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到了自己的乙骨忧太,他是个刚加入咒术界没多久的新手,更不可能能说出他的问题。
而脑袋缝线这个特征你们以为,羂索真的只会使用人类的躯身吗?
找到了一只流浪狗的尸体,暂时栖身在其中的羂索用着犬类的视野看着墓园的位置。在人类身上格外明显的缝线,轻易被犬类的毛发遮掩。
没有人会怀疑一只狗会是敌人。
就算这是个陷阱,羂索也没有
这样的话,干脆变回去吧。
在系统说出倒计时的时候,时无回答了这样的话语。
系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在下一瞬,在虎杖悠仁面前的小男孩,化为了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高的少年时,就相当于得到了他的回答。
系统从未拒绝过时无的任何要求,哪怕那个事没有任何的道理,会损害自己的利益,只是时无情绪表现的一种冲动。
这一个世界,来到和离开,时无的状态都基本处在平静的状态,唯一可惜的是,他没有亲手杀死羂索。就如他当年未能活下来去面对鬼舞辻无惨一样。
但这也是时无所努力的,就像是他和伙伴们阻止了鬼舞辻无惨手下最为强大的那个上弦,从而为接下去需要面对鬼舞辻无惨的同伴带来了更大的可能性。
这一次,他没有杀死羂索,但是同样改变了这个世界原本的结局。
所以时无没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个世界的未来,不会向着时无所知道的那个方向走去了。无论如何都不会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根本没有掩藏的必要了其实在狗卷棘见到他的时候,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偏偏变小的时无忽视了这一点,直到即将离开才想通。
虎杖悠仁微微睁大了眼睛,但是又没有显得太意外,他用着有些疑惑、却又格外肯定的语调开口道:学长?
就如哪怕许久不见,过去的同学完全变了样之后,虎杖悠仁都能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喊出对方的名字一样。他也是用着一种野兽般的直觉确认了时无前后的身份。
如果是炭治郎的话,炭治郎会依靠气味的相同来确定了。时无在心里笑了一声,情绪非常的平稳炭治郎是他最重要的朋友,是因为对方,他才真正意识到很多事情。时无很感谢对方。
这种细长的、轻缓的感觉,没有丝毫会引起他情绪负面的情感,就如过去炭治郎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温暖柔和得就像是夏天的流水、冬天的篝火一般。
因为炭治郎就是这样的人。
时无向来会在他人的身上寻找着自己过去的痕迹,所以他会下意识去记忆此刻认识的人,和过去认识的伙伴的共同点。去回忆此刻无法相见的伙伴。
但是时无也从未错认过任何一个人,侦探社的大家,if线之中孤儿院的几人,在彭格列时所遇到的那些人,奈奈妈妈,还有现在认识的忧太他们不能说所有人都是伙伴,都是可以交付后背的存在,但是他们的存在同样构成了现在的时无。
人存在于世是依托着记忆。时无恢复记忆的过程不亚于一种重构、也是一种恢复。后来所拥有的记忆,更是一种一种、代表着未来的可能性的填充。
认识越多的人,时无接受了更多的善意,同时也在交付更多的情感。守护和拯救,永远来自于时无的本心。
直到有一天,时无会重新站在属于自己的世界的地面上,然后拥抱着自己的家人,或哭或笑地说一声:我回来了。
这就会是时无的未来。
但是在这个未来到来之前,时无还需要一次次的和人相遇、告别。
而现在,正是告别之际到来之时。
时无在回家之后,还有机会见到这个世界的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如果不能好好告别的话,那就会变成一种遗憾。
时无不希望这种遗憾会存在,不告而别是一种非常、非常过分的事情。
回忆起自己在上两个世界的经验,这一次时间充裕,有着充分的时间准备好一切。
至少,也要留下一些证明。存在过、他们相处时候的回忆。
并非是时无认为需要证明自己的存在,他只是单纯地站在忧太他们的视角,觉得自己应该留下一点什么。
时无不算是多么善于表达自己的性格,现在又是一个无法说话的情况但也正因为无法开口,这让时无明白了语言的重要性。
在虎杖悠仁喊出平时对待时无的称呼之后,重新构成(穿着)了高专校服的时无,在高领之后嘴角勾了勾,然后拿出手机,对虎杖悠仁问道:【有没有纸和笔?】
作为学生,什么都会少,唯独纸和笔不可能没有。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睛,对于时无此刻和另一位叫做狗卷棘的前辈外形如此相像的情况,完全没有任何的疑惑,他点头道:学长你等等,我去拿!
当一本空白的笔记本放在自己的面前之后,时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虎杖悠仁一直坐在他的对面,眼中有着不会叫人讨厌的好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