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她眼中无可置疑的率真,任君衍冷静地看清自己的狼狈,并没有预期的那般坚韧不拔,而暗地为之失望。
他阖眼摇头,下巴抵在妹妹的额头上,呢声轻语。
“那会脏了你的手,让我自己来。”
这话听不太明白,任君衍捏住任知欢迷茫的下颚,使其头部转下,看清他是如何解了腰带、如何褪下洇有零星湿液的裤子,得以释放那粗长之物。
近两小时地磋磨,勃起阴茎已苦熬已久,顶端粉色肉头小孔处吐着点透明液体,细若银丝地淌至底部肿胀囊袋。
“别动。”摁紧她的脸,力气之大是毫无挣脱可能。
“看着它就行了。”任君衍温和地沉声,冷冷瞥着身下的孽物。
任知欢不敢动弹,只见那曾游弋自己私处的秀手,此刻攀附那浅红棒身,其上隐约青筋若盘虬暴露在空气中,随五指一下一下地捋动,习惯地胀至她难以想象的程度,这般狰狞勃动的物什,与本人清风霁月的外表毫不相符。
……刚才自己好像都只是隔着衣服弄,果然还是肉贴肉地才能舒服吗?
这一念头跳出,任知欢难堪地脸红似要渗血,可任君衍偏不给她片刻转头的机会,是硬压着怀里的人,手上撸动愈发激烈,逼紧阳物狠守关口。
他故意放空自己,刻意变作色心冲头的疯子,是希望她目睹这些能就此退却?还是期待她纵使污秽染眼也还能如往常那般待他?任君衍不清楚,也没有察觉任知欢的在场所带来的刺激,险些让他丧失最基本的理智,自此成为生殖器的附庸。
任君衍脸色淡漠,手中却逐渐发恨,不管自己是否能抵得住浪似的情潮,也不管此番过后妹妹会以何种目光待他,掌心压着勃挺至小腹的肉棒,腕粗阳物飞快穿刺拳中,止不住的前列腺液充当润滑作用,咕叽咕叽随淫靡气息渐渐盈满一室,纵使如此也未显丝毫射精预兆。
任君衍没有自虐偏好,日常也是宽以待己,可此刻却像是不让自己好过,他那狠劲实在让任知欢看得害怕,摧枯拉朽地似不折断命根不罢休,她想叫对方停手,可又怕他泄不完欲毒,便只能安静地闭紧眼睛,惶恐地等待风消雨息。
“不看了么?”
他的喘声落至在她耳边的那瞬,任知欢忽感头一下歪斜,转而对上那双灼灼美目。
“恶、恶心又可怕,就不看了……”
俩人面孔近在咫尺,将她下意识地躲闪尽收眼底,任君衍舒眉弯眸,一派春风得意、神清气朗的姿容。
“睁眼吧,已经结束了。”
与此同时,手中阳物终于就此罢休,大股炙热浓精喷射而出,糊他满手黏白,飞至她日日倚着的墙面,落至她常走的冰冷地砖,溅至她面目全非的纸页。
浅舒长气的任君衍平复下最后一丝欲念,他扶起污物未染一点的任知欢,彼时她正眼色怪异地打量着这房内所有狼藉。
他放开对任知欢地禁锢,随即悄然施法,顷刻全身清洁一新,掩下那仍旧十分精神的孽根,平静地凝视呆愣原地的任知欢。
此时她僵僵地转过头,对上任君衍望来的目光才回过神,莫名的尴尬涌上心间,她也只得忍着要就此逃远的冲动,红着脸藏下暴露在外的胸部,两手慌乱地整理衣着,眼中不乏关切道。
“……你现在还好吗?”
任君衍点头回应,见对方还没有放人走的意思,眼中故作疲意,是无奈道。
“我累了,现在想休息。”
“啊、啊!累了好呀,快回去休息吧——”
这话倒是给她台阶下,任知欢强做无事人,虚扶着哥哥正想帮他开门,可又突然怔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还是你……你要直接在这睡?”
任君衍没有回话,看她的视线未有片刻偏移,只有任知欢心不着落地眼神复杂,目光怕烫似地避免与其对视。
俩人间默声良久,是任君衍的笑声打破了寂静。
他手指缠卷着发梢,深瞳浮着玩味涟漪,一幅纵享欢愉后掏空身心般地慵懒。
“怎么?当我是妃子你是皇帝,服侍好了就准许留宿吗?”
“你!你还是快走吧——”
任知欢不堪对方地揶揄,是登时忘却大半害臊窘迫,一拳锤在他的后腰,就这么两手把全玄霄的依靠寄托推出了屋外。
高不可攀的恒极真人半跌在地,拍拍屁股起身,摸了眼迅速闭严的门,正要放心离去之际,只听那门后传来闷闷的话音。
“谢谢你,愿意帮我做这些。”
“没事,”他望了眼高悬的弯月,转而注视那扇毫无开启迹象的门,“毕竟我们是亲人。”
我们是亲人,所以愿意为对方做见不得人的事,哪怕这一行为本身天理不容。
这时任知欢已平静些许,是闭眼深吸口气,这下算心事解决一件,也折磨她累得够呛,正要挪回床上睡觉,只听还未走远的声音传来。
“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