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时辰尚早,沉清茗把买来的棉花倒在床上,分出大概五斤左右的分量,平整铺开,整合成一张被子的形状。随后拿出棉线,只见她在棉花上穿针引线,说是缝补,倒不如说是通过这种方式把棉花固定在一起。
从边缘的大框架开始,用一个又一个大大的方格固定,渐渐缩小成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方格。
这个工作量非常大,她又手生,缝的比较慢,但她一点都不觉得累。以前在老沉家的时候她时常看到家里的几个妹妹聚在一起做女红,那时候的她不止一次好奇,做女红是什么开心幸福的事吗?现在终于知道了。一想到等会儿龙卿会盖她亲手做的被子,她便开心不已,原来给自己在意的人做女红是如此的幸福满足。
半刻钟后,松散的棉花逐一被收拢在密集的网格线下,钉成一片,如此便是一张名义上的棉被了。沉清茗把被子抖开,检查会不会跑棉,为防止弄脏,她又在外面缝了一层棉布。
寻常人家做被子基本都是这样,先做五斤左右的薄被子,冷了以后就把薄被子迭着缝在一起,做成厚被子。现在刚入冬,还未到要用厚被子的时候,沉清茗便先做了这一床薄被。把原本用来盖的兽皮垫在床下,再把崭新的被子铺在上面,放上两个软枕,如此一看,这张显得粗放的石床似乎也有了家的温暖。
这时,龙卿正好从外面回来,见到的便是焕然一新的床。
“弄好了?”
“嗯,今晚就可以睡了,你来试试。”沉清茗邀功似的走过去,拉着龙卿来到床上,让她试试崭新的被子。
龙卿闻言摸了摸柔软的被子,确实不一样呢,光是看着就知道比原来的暖和,她笑着对沉清茗说,“清茗真能干,我有福了。”
她看似随口一说的话,却让沉清茗更不好意思了。以往龙卿基本都是叫她小丫头,再不济就是豆芽菜,但从今日早上那场闹剧开始,龙卿时不时就会叫她的名字,让她怪不适应的,却又着实甜到心坎里了。
沉清茗看向龙卿,龙卿刚刚应该沐浴了一番,身上带着淡淡的水汽,单薄的衣服紧贴她发育良好的身体,有种说不出的韵味。特别是敞开的胸襟上,有一滴未干的水珠顺着脖子滑落,越过突出的锁骨,顺着胸口的弧度隐没在若隐若现的沟壑中。
沉清茗的目光有点发直,脸上的温度也在节节攀升,她急忙别开头,拿出今日买来的软尺。
“阿卿过来,我给你量量尺寸。”
“不用这么急着做衣服吧?”龙卿看她拿出软尺,便知道这姑娘是要做衣服了。
沉清茗挑眉看了她一眼,视野中再次出现那片敞开的胸怀,脸色又红润了许多,“不是做衣服,是做亵衣。”她一早便注意到了,龙卿从来都不穿肚兜,而是如眼下这般打真空。若是生活在山里也就罢了,以后住在村子里,到处都是外男,龙卿这样敞开胸襟肯定是不行的。
亵衣?龙卿有点不明所以,但见小丫头脸蛋红扑扑的,目光躲避着什么,不敢看她,猛地想到什么,那张处乱不惊的俊脸也不由得赤红了。
她尴尬的站在那,低头瞄了身上一眼。因为刚刚沐浴完,她又惯来不喜欢把衣服弄的紧绷,因此胸口就敞开着,把里面的春色暴露无遗。虽然她一直是这样穿的,但她知道沉清茗里面还会穿一件小衣服,蒙在胸腹的位置,所以亵衣便是那件奇怪的小衣服?
想到这里,龙卿赶忙假装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道,“那、那便量尺寸吧。”她早就想要一件,但苦于不知道如何开口,自己又不会做,买也不见有得卖,现在沉清茗要做,她自是求之不得。
听罢龙卿的话,沉清茗的脸更红了,竟是到了要滴血的程度。这位生性腼腆又内敛的姑娘总会被奇奇怪怪的羞窘挟持,明明同为女子,还是量身制衣这种正当的需求,可放到她身上却怎么都自然不起来。那颗小脑袋再次埋进胸口里,抬不起来了。
既是量身制衣,穿着衣服肯定不能量尺寸的,龙卿脱下宽松的单衣,把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那具身体散发的热量形如烤炉,沉清茗突然觉得此时她正在经受火烤的酷刑,身体滚烫,连眼眶都在发热,她不停的眨着眼,颤抖着双手伸过去。不管多小心,又或是尽量避免碰到龙卿的身体,手指却总会不经意贴上灼热的肌肤,灼烫指尖。她的脸更热了,强憋着一口气,用软尺围住龙卿的身体。
先是肩宽,这个比较容易,紧接着是腰围,这个也还算容易,最后是……胸围。为了避免尴尬,她全程都把头压的极低,然而这种非礼勿视的举动却正巧加深了触感。软尺从龙卿的腋下穿过,如愿围住最突出的部分,这也是女子身上最宽的地方。
龙卿的尺寸比想象中要大得多,沉清茗轻轻调整软尺的角度,汗水浸湿了手心,也让测量变的更加困难。好不容易记下了胸部的尺寸,她拿着尺子往下移,准备测量亵裤的尺寸。
亵裤显然比肚兜更加羞人,她晕头转向,用软尺围住龙卿的腰。
在软尺围上来之前龙卿便僵了身子,少女的指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