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几点呀?”她扭了扭。
“视频会议。”谢观棋微睁眼,仿佛有月色在眸中流淌,“时间不确定,大概11点。”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
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和臀后,抱她在胸前往外走。秋露手脚紧锢他,身体严丝合缝和他挨着,又扒他衣领,嘤嘤嗯嗯地在他左颈留记号。
“还没到家呢。”谢观棋失笑,轻拍她屁股警告,“这里还有监控,想被警卫大叔看?”
“警卫大叔早就习惯了。”秋露委屈兮兮,又给他的右颈种下对称红印,“我就是个色女。”
他哭笑不得,任由她上他下,压在沙发上吻够了,才哄她去洗澡收拾。从浴室里出来,客厅茶几上摆了盘米糕,还有一杯牛奶。秋露边吃边盯着虚掩的书房门,轻叩两声等待。
“洗好了?”谢观棋在屋内回应她的敲门声。
她腮帮动着,约莫五秒他出现,已经洗漱过换上成套居家服,鼻梁架一副无框眼镜,叠袖的手臂随意往门把一搭,低头看着她。
秋露视线定住,好想和戴眼镜的他……
他似避光一般眼帘微垂,读懂她的小心思后突然笑了,食指轻搓她嘴角:“别看了,把牛奶也端过来喝。”
秋露转身屁颠屁颠去拿牛奶,回头时见他眼神无奈又纵容,她眨眼道:“我没有打扰你工作哦,我敲了门,是你领我进来的。”
“跟我还来这套?”谢观棋感到好笑,牵她进屋坐下后圈在两腿之间,一坐一站,看她慢吞吞地抿牛奶。
壁上圆钟的秒针从6指到11,他闭眼按揉太阳穴,很头疼的样子:“牛奶和鸡蛋都不爱吃,这怎么行?”
秋露:“我爱喝酸奶,喜欢吃卤蛋。”
谢观棋:“那明天早餐就给你准备酸奶和吐司,周末做卤蛋和鸭翅。”
“都是我喜欢吃的。”她满意之后,小声补充后半句,“我说的是卤蛋和鸭翅。”
谢观棋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秋露自知躲不过,紧闭双眼将半杯牛奶一饮而尽。
“好了。”他被她一副勇士上战场的悲壮神情弄得心疼,拉她坐到腿上,从嘴角亲到嘴唇,“以后给你准备酸奶。”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幸福得冒泡:“但是这个牛奶味道淡淡的,挺好喝的。”
他低低嗯了声:“不然怎么让你喝?就是上次你说好喝的那款。”
两人身上的沐浴液气息随着上升的体温愈发浓郁,交缠在方寸之间,如唇齿间吻出湿漉的香。他吻得愈深,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前腰腹胡乱点火,想往下时被逮住。
谢观棋喉结滚动,压抑着呼出一口气:“祸害我可以,不能祸害我的工作。”
秋露嘟哝:“可是已经到祸害你的时间了。”他后背砸靠座椅,她倾身而上,唇瓣的温度高于他脸颊热度,她的吻像路过桂树下时,花粒随风拂落,滑过裸露肌肤的触感,从脖颈到锁骨,慢慢向下滚落……
谢观棋双臂抱她愈紧,灼热的掌心在她背上游移,微喘着笑:“你每晚都缠我,不怕……”
她脸颊浮两团红云,刚想反驳,他又追着吻过来,弄得她气息不稳,迷乱间指甲在他手臂刮出两道浅浅的痕。
“别逼我复述昨晚你上头时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
“哪些?说来听听。”
秋露脸红心跳毫不遮掩帮他回忆,谢观棋笑意更深,吻到她化在他怀里,那双淡褐色眼眸和她对视,像琥珀玉石。
她享受自己在他眼底心上是“唯一”的感觉,听他有理有据地说:“多赚点钱给你花,不好吗?”
“你得问我喜欢什么,而不是你觉得我喜欢什么。”
“你喜欢我,还有钱。”
“钱不是万能的,但又是万万不能少的,所以我选你。”秋露睡躺他臂弯胸前,手指勾他衣襟晃啊晃,“因为有钱也得不到你,但是有你还可以得到你的钱。”
“选得很好,下次不许再选了。”谢观棋说。
他的脸又准备压下来,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阖眸等来的却是一道低笑,温柔地掐断她的欲念:“秋小珠,去睡觉。”
紧接着,他用侧脸轻轻碰了下她的面颊。
秋露知道谢观棋在哄她,意犹未尽地说:“那好吧。”
这是他们之间熟悉又亲昵的小动作,是超越欲念的情感触碰,也是属于他们两人相知相伴多年的秘密。
十几岁的情窦初开到二十几岁的花好月圆,一直只有彼此。
……
秋露摸到墙上的开关,亮如白昼的灯光充盈卧室,却比光线昏黄的书房显得清冷寂寞,大概受心境影响。
她捞起地毯上看到一半的书,《先知》里说婚姻:一块儿出世,也要永远合一。合一之中要有间隙,让天风在中间舞荡。
夫妻之间要有适当独处的空间,她懂的。比如现在窗户透风戚戚冷冷,她已经独自在卧室里待上五分钟了。
她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