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心妍听后,垂眸深思,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
“t的,早知道那娘们不是什么好人,我就应该提醒澄哥,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柳乘风恨得牙痒痒,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昏迷的方景澄,爆着粗口。
“孟槐……”
方景澄被困在梦魇里,还在呼唤着女孩的名字。
柳乘风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华心妍则是咬了咬唇,缓缓开了口,“乘风,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让你帮忙。”
“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
柳乘风毫不犹豫答应,看华心妍这副样子,连忙解释。
“澄哥就是一时间被那个女的鬼迷心窍了,你别在意,再说林孟槐已经被关进监狱了,你完全不必担心她再把澄哥抢走。”
华心妍点了点头,眉头蹙起,端庄的脸上神色担忧。
“我知道,可是我担心景澄哥心软,对她余情未了,所以想让你走动走动关系,看能不能把林孟槐调离去很远的监狱,海边监狱还是在京城,我……”
她后面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完,但是柳乘风已经明白,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这就去办,而且她把澄哥害得这么惨,让她在监狱里平安度过余生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说到这里,柳乘风的眼睛半眯,眸底闪过一抹狠厉。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华心妍对着柳乘风道谢,继而解释,“我爸让我和景澄哥分开,我不同意,若是求他,他自然不愿意帮我。”
柳乘风自然知道华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倒也不意外,只是越发觉得华心妍重情重义,对她也产生了几分钦佩。
方老爷子和老夫人一死,澄哥是没有希望回到方家了,那群亲戚也早就看他不顺眼,更不会让他回去。
澄哥的处境现在可谓是众叛亲离,还好还有他们几个发小和华心妍不离不弃。
“你跟我客气什么,我这就去办。”
柳乘风见方景澄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便离开了医院,直奔海边监狱。
与此同时,海边监狱某监舍。
“喂,新来的!过来给老娘按摩按摩。”
一个胳膊上纹着白虎刺青的女人坐在床上,睥睨着今天新来的狱友。
林孟槐知道是喊她,可当做没听到般,继续洗着自己盆里的袜子,不动声色。
“喂!喊你呢,耳朵聋了?”刺青女人见她无动于衷,声调顿时拔高,极为不悦。
林孟槐依旧不为所动。
那刺青女人见新来的竟然如此傲慢,直接拿起床头的苹果朝着林孟槐狠狠砸了过去。
可是准头不好,苹果砸进了盆里,溅起的水花喷了林孟槐一脸。
女孩淡漠的脸上不见丝毫情绪的变化,只是将苹果拿了出来,放在了地上,继续洗着袜子,洗完后端着盆子去了卫生间。
刺青女人对周围的狱友递了个眼色,领着一群人跟了过去。
林孟槐转过身,就看到一群人虎视眈眈的守在门口,眸底微垂,不说话。
她这副冰清玉洁的高傲样子,彻底惹火了刺青女人,拿起手里的盆就朝着林孟槐砸了过去。
“在这里跟老娘装!”
林孟槐水眸微眯,眸底闪过凛冽,微微侧身,躲过了女人砸过来的盆。
刺青女人一下子刹不住,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疼得叫了一声。
顿时周围人哄笑。
刺青女人急了,恶狠狠瞪了所有人一眼,破口大骂。
“一个个都想死啊!给我狠狠的打她!”
众人这才收敛笑意,朝着林孟槐扑去。
林孟槐本想安安静静服刑,等着方景澄来看她,她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只是不知道的是,他来,是救她的,还是来要了她的命的。
她在赌。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卫生间里传来女人们的哀嚎和尖叫声。
林孟槐抱起自己的盆重新走了出去,去了阳台,将洗好的袜子夹着挂起。
卫生间里七倒八歪的躺了一片,纵然刺青女人有点身手,也不是林孟槐的对手,不过几下就被她打趴下了。
隔了好一会儿,她们才彼此搀扶着走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看向林孟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畏惧。
尤其是刺青女人,捂着肿起来的脸颊,又恨又气又怕,却还不了手。
没想到林孟槐看起来白白嫩嫩,却这么能打。
林孟槐躺下,盖好被子,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我不想惹事,你们也不要找我麻烦,不然下次不会这么客气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闭上了眼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都不敢再说话。
“哔……”响亮尖锐的哨声响起,接着是管理员严肃的命令,“2号房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