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独孤坚说起这个,上官琼也难免的跟着有些伤感了起来。
“伯母的事,我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你??别太难过??”
继续的仰躺在那里,独孤坚盯着那个内容繁复的穹顶,老半天都没有吱声。
沉默了好一会,独孤坚这才有些倦倦的说道:
“唉,伤心的事,还是不要再说了。琼儿,你说,这杨雄可也真算得上是一个懂得享受的怪人,你看,他这个练武大厅,怎么能修建得这般的华美,难怪他一直都不肯乖乖的去做什么国主,只愿意一个人躲起来练功。这里,可能是我生平所见过的最大最豪华的练功场所了。也不知道,当初的他,究竟是怎样去建成的?”
“你以为,这里当初是杨雄一手监督修建完成的吗?我看未必。”
也陪着独孤坚躺在那张厚厚软软的地毯上,像是在观看私人影院一般的,再一次的凝视着那又高又大的椭圆形的穹顶,上官琼这才缓缓的说道:
“据我看来,这里的建筑风格,建筑材料以及总体的设计理念,与这四周所有的古建筑风格都严重的不相符合。在我看来,我其实更宁愿去相信,这里乃是一个远古的遗迹,旨在留下一些当时的人们认为绝对绝对重要的东西,刻在这穹顶之上,永不被丢失,也永不被遗忘。当年的杨雄前辈,应该是恰逢其时的碰巧遇上了它吧?不然,你又如何解释那边角落里那些古古怪怪的这些谁都不认识的文字?”
盯看了上官琼所指的角落里的那一几行怪怪的文字半晌,独孤坚突然又有了一点似曾相识的熟悉的感觉。
感觉,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画面,在记忆里似乎是十分十分的熟悉,却偏偏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定了定神,独孤坚这才慢慢的说道:
“唔,有好多按我们如今的常识所不能解释的现象,在现实中,好像也经常会碰到。这一处杨前辈所发现的炼功场所,认真的研究起来,也真正的算得上奇迹了。只是,琼儿,这么些天了,你又修炼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筑基成功?”
谈起这个,上官琼终于又开始变得滔滔不绝了起来:
“唉,坚兄,快别提了!本来,我不老早就是八级中上么,修炼了很久,都沒有能够升级。后来,我不是听说你有危险,特特的跑去了草原上一趟么。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也没有特意的去做些什么,回来后不久,它就不知不觉的升到了九级。我心里那个开心呀,平时一没事,就往这边跑,惦记着说不定哪一天,就可以筑基了。可惜,忙活了这么些天,终究是无半点进益。坚兄,你说说看,琼儿又冤不冤?”
摊了摊手,上官琼又做出一个极端无奈的表情,紧接着,又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独孤坚反而被逗得笑了起来,侧面问道:
“琼儿啊,你又有没有想过,说不定,有我陪着,你才能更快更顺利的升级呢。我只是不明白,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老是这么努力的炼功做什么?你这么巴望着升级,到底是想要在升级后做什么呢?”
见他问起这个,上官琼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沉闷了许久,她这才涩然说道:
“听说,修炼到一定的程度以后,就可以脱了这里的肉体凡胎,直接的飞升到另一个时空?可以遇见到不一样的风景?说实话,琼儿对这个十分的好奇,也想亲自的试上一试。”
“你?试这个?”
独孤坚直接的大笑了起来: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这一步步的走过来,你知道要费上多少时间和心力吗?你以为,这会跟你啃上一根嫩黄瓜一样的松脆简单?”
细嫩的面庞一下子涨得通红,上官琼还是固执的说道:
“不亲自试过,你又怎知道不能?!以前的我,不也是从未想过,就我这么一个废材,居然也能练到炼气九级了吗?你瞧,现在连那个阿尔罕,曾经是神气活现的阿尔罕,都未必是我的一招之敌呢!这也是奇迹,对不对?怎见得,琼儿身上不能出现另一个奇迹呢?”
想想那个在草原上疯疯颠颠的阿尔罕,独孤坚又是一阵的默然。
临回晋国前,独孤丞相执意要令人杀了阿尔罕,以防止阿尔罕此刻是装疯卖傻,将来等他们这些人走后,或许又东山再起,又闹出新一轮很难平熄的风波。
独孤坚却执意的不肯。
独孤坚曾亲自的见过阿尔罕,那个家伙眼里的木然和呆滞,是正常人很难装出来的。所以,独孤坚并不认为他是装疯。只是,一个拥有着超高武力值的疯子,留在这草原上未必就是好事,所以,到最后,独孤坚还是出手毁了阿尔罕的所有的武功,也放了他一条生路。
如今的上官琼,说阿尔罕未必是她的一招之敌?
眼下,别说是上官琼了,就算是普普通通身强力壮的一名牧女,也能够轻易的一举制服阿尔罕的。
只不过,独孤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曾肯对她多说。
不远处,阿笙娇憨的声音,又清晰的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