。”
罗鼎吓了一跳捂了他嘴:“大哥!您说话注意些!”
霍士铎没说话,拿了佩刀便往外走。
罗鼎连忙跟着问:“去哪儿?城东开了家新酒楼,听说酒好,去尝尝?”
霍士铎道:“去巡一下防卫,你不必跟着,在衙里看顾着。”
罗鼎在后边追问:“去哪里?恐怕万一有事要找你。”
霍士铎道:“港口。”
罗鼎:“……”
霍士铎已大步走了出去,翻身上马,挥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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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海港市舶司的报关大厅处,许莼果然又站在了港口岸边,看着衙役在查船上的货品。甲板上一包一包烟草打开,果然许莼再次看到了熟悉的阿芙蓉。
他上船去拈了一块漆黑光亮的膏药块起来闻了闻,船主小心翼翼过来赔笑道:“这是乌香药,止疼止咳都极见效的,大人若是喜欢,给您送一件?”
许莼摇了摇头放回去,转头却看到霍士铎骑着马站在岸边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挥手笑道:“霍都统?”
他利落地跳下了船板,轻巧走到霍士铎马前,笑容满面:“巡逻吗?都这个点了,平日不是该训练了吗?”
霍士铎看了眼他身后跟过来的书办和定海春溪两人没说什么:“路过,看到你在检查,这些不是有书办核查吗?你何必亲自来验看?”
许莼道:“货单上都只写药品、烟草,结果真正仔细查验起来,才发现这其中夹带的大烟十分多,不得不细细盘查。”
霍士铎道:“盘查出来又能如何?无非是多收点税款,这东西除非朝廷禁了,否则你拦不住的,利润太过丰厚,扑进去的人前赴后继的,连我家都有人忍不住想要做这门生意了。犯不着如此殚精竭虑的。”
许莼摇头笑道:“不,朝廷定然很快就会禁了这物事。我如今能查出来的,就都让他们拖着先不办通关手续,等到禁了便将他们没收销毁,能防住一些算一些。”
霍士铎道:“你就这么有信心?”
许莼微笑向京城方向拱手:“圣上英明,知道这东西不好,必定会禁的。”
霍士铎看他笑容里甚至隐隐带了骄傲,心下叹息:“但我听说靖国公才被谕旨叱责。”
许莼满不在乎:“霍大哥不必担忧这个,我爹糊里糊涂的,想得开得很呢,不过是申饬一下,在家几日便又想开了。”
霍士铎:“……但这边的人恐怕要落井下石。你要小心被人背后使坏,又被那李梅崖捏住什么把柄风闻奏事参你一本。你不知道,世人多如此,知道你靠山倒,便要一拥而上,群起攻之,落井下石,隔岸观火。”
许莼诧异看了他一眼:“霍大哥竟像是切身经历,如此感慨。”
霍士铎沉默了一会儿:“世情如此,你要小心。”
许莼点头笑道:“多谢霍大哥提醒周全,放心吧,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对了,我与你们秦提督联名上奏要自筹银两制缉私船,朝廷已批回来了!准奏了!过几日我做的船就要到了,到时候先邀请霍大哥上船出海去看看!好生查一查这走私!”
他扬眉而笑,摇头晃脑,十分喜悦。
霍士铎不知道这世子到底是太年轻不知人世险恶,还是为人通达乐观,宠辱不惊,不惧风雨,如此安之若素。只能微微叹息道:“好。只是这缉私海防的事,是由水师营负责的,可惜我不能帮你。”
许莼诧异:“本来就是两家合办,我这里人手不够,霍大哥是本地人,地面精熟,带着城守营一并缉私会更方便些,还要依仗你。到时候我会和秦提督提议,城守营亦派人手一起来。我分一只大船给水师营负责,另外一只大船我与霍大哥一起负责,你们秦提督一看相当于两只船都有你们的人,定然会同意的。”
霍士铎:“……”
才觉得他不知世事,如今看来对人心把握,这世子精准着呢。
就连他都忍不住怦然心动好吗?许莼详细为他描绘过缉私船的装备,一只通体铁甲龙骨炮船!配着八只蜈蚣缉私小船,收放自如,海上驰骋,装备有火器、火炮、巨弩铁钩,更是装载最新的威远炮、百子炮!
炮声一响,裂云穿浪,谁不心动?
钓鱼
市舶司里两位副提举也得了消息, 两人都捧腹大笑。
董宪呵呵笑着:“看到了吧?靖国公直接被参得禁足了,丧期不检、结党营私。你还担心什么?正所谓名望所在,赏罚随之, 其人德不配位, 自然终有颠覆衰坠的一日, 这不就报复来了?”
徐廷杰面上也放松了些:“我听说提举日日去港口,专门查阿芙蓉和大烟, 都命人暂时不许放通关文书,说是朝廷要禁了。”
董宪笑了声:“他不是要大公无私等人检举吗?这不是现成的?你找个相熟的商户,给那李梅崖投书去, 就说靖国公世子故意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