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真的计划起?来五一假期带赵明熙去一趟澳门。
路易林跟着苏哲尧在沪城投的几个小项目,这一两年都是亏损,经济不?景气让他连着好一段时间都愁眉不?展。
白天时他们?去静安寺上香,人挤人的寺庙里他求的愿望还是与她白首不?离。
夜里醒来下楼去倒水,赵明熙听见他轻轻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她的心扑通乱跳,为的是明天那场和苏一一起?要做的戏。
四下里静得出奇,外?面风大,好似是要下雨。
春夏交替,沪城会有漫长的雨季,而今年的雨季,似乎来得更早一些。
苏哲尧如约出现在吃饭的餐厅,他要去澳门找金愿,于是和他们?同行。
赵明熙背了一个挺大的包,吃饭时就?落在路易林搁在一边的黑色行李箱上,桌子旁挂着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他们?出门时雨下得挺大,不?打伞恐怕是不?行。
苏哲尧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牛仔衬衫,手?里拖着个比他们?还大的行李箱,路易林扫过?去一眼,看他裤腿上湿了一大片,笑问:“你这是准备去澳门定居不?回来了,家里所有的行头都带着了是吧?”
苏哲尧不?置可否:“箱子大,但东西不?重,没?有超过?托运的行李额你放心。”
苏哲尧伸手?问他们?两个要证件:“证件给我,我一起?拿着去值机,你们?两个腻腻歪歪的一会儿在边上等着吧,看着我的箱子。”
赵明熙翻包去找证件,把两只同款不?同色的钱包递给他。
苏哲尧翻了翻,问赵明熙:“怎么不?见你的港澳通行证?”
赵明熙接过?来那只钱包看了看,顿时慌了:“我好像前几天拿出来随手?放在抽屉里了。”
说着去看手?机上的时间,饭也不?继续吃了,去拿桌子边的雨伞,说:“我现在打车回去拿,应该还来得及。”
路易林也站起?来,倒是没?她那么慌乱,说:“我陪你一块儿回去找,你先别急,当心雨天路滑。”
苏哲尧拉住路易林:“我们?得先去机场办理托运,她自己去拿赶的时候还能跑一跑,你跟着就?要慢慢走反而拖她后腿,分开这几十分钟也舍不?得么?”
路易林白他一眼:“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薄情?,可以把自己的女人放在澳门这么长时间不?管不?问,苏哲尧,我没?你这么大的理想抱负,我眼里只有你最不?屑的儿女情?长。”
但也还是考虑到了苏一刚才的那一句,折中道?:“那你路上慢一点,实?在赶不?上了也没?事,我们?换下一班飞机就?是了,总之别着急忙慌踩进泥潭里边,你这双鞋我记得是前两天才刚洗过?的呢。”
赵明熙点点头,转身?走出餐厅,撑了雨伞去路边拦出租车。
雨天路上车子少,赵明熙左顾右盼,发现路易林又跟着出来了。
她折身?回去餐厅屋檐下接他,问:“怎么非要跟着呢?”
他笑了笑,说:“我不?跟着,借你的伞去对面便?利店买两瓶水,刚才那两个菜咸得离谱,柠檬水又酸得过?分,我不?如自己出来买矿泉水喝。”
赵明熙点点头,撑着伞送他去买水,再把他送回到餐厅门口。
这把雨伞的伞面很大,伞骨多所以十分结实?,路易林曾经说过?,它可以为他们?抵挡这个城市无论多大的风雨。
赵明熙举伞举得不?够高,将将好抵到路易林的头,路易林伸手?去抓伞柄:“我来打吧。”
被赵明熙严词拒绝,她的手?牢牢地抓着伞柄,突然好胜心爆棚把伞举得好高,嘟囔:“每次都是你给我打伞,总要给我机会让我为你撑一次伞吧。”
生于江南,长于江南。
绵绵青山,流水潺潺。
幼时看《白蛇传》,
不?懂白素贞为何放弃修仙只为一男,
直到后来在沪城遇见你,
我终于也同她一般生出痴念来。
路易林,
若今生还有幸能和你同撑一把伞,
我宁愿这雨一直下不?完。
赵明熙送路易林回到餐厅的屋檐下,她这一路地伞撑的很好,他地衣服上一丁点儿雨都没?沾上。
远远地,赵明熙透过?玻璃窗户与苏哲尧对视一眼,转身?终于拦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
车子在路边滑过?一片小水潭,水花四溅,也溅了许多在她的鞋子上。
鞋子湿了,后面的路就?更难走。
雨还在下,赵明熙开了后座的车门,人先钻进去,才去收了那把长柄的黑色雨伞。
出租车司机是个东北的大哥,说一口标准的东北话,问她去哪儿,她看了眼车窗外?,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嘴唇轻启,她说:“师傅,送我去虹桥机场吧。”
司机大哥应了一声?,然后提醒她:“姑娘,雨伞水多,您别放在我的车座上,放在脚边吧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