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门,黎果果单膝跪在床垫的边缘上,小心翼翼的铺垫着松软的被褥。隐约闻出熟悉的气味。扭头,人呆在那。
“打算留下来过夜?”宫亦年明知道,还不嫌累的问出口。
黎果果反应过来,熟知面前的是真人。她继续手中的动作,顺带着将枕头拿起拍打着上面。
啪!上面床铺的枕头也被丢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黎果果的手背。
“你干什么?”
“睡觉啊。”
宫亦年解开潮湿的外套,丢在上方的床铺上。斜眼一撇,伸手扯来旁边的凳子。
赫然坐在面前,脚尖碰触在黎果果的脚尖前。单腿挑起,勾着她的裤腿。
黎果果低头翻着白眼,抬脚踏上,踩着宫亦年来到另一边。扬起手臂拍打着上面,说道:“你睡这里!”
“我就要睡这里。”宫亦年下巴指着下铺。
空气一冷,打底是有感觉,黎果果与宫亦年几乎同时起身占据床铺。
咣当!脑袋撞在栏杆上,黎果果被迫躺在宫亦年的怀里。
被撞的地方有着温热的掌心在缓缓抚摸着,宫亦年低头,下巴低着黎果果的额头,撩开后脑勺上的头发。白皙的皮肤泛起红晕,看样子,撞的不轻。
蹂躏了两三下,他俯身亲吻在上面。
“你!”黎果果激动,恍然的一把将他用力的从身边推开。
木板吱吱呀呀,程韵儿堂皇的站在门框中,目睹着床上的一切。
“堂姐!”
一声唤起众人注意,宫亦年单手抻着腰,斜视门口,“出去!”
冷语突袭而来,程韵儿身子吓的抖了一下,畏缩的夹着尾巴,脚底却牢牢粘在门槛上。
黎果果将人推开,从床铺上走下来。她看了一眼狭窄的房间,又看了看不愿离开的程韵儿。
“能回去吗?”
“今天就住在这里。”
宫亦年起身,霸道的将人揽入怀里。回去的路上满是淤泥,即使是车行走都极其危险。
“那你让杨子再给你安排一间房。”黎果果话一出,宫亦年与程韵儿脸色各自浮现出不用的情愫。
“堂姐,你难道要让我去和那些员工一起睡?”程韵儿满腹委屈。
倒是宫亦年,揪着黎果果翘起的毛发,眉眼中散发着得意与喜悦。没想到,她还算有良心。
黎果果皱眉,反手指着宫亦年,“我说的是他!”
让程韵儿离开,怕是今晚都别想休息了。更何况,她突然要给她当助理,一定有问题。
反应过来,宫亦年黑着脸,浑身散发着危险,“不可能,别忘记你的身份。”
“赶紧的。”黎果果拉着他的手臂,激动的将人往外推。
宫亦年哪受的了这等羞辱,他反手扣住黎果果的手腕。健壮的手臂将人揽入怀里,双膝弓起,夹住对方。
眼看着,两个人像是强力磁铁,紧紧吸附在一起。旁边火势再大,也无计于补。
程韵儿气到炸毛,掌心暗暗发力,单薄的外套扣子被拽掉。她往里走,委屈道:“我不想和那些女工睡在一起。”
话石沉大海,宫亦年低头,邪魅的勾起唇角,腰身带动着黎果果,一点点往后倒退贴在墙壁上。
眼看着干柴要被燃烧,程韵儿一脚踢翻面前的椅子。
砰!巨响顺着风吹落进耳内,黎果果被吓的大惊失色,不悦的扭头看向罪魁祸首。
燃烧起的氛围被一盆凉水浇灭,宫亦年低声冷呵,眉眼一扫,眼内尽是厌恶与杀戮。伸手拉开门,一声不吭,拽着程韵儿的手臂,无视她力气上的反抗,丢垃圾般的将她甩了出去。
砰!又是一声,门板上方的玻璃窗摇摇欲坠,四处的墙壁都在都在表示着害怕。
陈特助闻着巨响赶来,走廊上空荡荡,没有任何危险存在。摇头,他重新回到了楼下。
楼下的树荫下,程韵儿满腔怒血的瞪向谢毕安,“你早干嘛去了?”
“她来这里是做什么?”刚刚的空隙,谢毕安大致查阅了一下这家工厂。以他对宫氏的了解,工厂生产的内容关系到宫氏下一个季度发布的产品。
程韵儿翻着白眼,白了一句,“不知道。”
“调查清楚。”谢毕安一副上司对手下的口吻命令道。
内心有多不舒服,面上就有多配合。程韵儿不厌其烦的点头附和,“好的。”
“走吧。”
“去哪?”
“睡觉!”
谢毕安拽着程韵儿,朝着一处荒废的木屋走去。
翌日清晨。
雨过天晴,嫩芽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雨水浇溉后的花骨头,含苞欲放。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清香,又夹杂着树干散发出的清秀香味。
黎果果费力的拽出手臂,偏着脑袋,看着一脸安详的宫亦年。一米二的单人床,昨夜两人几乎是贴合在一起。
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