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草
周海不耐烦地道:“对,这话还要重复几遍?”
村长敢怒不敢言地抿了抿嘴巴。(品≈ap;ap;ap;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周海敲敲桌子:“问你话呢!”
村长:“不做。”
他不知道这么两个简单的字,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
周海:“你确定?”
村长一派理所当然:“是不做。我们这里的人都不做梦。”
我们听得面面相觑。这真是事。
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问:“为什么?”
“做梦不是好事,”村长一本正经地说,“人一做梦,会被鬼怪把魂偷走了。我们这里一直都这么说。老辈子人传下来的秘方,我们这里的小孩子一生下来戴仙女草,等一岁以后开始天天喝仙女草煮的汤汤水水,再也不会做梦了。”
我很是讶异:“只要吃了仙女草不会做梦了?”
村长强调:“一回半回吃了没用,得常年累月地吃。”
客姗姗忙问:“那我们的饭菜里也有仙女草吗?”
村长摇摇头:“没放。”
客姗姗急道:“为什么?头一天给我们熬鸡汤不是放了吗?”
村长看了她一眼:“你们不是不喜欢那味道吗?”
客姗姗:“……”
姜玲问:“那你这些天也跟着我们一起吃没放仙女草的饭菜,不会重新开始做梦吗?”
村长呵呵一笑:“我都多少岁了?吃了几十年的仙女草,这几天不吃算什么。”
静默了一会儿,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恐怕才是那个人一定要留下我们的主要原因。
村长看看我,又看看周海,见我们脸色都不太好的样子,便抖着胆子问道:“怎么了?”
周海和我对视了一眼,便吩咐村长:“从今天开始,我们的饭菜里也加仙女草。”
村长狐疑地看看我们,哦了一声,小声地嘟囔一句:“为这事……”
周海又问:“吃多久不会做梦了?”
村长:“这个,谁知道?我们都是从小开始吃的。那么小怎么知道?”想想,又道,“大健妈要是在,倒是应该知道。她是嫁进我们村的。”
周海不客气地冷笑一声:“她那是嫁进来的?”
村长又是敢怒不敢言:“呵呵……”
周海便叫村长自己回房里乖乖待着。
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现在是你先打破了之前的约定,”大家都知道我又在对那个人喊话了,“那我们不得已,只好用之前说的笨方法。”
周海补道:“仙女草迟早会发生效用的。一旦发生效用,算你把我们留在这里也没用了。”
我们两个定了一定,让那个潜伏在我们当的人好好消化一下。
“其实真不至于这样。”我放缓口气,先兵后礼,“你还不如好好配合我们,大家一起尽早下山,尽早报案,这才是正道。”
周海:“我们早点儿报案,也好早点儿解救女学生。你现在把我们多困在这里一天,也是把女学生多困在这里一天。你真愿意?”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和周海一搭一唱,谁也没插嘴。但不说话,不代表没想法。每一个人都在看来看去,试图在别人的脸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我把每个人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毛病。即便是我在暗暗有些怀疑的钟庆,他也是一脸疑惑地在扫视别人,非常自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泥马!
推理里不是总有这样一个经典桥段吗?侦探对着所有的嫌疑人说你有什么地方怎么怎么样,所有人都会看来看去,只有真正的凶手不会?
怎么实际,并不管用啊!
还是我们真是遇了一个高手的高手,这种层次的心理战术根本派不用场?
还是说……
我有点儿纠结了。
早饭是咸菜疙瘩,汤里面掺了好几根仙女草。我和周海再次暗留意,想看看有没有人阳奉阴违,哪怕是流露出一丝丝的犹豫,可惜仍然没有。是很不喜欢那种药腥味的客姗姗,也还是皱着眉头全吃了。
周海忍不住在背后跟我说:“我去,这演技也太出神入化了吧?”
我皱着眉头抿了一会儿嘴唇道:“我总觉得有点儿怪。”
周海马问:“哪里怪?”
我摸了摸下巴:“我感觉隐藏在我们间的那个人,复仇的欲望要大于解救女学生的欲望。”
周海有一种一下子被点到的感觉,点头道:“对。正常情况下,看到人还活着,尤其女学生急需送医院治疗,算有再多的恨,也要先放在一边,先救人再说。可是他却宁可把我们困在这里,继续利用我们完成复仇。”
我:“所以这很怪了啊。如果他真是为女学生报仇的,怎么可能置她的生死于不顾?”
周海想了一会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