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觉得很痛,却很沉默,把这件事埋进了潜意识里再也不想。直到此刻恍然记起,依然有些遗憾那些失去的娃娃。
而面前宋焰只是淡淡一笑:“以后每次约会都给你抓一个,好不好?”
“好呀。”她说。
他夹了块烤鳗鱼放在她盘子里,等她咬一口了,问:“好吃吗?”
“嗯。比上次吃的那家味道好。”
“还有一家味道更好,有点儿远,下周带你去。”
“好呀。”
正说着,隔壁桌的人讨论起除夕夜的火灾,声音飘到这边来:
“……你国的消防兵不行,按我说,就得消防职业化。就说除夕那火灾,那么大火还派人往里衝,这不送死是什么?你国就这样,根本做不到以人为本。看人美国……”
那人巴拉巴拉说一堆,听上去特牛bi。
他同桌一人似乎听不下去,道:“火灾现场突发qg况多,哪能事事预判准确,别嘴pào了。你网上抨击体制的文章看多了吧,那些人为了点击,什么都讲。你说职业化,那我问一句,给你开工资,这大火你进不进?进了你是躲其他人身后还是衝最前边?可以有合同製,但完全不靠全勤军人,也是万万不行的。”
一桌子人就这话题争论起来,可分明谁都是局外人。
许沁心里有些不舒服,看看宋焰,他倒无所谓的样子。
但他喝了几杓汤后,还是平淡开口了:
“这次火灾,有很多人批评消防指挥部门。但是……如果消防部门没有错,可火灾就是发生了,怎么办?
如果火qg大到控制不了,危险系数极大,但放任不管后果更严重,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
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也只能派人往里衝。这一点,无论在国内国外,放眼全球哪个国家都一样。
很多时候,火势不会等指挥部门去判断里头的qg况,更多的时候不进去就没法判断qg况。
而一些连旁观者都算不上的人,说的那些自以为有见地却不负责任的话,除了二次伤害,没有任何意义。”
许沁安静听完,不知如何安慰。
良久,手伸过去,摸摸他的手。
他抬眸,她歪头看他:“宋队长,以后你就是指挥部门里头的一员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好好努力!”
宋焰噗地一笑:“是。”
……
一天一天,天空越来越蓝,气温也慢慢回升。
假期的日子过得闲适而甜蜜,转眼就到了qg人节。
可节日那天,许沁接到肖亦骁的电话,说节后孟宴臣要特派出国去维和部队,大伙儿晚上聚一聚,叫她也过去,还加了句:“带你男朋友来。”
许沁放下电话便头皮发麻。
孟宴臣出国,她怎么也得见上一见,大伙儿一起聚也比单独见面好一点。可宋焰不会吃醋吧?
她硬着头皮把这消息给宋焰转达:“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也行。”
宋焰:“去啊,为什么不去?”
“……哦。”
意外的顺利。
她不知道的是,宋焰的想法很简单,她的朋友们,他自然是要认识的。
至于孟宴臣,他在国内的时候,他就不担心;他这会儿要出国了,他介意个毛线球球。
宋焰下午消失了一段时间,说朋友有急事,出去帮了个忙。但晚上的约没有迟到,两人到魅色酒吧时,其他人都到了。
两人落了座,服务员过来点酒。
宋焰:“伏特加。”
许沁:“威士忌。”
宋焰看了她一眼,她耸耸肩:“多喝几杯不要紧,有你在,怕什么?”
他佯白她一眼。
孟宴臣收入眼底,又见许沁无名指上闪烁的钻石。几十万的心意,宋焰是待她真好。他放手也算放得心安了些。
此刻心里虽有一丝怅然,但也有一丝释然。应该说,那天在审讯室和许沁讲完那番话,便开始放下了。
那天,清清楚楚地认识到,虽有万人阻挡,但没有走出那一步的是他,他再无怨言。
既已无怨,纠结便自会散开,只是时日罢了。
许沁扫一眼在座的肖亦骁孟宴臣和詹小娆,又看向蒋裕,对宋焰说:“其他人你都认识,就不介绍了。这一位,蒋裕,蒋裕,这宋焰。”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个头,就算打过招呼。
许沁看向孟宴臣,想问点什么,没开口,反而是宋焰问他:“去哪个国家?”
孟宴臣:“黎巴嫩。”
“什么时候走?”
“下周。”
“这么急?”
“说是那边任务重。”孟宴臣答,两人就那边的工作和局势聊了好一会儿。
许沁没事儿地坐在一旁喝酒。
詹小娆听这两人对话越来越深,开始讲战争了,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