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表示无法预测
两人到达的时间比莫尔给该隐的时间来的早,但是大厅里却已经有不少血族,数量出乎该隐预料的多。
他从混杂的气味中,判断出了在场有不少还是后代血族。
看来大部分古老血族都带了自己的后代,毕竟现在不畏惧阳光的只剩下五、六、七代了,这些后代大概是从初拥之后就一直被这些直代血亲带在身边、掌控着所有行动的,所以也不会受到怀疑。
布莱克下意识的就要喊该隐,却突然想起他提醒自己的,赶紧又闭上了嘴。
这时,两人都熟悉的人越过人群走了过来。
莫尔谨记着该隐不想暴露身分,因此他也没有像先前一样大幅度的鞠躬,只是微微欠了身,然后有些意外地看向布莱克:「经歷过初拥了?」
虽然很杂,但他确实从布莱克的身上闻到了该隐的味道,只是布莱克的样子似乎又不像是经歷过初拥。
布莱克摇摇头。
莫尔见两人都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不敢追问,只是对该隐说着:「唐纳德会等时间到才出现,需要吃点什么会喝点什么吗?」
他伸手指了指周围环绕着大厅两侧的长桌,桌上确实摆着玲瑯满目的食物,也有后代穿着黑色的无尾礼服,端着放着酒的托盘来回走着。
该隐偏过头。
布莱克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知道该隐是在问自己,他再次摇摇头。
该隐伸出手,轻轻地拒绝了莫尔的好意。
莫尔也没有介意,只是再次微微欠身,表示知道了。
看来血族很尊重世代辈分之间的命令与服从是真的啊……
但没等布莱克感叹完,该隐突然非常轻声的开了口:「私下谈谈。」
他一愣,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莫尔却已经先开了口:「是。」
等等,不是跟他说的?
那、该隐要留他一个人在这?
布莱克张口要喊该隐,但该隐却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猛然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趁着布莱克到口的呼唤变成一声痛喊,转身在莫尔的领路下走到了右手边的一间房内。
布莱克鬱闷的揉揉肩膀。
他也不是故意的啊,只是一时紧张就习惯喊他的名字了。
布莱克把视线从离开了大厅的两人身上收回,却猛然看见很多视线在自己回过头时跟着收回。
他尷尬。
看来刚才那声喊叫引起了所有血族的注意了。
只是就像莫尔从他身上闻的到血族的味道,其他血族也只当他是被带来的后代,没有造成太大的骚动。
布莱克暗自松了口气。
不过这样该隐和勉强算是认识的莫尔都不在,他真的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类混在一群血族之中了啊。
布莱克下意识地朝两人刚才进去的房间方向移动。
只是走没两步,一隻举着笛型香檳杯的手拦下了他。
布莱克转头一看,左手边站着一名黑发的男子,正笑咪咪的看着他,除了血族共同的苍白肤色之外,他的气质比起莫尔更让布莱克觉得像口耳相传间的血族。
带着一点狂放的高傲、还有一点身为贵族的颓废感。
他身上也穿着很正式的燕尾服。
这名血族两手都拿着香檳杯,只是一杯举在身侧,而刚才用来拦下布莱克的那杯,很明显是要递给他的。
布莱克稍微退了一步,要婉拒他的好意:「不用--」
「生面孔呢,你是那个氏族的?」那名男子却打断他的话,略为强硬的把香檳杯塞到了他手中。
布莱克迟疑了一下,回答:「冈格罗。」
「哦,莫尔带来的?」男子笑了,伸手:「艾伦,艾伦梵卓。」
布莱克握了一下他的手:「布莱克。」
这时,布莱克猛然想起来,今天这个聚会的主人,似乎就是梵卓家族的--
「但最近没有听说冈格罗有申请要进行初拥仪式呢。」艾伦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私生子?」
对了,卡玛利拉之间很重视他们订下的制约,就算是自己的氏族要增加后代,也需要告知领导的氏族当家--梵卓的当家。
布莱克再次退了一步,却撞上了身后的人,被绊了一下,香檳杯不知道敲到了什么碎裂。
艾伦飞快地伸手扶住他。
「抱歉。」布莱克向身后的血族道歉,然后转而要对艾伦道谢:「谢--」
但被玻璃碎划破的手指已经渗出了血。
艾伦猛然放开他。
布莱克踉蹌了一下,自己站好,却发现周围刚才还很欢快的交谈声全都静了下来。
「人类?」艾伦嗅了嗅空气中飘散开来的味道,露出了尖牙:「神职人员?」
不妙。
布莱克按住伤口,却知道早就来不及了。
「怎么会有神职人员混进来?」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