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也算是从小一同长大,跟陆芷瑜不同,黎凝不仅没与裴濯发展成好友关系,反而是成为一对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至于他们关系是何时变得这样恶劣的,陆芷瑜一直找不到根源,只是当她发现的时候,黎凝与裴濯已经开始针锋相对。
可是这都过去三年了,随着时间的流逝,阿凝对裴公子的怨气怎么不减反增的?
“裴公子在边关这三年又是如何惹了你,叫你现在这般对他‘念念不忘’?”陆芷瑜拿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悠悠道。
“他得罪我的事可多了。”黎凝回忆那些令她印象深刻的裴濯干过的“好事”。
“宴席他总是挨着我坐,就是为了抢我爱吃的糕点。我与哪家公子聊得好,他硬要过来凑热闹,最后把我挤掉,自己跟那公子聊!”
黎凝掰着手指头数起了裴濯的“罪状”,每陈列一件就多了一分怒气,数到最后,十根手指头都用完了,她还没说完。
陆芷瑜眼皮子一跳,生怕黎凝再数下去怕是天黑了都说不完,及时打断:“裴公子竟如此可恨?”
可她怎么记着,不少女子对裴濯示好,裴濯向来都是视而不见,因着他的身份,趋炎附势的公子哥儿也不少,从来没听过裴濯主动与谁交好。
“当然!”黎凝愤愤不平,“他都不知道他有多招人嫌!”
好似见不得她与谁走得近一样,裴濯是不是在嫉妒她比较讨人喜?
黎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但要说裴濯在边关这三年,最让她记恨的,属裴濯要离开皇城去往边关那日对她做的事。
作者有话说:
推推自己的预收
《不知良缘》
文案:
姚父病重,担心自己离去后姚芙绵一人孤苦无依,拿出一纸婚书,让女儿去寻婚书上的人家照顾她。
世家望族之首的江氏盛名在外,嫡长子江砚卿品行高洁,是不少皇城贵女期盼能结姻的对象。
然来了一位自称与江砚卿有婚约的姑娘,不过婚书被她不慎弄丢,空口无凭。
江家暂且将人留下,待查清事实再做打算。
千里迢迢,姚芙绵身上衣裙都是灰尘,脸也脏得黑糊糊,一双眼却亮如星辉,见到江砚卿时会轻轻弯起。
江砚卿莫然望着眼前自称是自己未婚妻的灰脸姑娘,对她的示好无动于衷。
在江家住了一段时间后姚芙绵恢复昔日娇媚水灵,明眸皓齿惹人喜爱,和善可亲的性子也很快与江家人熟稔起来,唯独江砚卿除外。
姚芙绵能感受到,江砚卿不喜自己,但一想到他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姚芙绵就原谅他的冷漠,会在无人的时候亲昵地叫他“夫君”。
不过江砚卿对她爱答不理,甚至不许她这么叫。
即便如此,姚芙绵待江砚卿依旧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后来婚书的事终于水落石出,不过与姚芙绵有婚约的并不是江砚卿,而是江砚卿的好友宋岐致。
姚芙绵见过宋岐致,也喜欢他的好相貌,得知消息的当日就准备收拾行李离开江家。
当夜,江砚卿像往常一样来到姚芙绵房里,语气却不似往常平静。
“你要去哪?我的夫人。”
◎裴濯与黎凝视线在半空对上◎
三年前,裴濯要离开皇城前往西北那日,一大早的黎凝就被公主娘叫醒,非要她去给裴濯送行。
长公主与裴濯母亲有些交情,加之两个孩子也一同在书院念书,裴濯从军一事本就引起不小轰动,其他同窗好友都去送行,黎凝于情于理也该一道去。
最后黎凝拗不过母亲,极不情愿地起来梳洗打扮。那日也是寒冬,天有多冷,黎凝怨气就有多深。
到了城门外,见到那浩浩荡荡的队伍,想到他们也是为了保家卫国,加之战场凶险,裴濯此行也是去吃苦的,黎凝脸色凝重几分,好歹是将与裴濯的个人恩怨先放一放。
彼时黎凝也是穿着厚袄披着个红色的斗篷,并把帽子也戴上,全身上下就露了张脸在外。
裴濯只需感恩戴德地接受她来送行的好意就行了,但裴濯显然意识不到黎凝的“好心”。
鲜红挺直的身影在众人之中尤其显眼,裴濯好不容易才从其他好友的热情道别中脱身,立刻来了黎凝面前。
视线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的靴子,紧接着是那张今日不想见又不得不见的脸。
裴濯弯腰,手撑在膝上,歪着头看向被藏在兜帽底下的黎凝,盯着看了好几眼,就是不说话。
“怎、怎么了?”黎凝不知裴濯为何一直盯着她,难道是没想到她今日会来送他,感动得说不出话?
这想法立刻被黎凝否定掉。
他一开口准没好事,还不如闭嘴。
她被裹得严严实实,他得弯下腰从下面看才能看到她的脸。
裴濯眨了眨眼,才终于开口。
“我当这是哪来的红色粽子呢,原来是我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