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事件的热度始终居高不下,幕后推手几经辗转,现如今已经换成了闻风而来的各大媒体。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无数只手一拥而上,将一纸凭空出现的吸毒名单推至风头浪尖,无数吃瓜网民也随之达到了高潮。
外界满城风雨,靳显钧却依然稳坐家中 。看得出来,他很珍视跟原深相处的私密时间,无论是在每块地板上都留下二人事后的痕迹,还是简简单单地靠在一起闲聊,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都比去公司值得”。
可惜好景不长,一来原深没兴致陪他把这场温情戏码演足,二来这栋老宅终于迎回了他真正的主人。
这天,连续多日放晴的江城终于再次遭遇降水。牛毛细雨从屋檐外飘下,斜风吹过,带起一股清凉的寒意。
都说下雨的时候最适合待在室内听雨看书,但今年的江城几乎可以说浸泡在雨缸里了,再多的雨水只会适得其反。原深和靳显钧都觉得有些枯闷,就用做爱来打发时间。这几天做得多了,两人默契了不少,越发能体会到鱼水交欢的乐趣。
靳晁回来的时候,他们二人刚结束一场,正躺在床上平息。听到楼下钥匙开门的声音,原深最先反应过来,当即看向靳显钧。
靳显钧握了握他的手:“应该是我爸。”
靳晁久居国外,在这个时间点能抛下手里的事务匆忙赶回来,其目的不言而喻。原深心下了然,不动声色地问:“你爸?他不是应该在欧洲吗……”
靳显钧不疑有他,耐心解释说:“可能是刚下飞机,回来要处理点事情。”
原深露出思考的表情,继而问道:“我要藏一下吗?”
靳显钧抱歉地看着原深:“不用藏……当普通朋友就行。”
原深点头答应,没多说什么,跟着他一起走出卧室。下楼后,他们迎面遇见靳晁,靳晁比裘应弘更年长些,人高马大,面目森然,嘴角绷得很紧,眼神也冷酷不善,从长相上看是个阴鸷独、裁的男人。
上一次直接面对靳晁,还是原深十六岁左右的时候。那时他还经常会来靳家作客,偶尔能碰上靳晁,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知道了太多秘密,原深对这个人的观感已经大不相同。
他中规中矩地向靳晁问好,靳晁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居然还记得他:“我记得你,你是原开嵘家的小子。”
从这个人口中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原深本能地感到排斥:“是。”
靳晁又盯着原深看了很久,久到靳显钧忍不住出声打断:“爸?”
靳晁收回目光,对自己儿子说:“我已经通知了阿姨来准备晚饭,今晚会有客人到,你准备一下。”
“谁?”
靳晁忽然冷笑,用那种很符合他气质的语气暗讽:“听说你最近都不去公司了,我自然要给你找个助手。”
靳显钧脸色一变:“我自有打算,不用您操心。”
靳晁脸皮抽了下,无声地表示轻蔑。要是靳显钧能早早处理好这件小事,他眼下就不会站在这方国土上。
……
下午三点多的样子,过来做饭的阿姨到了,手里拎了刚买的食材。打开冰箱门时发现里面居然还剩不少新鲜蔬果,一扫以往空空荡荡的景象。
恰逢原深过来拿水果,就随口解释了两句。阿姨看见家里多了个帅小伙子,新奇地绊着他拉家常,专心说话的情况下,并没有注意到某个人正从楼上下来寻人。
“怎么去了这么久?”
原深回头瞥了靳显钧一眼,回他说:“阿姨人热情,我就跟她聊两句。”
靳显钧明显不开心了,仗着在场的第三个人不会多想,抱住原深后腰:“哼,我也很热情,你怎么不陪我聊天。”
原深把手搭在他手背上,无奈地朝阿姨笑笑。
回房间后,靳显钧把原深扑倒在床上,急不可耐地求吻。
原深坚决不从:“你爸还在隔壁……”
“书房隔音效果很好……”
“那也不行,这动静得多大。”
“我们小声一点……”
原深捧起他的脸碰了一下,给了点甜头:“这样总可以了?快起来。”
“这就结束了?”靳显钧不可思议。
“知足吧,被你爸知道我们都得完。”
这话说得很重,靳显钧琢磨了会儿,心潮平复下来,认真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知道什么?”原深装傻。
靳显钧眼睛闪了下:“我爸在这方面比较极端。”
“哪方面?”继续装傻。
“你就没有好奇过吗?为什么我足足找了你六年。”靳显钧忽然问。
“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刚走那两天,我试过查那段时间的航班号,也推测过你爸在海外的房产,但是很快就被我爸发现了。他表现得很敏感……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大发雷霆,甚至雇保镖寸步不离地监视我……直到我在英国安分了四年才慢慢不追究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