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大笑。
“小姜将军战绩惊人,不知带的是哪路精兵?”丁寿对戴钦厚此薄彼的行为极端不满,打起了挑刺儿的鬼主意。
“惭愧,在下此来仅带有冬操夏种无马官军一千人。”姜奭对丁寿还算恭敬,侧身应道。
“屯军?”丁寿不免对这小子刮目相看了,“伤亡多少?”
“说来侥幸,贼人并无弓弩远射,是以军中并无伤亡。”
无一伤亡!丁寿肃然起敬,拱手道:“小将军果然将门虎子,统兵有方,丁某佩服。”
姜奭匆忙回礼,“不敢当缇帅溢美,此非末将之功,实是仰仗利器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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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帅请看,此车名为‘霹雳车’,乃弘治十六年知府范吉创制献与朝廷。”
陪同丁寿等人观摩所率车营,姜奭一一讲解。
“此车名为全胜车,乃是弘治十五年总制陕西军务的秦少保所创,”姜奭指着一款独轮车说道,“此车高五尺四寸,厢阔二尺四寸,前后通长一丈四尺,每车重不过两石,极为轻巧,先帝颁明旨令各边仿制。”
随后姜奭又陆续为丁寿介绍火箭车、偏厢车等等车型及所载火器。
“飞云霹雳炮,弹丸用生铁熔铸,其大如碗,其圆如球,中容火药半斤,铅子二百五十个。”
“百子连环炮,又名大连珠炮,身长四尺,用铜铸造,装药一两八钱,装填铅子十个;
”
“二连珠炮形制稍小,装药一两八钱,装填铅子五个;”
“这是盏口将军铳、手把铳……”姜奭又指着几个体型较大的双轮封顶大车,笑道:“父亲忧心叔父攻坚无有利器,特命小侄用炮车送来十尊大将军,供叔父驱策。”
戴钦闻言大喜,“劳你父子费心,老夫正需此物,诶,姜兄好福气啊,有贤侄这等好儿子,后继有人!”
戴将军此时当真感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人家养了这样的好儿子,自己咋就生了那样的熊闺女呢。
“哼!”戴若水琼鼻一皱,表示不满。
叔父诶,您别给我找打了,姜奭急忙为戴若水表功:“此番多亏若水姐,还擒到了一个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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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五花大绑的徐九祥转了几圈,丁寿点头:“不错,这小子便是万马堂万里游龙徐九龄的儿子。”
“当日在洛川县,就是这小子以身作饵,害得本官身陷囹圄。”想起被困烂柯山的旧事,丁寿只觉火大,顺手在徐九祥脑后狠狠拍了一巴掌。
“诶,还有这回事呢,快说与我听听。”戴若水对丁大人出糗丑事可是喜闻乐见,立即将他拉到边上细细盘问。
徐九祥被擒之后狼狈不堪,可自报家门后一直没有服软,铁心要让那绿衣女子好好看看,小爷虽出身草莽,可是一身铮铮铁骨,正经的爷们气概,正当他在大帐中昂首挺胸死充硬气时,那个锦衣卫的小白脸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得他脑袋嗡嗡作响,身子顿时矮了半截。
好不容易回过神,再直起腰时见到的便是那鲜花骨朵般的绿衣女子与那小白脸亲热地凑在一起咬耳朵,徐九祥心底顿时涌起一股嫉恨艳羡的复杂情绪。
戴钦冷眼旁观自己宝贝闺女的无状失礼,重重咳了一声,戴若水充耳不闻,依旧与丁二郎有说有笑。
这闺女算是白养了,打是万万舍不得的,骂又不顶用,在旁敲了半天边鼓,那姓丁的怎么还没觉过味儿来似的,大家同朝为官,人家比自己还高了一品,他又不好像训闺女般教训人家,戴钦颇有束手无策之叹。
正自说笑的丁寿突然面色一肃,扭过头来,凝视徐九祥:“你瞪着我做什么?”
徐九祥不答,只是怨毒地盯着丁寿。
“找死!”本就有旧怨,丁寿又是个记仇的,当下起了杀心。
“缇帅息怒,此子还有用处。”
“这等天生的贼骨头,留他何用!”丁寿把眼一翻,指着徐九祥道:“便冲他被擒之后犹是如此穷凶极恶,必是冥顽不灵之徒,杀之不惜。”
“小淫贼,莫怪人家这样看你,他的坐骑宝马就要归你了,心中难免不痛快。”戴若水笑吟吟道。
“宝马?我的苍龙还陷在贼手呢!”丁寿提起这事就觉心痛,举目见戴若水抱着玉笛,笑而不语的自衿模样,恍然大悟,“你是说……”
戴若水雪白的下巴微微点了点。
丁寿大喜过望,大步上前,在戴若水的惊呼中抱着娇躯转了两圈。
“缇帅,这未免太失礼了!”老子还没死呢,戴钦气得胡子都捻断了几根。
“对不住,对不住,丁某得意忘形了,若水,快带我去看看马儿去,这些日子可委屈它了。”
在戴钦冒火的目光中,丁寿毫不避嫌地拉着戴若水奔了出去。
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对狗男女出了大帐,徐九祥转过头来,冲着戴钦大喝道:“狗官,要杀要剐尽管来,小爷要是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