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钟南彦只能舟车劳顿,翻天气预报找了个离他最近的正在下雨的城市,傻兮兮地举着大盆,收集够了需要的份量。
结果因为淋了雨,还患上了重感冒,只能一边阿嚏阿嚏打着喷嚏,一边继续搞他的诅咒大业。
泡好了小人,钟南彦将咒盆端到外边空地上,时逢月初,天上繁星点点,簇拥着一个浅浅的淡黄月牙。深秋的冷风呜咽着刮来,他一个人傻兮兮地站在院子里,用力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厚外套。
“阿嚏!”
点开随身终端,怨念深重地问【巫师】:“然后呢?”
巫师:【然后?然后需要你的一点血液,不用太多,两百毫升足够了。】
钟南彦:【……】
他气得不行:【你是不是在耍我?】
怎么又要我的血了?这一步一步的,还有完没完!
巫师:【耍你干什么,我看起来有那么闲吗?这仪式已经是尽力简化过的了,巫诅之术说白了就是向天祝祷,以施术人的怨气为引,沟通幽冥,术成之后,那个写着加害人名字和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就成了加害人的身外化身——你对它做的任何伤害,比如针刺脑子,划烂脸颊,扯掉手脚,都能在原身身上一一复现!】
简直就是魔鬼的引诱,钟南彦听得血脉贲张,一时都顾不上打喷嚏了,打字打的飞快:【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巫师:【若是骗你,叫我全家死绝!】
这个誓发的可太毒了,钟南彦立刻就信了八成。
不过还有些疑问:【那为什么还要用我的血啊?你之前怎么不说还有这一环?】
巫师非常坦诚:【我之前说,你直接给我打退堂鼓怎么办?】
巫师:【原因很简单,你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修行过,用血画阵可以更好地激发灵性,提高诅咒成功率。】
巫师:【不过只是二百毫升的血罢了,叫家用机器人抽一管,又不妨碍什么,为了诅咒你最恨的人,你不会连这么一点微小的代价都不愿付吧?】
钟南彦被说服了。
也是。
不过一管血罢了,换白亦墨倒霉简直不要太划算!如果诅咒真的成功,布艺小人成了白亦墨的身外化身,岂不是等于那贱人落自己手里了!
哈哈哈,你给我等着!
被这等美妙前景勾着,他马上招来自己的机器人管家,抽完血后,趁着热乎,在院前空地上画了巫师交给他的诅咒阵图。
图画好后,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有其事,他感觉周遭气温更低了一些,风也更大,刮得他瑟瑟发抖,后悔没穿羽绒服出来。
现在去换已经来不及了,【巫师】特意交代过,仪式一旦开始,便不能轻易挪动,嘴里要不停念叨着白亦墨的名字,等看见水盆里的小人站起来了,便说明诅咒起效,他可以在上面施展自己的报复了。
当然,关于对巫蛊娃娃的处置,【巫师】还给钟南彦提供了另一种选择:把娃娃卖给他们,作为回报,钟南彦可以许下三个愿望,无论求财求权求色,他们都能帮他办成。
钟南彦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什么酒色财气,跟白亦墨的处置权比起来啥也不是!他后半辈子就指着这个过瘾了,焉能卖给别人?
借着胸口这朵燃烧的火苗,钟南彦忍着寒冷默默念咒,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那只人偶——
卧槽!居然真的动了!
远隔几个星球的沦陷区第九食堂里,白亦墨从专属宝座上弹起来,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离他最近的陆秘书(少帅伪装版)没眼看地将目光移开,这臭小子又冒什么坏水呢?本来还不明显,但这一笑,可太像狐狸了,正在准备偷鸡。
白亦墨可不知道申泽涂正在默默腹诽他,这家伙被自己拆穿后,再扮起陆秘书来干脆也不避人了,处理完积压的公务,便正大光明地回来“上班”。
今天是第九食堂正式营业的大喜之日。
少帅“人没到”,但叫人送了花篮,很巨大的一束,就摆在食堂门口左侧任人围观。
现在网上飘着许多分析贴,分析那一篮子花都有什么花语——
不过一家食堂开业,少帅堂堂一军统帅,居然还不忘百忙之中送上贺礼,贺礼选的还是含义暧昧的鲜花!
事有反常即为妖,民众的好奇心一下就被点燃了,据说有地下赌~档还开了盘~口,赌这俩人有没有戏的,好像压【有】的人挺不少,把赔率都给拉下来了。
却谁也没想到,绯闻中心的少帅放完烟雾弹,自己披了个马甲,正大光明地过来蹭吃蹭喝了。
今天的开业套餐组合搞得很热闹,昨晚直播中出现的美食都有卖,像经典的负子沙蝎套餐,油炸蛛怪套餐肯定得上,除此以外,白亦墨又多加了一道虫子菜——
香烤炮~弹虫。
炮~弹虫的大小如同一辆儿童玩具车,外壳坚硬,呈流线型,通体银色而有光泽,会短距离飞翔,行动起来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