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大柱运气不错,他找了很久,总算找到了一个城里户口,且有正式工作的。
年纪大是大了点儿,认识的时候,女方就四十出头了。
至于工作,也是在街道扫公厕。
刘大柱天天上下班接送,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让人家动了心。
结了婚了,刘大柱才知道,女人几已经绝了经,孩子是生不了了。
刘大柱是家里独子,他可不想自己断子绝孙。
自己家里的生不了,他就找外面的。
巧合下,遇到了同样不安于室的段月娥,两个人一拍即合,勾勾搭搭好些年。
段月娥两个女儿,就是刘大柱的。
两个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生个儿子。
反正,有个冤大头会出钱!
这些年,段月娥除了自己花余承文的工资,不时的也会接济刘大柱。
孩子有人养,媳妇儿是别人的,还不用自己负责。
刘大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
他甚至开始嘲笑起了余承文。
“你说你家那位是不是不行啊?放着你这么块肥肉,不啃几口?”
段月娥笑嘻嘻的,“他压根不是男人!”
这男人,就应该像刘大柱一样,只要她一脱衣服,就立马上钩。
哪像家里那个榆木疙瘩。
结婚这么多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曾。
“哈哈哈,那是!不然这绿帽子,怎么让我给戴上了?”
刘大柱哈哈大笑。
段月娥也笑。
他们都把余承文当笑话。
差不多快到饭点,段月娥从刘大柱家里离开。
老段家其他人也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去。
按照往常来看,他们一回家,就有午饭吃。
还是余承文亲手做的。
然而等着他们的不是做好的午饭,而是扔在余承文家门口属于老段家其他人的行李。
段老太一声尖叫,“这是哪个杀千刀干的?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怎么全扔出来了?”
段老爷子看着满地的行李,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更别提段月娥的哥哥和嫂子一家子。
“这肯定是遭了贼了,报公安,没错,报公安!”段老太嚷嚷。
段老爷子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先进屋瞅瞅,看看承文在不在家。”
结果一推门,门从里头被反锁了。
这些人没有余承文飞檐走壁的本事,只能使劲儿拍门。
没多久,余承文来开门。
高大的人,站在半边门口,其他人想进去,都必须通过他。
“你杵在门口干嘛?还不让开,我们的东西,怎么都在外面?家里是不是遭贼了?”段老太嚷嚷。
余承文:“没遭贼!这是我家,以后不欢迎你们!”
段老太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东西就是这个女婿扔出来的。
“你、你、你太没良心了,余承文,我闺女嫁给你,我们在你这儿住都不能住了?”段老太气的浑身颤抖。
余承文:“昨天晚上,已经通知过你们了,这是我家,不欢迎你们住在这里!”
这些年,老段家的人,以为自己拿捏住了这个女婿。
早就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将女儿嫁给了余承文。
又是怎么占了余承文的便宜。
他们以为,余承文是软柿子,一辈子都由着他们欺负。
段月娥的大哥段大强不信邪,他走到余承文跟前,威胁道:“你马上给我让开!今儿要是不让我们进去,你看老子动不动手!”
老段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段月娥不正常,段大强也没好到哪里。
余承文不让开,他就朝余承文挥舞拳头。
谁知道,便宜没占到,反而被余承文一脚给踹飞。
段大强重重摔在地上,屁股墩儿,都快被摔成四瓣了。
段大强摸着自己的后臀,哀嚎不止。
段老太见状,开始哭天喊地。
一边拍自己大腿,一边大声嚷嚷。
“快来人啊,你们都来看看,这是什么女婿,把丈母娘和岳父的行李都扔出来了,还打大舅子,这是要把大舅子往死里打啊!”
段老太的喊叫声,引来了一堆看热闹的。
其中不乏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段老太当着余承文的面,就开始添油加醋。
说闺女命苦,余承文虐待自己闺女,每个月不上交钱,他们老两口好心过来给他们做饭,结果被女婿赶了出来。
段老太在农村,早就习惯了颠倒是非黑白那一套。
当年余承文被段超推进旱井里,明明受害者是余承文,就因为受伤的是段超,段老太愣是和妯娌联合在一起,两个一唱一和,帮着戳余承文爹娘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