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擦嘴。”梁衔月赶紧拿了块抹布招呼道。要是不管它们,一会说不定还要来蹭自己的裤腿,到时候还要害得自己洗衣服。
她一边给两只狗擦嘴,一边探头去看被它们吃过的西瓜,啧啧,差点就把皮咬穿了。
先擦完大青的嘴,梁衔月拍拍它的头,示意它可以走了。等小黑站过来的时候,梁衔月惊觉两只狗竟然已经差不多大小,大青虽然小上几个月,但是长得快,又是大型狗的品种,快要比小黑还大了。
“去玩吧!”她对两只狗说道。
大青虽然早就擦干净了,但是一直蹲在旁边等着小黑。梁衔月经常把小黑带到外面去,毕竟把小黑接到家里的初衷是帮忙看门,左邻右舍也都知道他们家有这么一只狗,经常放在空间里不是个事。
但是刚捡到大青的时候,梁衔月就打定主意只把它养在空间里。所以两条狗虽然关系很好,但也不是一整天都能在一起。没有小黑在,大青撵鸡逗鸭都没有兴致,只等着小黑出现的时候一起疯跑。
梁衔月站在原地看着两只小狗跑远,嘴角微微勾起。海岛空间的生活,要比外面悠闲恬静许多,就像那种只出现在故事里的田园牧歌。
每到这个时候,梁衔月就有些遗憾父母只有六个小时的登陆时长,她上个月又升过级,现在每天能停留在海岛空间的时间长达20个小时。可是父母的时长不会增加,外面天气炎热,他们到海岛里躲个清凉,不经意间就能把时间用完。
经常晚上还坐在桌上一起吃饭,饭正吃到一半,梁衔月一抬头,面前的人就少了一个,只有筷子从空中落下来。
让梁衔月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她每次带着怨气为自己那些用不完的时长不能分给父母而惋惜时,甄敏总要劝她:“你要知足。这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机缘,海岛空间肯接纳我们,让我们能到里面躲一躲,我们就很满足了。而且你不也想方设法的让我们过得更舒服一点吗?每天都拿冰给我们用,还有电风扇,我们在外面也不觉得热。”
梁衔月知道甄敏是安慰自己,父母只能说是吃的苦头比别人少了点,有些罪也不是没遭。她有时看到甄敏伺弄院子里种的几种药材,一会儿的功夫就满头大汗,脸红得吓人,直接把水往头上泼,这才不至于中暑。梁康时出门去市里进货,回来和黄一峰搬东西的时候,身上的汗顺着腿往下淌,几乎一步留下一个湿脚印。也就是闲的时候,躲在屋里锁上门,能悄悄用一用电风扇。
“这还不够吗?这就够了,别太贪心。”甄敏摸着梁衔月的头说。
地震
一天早上,梁衔月照常在空间里打过了水,把装满了水的水桶放在井边。
小黑被她派去门口放哨,梁衔月已经放好了桶,突然听见小黑发出了一阵凶猛的吠叫,梁衔月养了小黑半年,从来没有听过它这么凶的叫过。
“这是怎么了,我出去看看。”在门口给丝瓜搭架子的梁康时疑惑道。昨天晚上给丝瓜搭的架子倒了,梁康时早上起来还觉得挺奇怪的,明明昨天晚上也没刮风。
梁衔月也紧跟着老爸的步伐,她脑海里都闪过好几个小黑遇到的麻烦了,它是遇到了一直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断尾狼?还是村里有人想打狗吃肉?
可还没等她走出大门,小黑又一溜烟的跑回来了,它绕过莫名其妙的梁衔月和梁康时,冲进了家里。
“唉,小黑,你不是吃过早饭了吗?怎么还来要?你咬我裤腿干嘛……”
梁衔月听着屋里的甄敏奇怪的嘀咕。
她心里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
时间好像被拉长了一样,梁衔月看到地面的石子向上弹跳,水桶里的水被扬起,水珠从桶里跳跃出来,又吧嗒一下碎开了,倚在墙边的木棍缓缓倒下……
犹如慢动作一样的一幕结束了,世界仿佛又被按下了快进键。梁衔月朝着屋里扭过头去,嘴里的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一阵强烈的晃动狠狠的甩向了地面,她眼前的画面不停摇晃,擦破的手掌流出血来。
世界突然嘈杂起来,大地下传来低沉的雷鸣声。
梁衔月撕心裂肺地喊道:“妈,快跑,地震了!”
“甄敏!”梁康时往前冲了两步,同样摔倒在地。
玻璃发出被狂风吹动的响声,小黑变了调的叫声里透着惊恐,各种物件落地的声音,沉闷的,清脆的……
梁衔月撑着手臂想站起来,大地剧烈的震颤让她反复的爬起和摔倒。她就像是一个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行驶的独木舟,被海浪反复的抛起和打翻。
屋里的甄敏也是差不多的处境,她被小黑拉着裤脚向外走了两步,突如其来的震动把她甩到了墙上,来不及顾及后背的剧痛,她一边让小黑跟着一起跑一边站起身。
从甄敏所在的位置到门外才不到二十步的距离,她走的十分艰难,屡屡摔倒,最后索性放弃站立,用爬行的姿势前进。刚才被甩在墙上的那一下让甄敏咬破了嘴,满口都是铁锈味,她听着外面女儿和丈夫急切的呼喊,看到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