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清香烧完之后,秦墨才转过身来。
“你们在说什么?”
一挑眉,他推着轮椅到两人面前,叶芷然咬着嘴唇,傅凌寒则是一言不发,瞧着两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那座简陋的小土包,秦墨苦笑。
“也算是一个念想吧。”
再开口的时候,他的语气中满是淡然,叶芷然顿了顿,“如果……”有些话她想说,但每次面对秦墨的时候她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秦墨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很难过的话,不如就哭出来吧。”咬了咬牙,她道,“这样的话会好一些。”她怕……怕秦墨只是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在心中不肯发泄出来。
那样,才是真正的伤害自己。
“是,我是很难过。”
出乎叶芷然意料,秦墨并没有故作坚强,而是痛快的点了点头,“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自从陆瑶死了之后,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怜悯。
这让他无所适从。
“那你是……”
“是惋惜。”接上叶芷然没说完的话,秦墨看向远处,“我不是爱上了她,只是……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她就如我说的一般,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而已。”
陆瑶那娇俏的模样,始终在他心头环绕。
“我很可惜,可惜她不复存在。”
顿了顿,秦墨叹息,“我为我们失手杀了一个大孩子而难过,而忏悔。”诚然……陆彬有错,有大过错,但是陆瑶又做错了什么?
“是,你说的对,陆瑶没错,错的是陆彬。”
点头同意他的话,傅凌寒开口,“或许……陆瑶的死也会成为我们一直隐藏在内心最深处无法抹去的歉意吧。”之所以打晕她,就是为了让她避开,但是却失败了。
“没事了,说出来也就舒服了。”
挤出了一个笑容,秦墨推着轮椅进了楼中。
傅凌寒牵着叶芷然的手跟了进去。
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叶芷然是被院子中一阵阵惊呼声吵醒的,下意识的透过窗户朝着外头看去,她皱眉,“醒了?”笑着坐在了她身边,傅凌寒道,“是秦墨在外面。”
“他一个人怎么发出这么多声音。”
好奇的问了一句,叶芷然起身。
“收留了一群孩子。”
把洗漱用品递到了她手中,傅凌寒笑着摇头,“都是在这场战争中流离失所的孩子,无家可归,正好被秦墨出门撞上了,也就带回来了。”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是真的可怜。”
“是吗?”惊喜的看了一眼外面,叶芷然快速洗漱完毕后拉开了大门,初见她时孩子们还是有些生疏,纷纷朝着秦墨的身后躲去。
但时间长了之后,孩子们也不怕生,倒是能打闹成一片。
疯的满头大汗,叶芷然脸上笑意止不住,换了身衣服后,她站在了傅凌寒身边,“秦墨的状态似乎很好,不过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
“但愿吧……但愿他是真的不在乎了。”
喃喃的开口,傅凌寒给了叶芷然一个安心的笑。
两人说话间,破旧的大门被敲响,孩子们瞬间一一抓住了秦墨的手,傅凌寒则是去开门,来人是沉厅,他一身西装革履的模样让叶芷然惊叹。
“你倒是少有的光鲜亮丽。”
倒了杯茶,傅凌寒与他坐在了桌边。
“表面功夫而已。”抿了口清茶,沉厅看向傅凌寒,“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回去?”既然这边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想必日子也就快了。
“一个星期左右吧。”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外的秦墨,傅凌寒道。
“恐怕你要延迟一些了。”挤出了一抹笑容,沉厅看向他,随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叶芷然一惊,抓住了傅凌寒的手,“该不会……又出变故了吧?”
方秋容和陆彬双亡,应该不会……
“不是,这次是好消息。”
摇了摇头,沉厅颔首,“在准备营救你们的时候,我和加陵一直在不断的观察着陆彬宅子附近几公里之内的地形,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个翡翠洞。”
“翡翠洞?!”
惊呼了一声,叶芷然睁大眼睛。
“没错,天然生长货真价实的翡翠。”点头,沉厅重新端起茶杯,“里面的东西,少说也值这个数。”一边说着,他伸出手指比了一下,傅凌寒挑眉。
“为什么要分享给我。”
几秒钟后,傅凌寒开口,“你们独吞不好吗?”
“缅甸没有市场。”
倒是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沉厅道,“但如果换成国内的话,就不一样了。”他的想法,恰好跟傅凌寒不谋而合,若是带回国内进行加工,那么……
“你想要什么?”
原本就是商人,傅凌寒自然重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