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逸愿意忍受一切责难,唯独不愿沈怡受辱,怒发反驳:“这件事跟沈怡没关系,是我先喜欢她,主动追求她的!你骂人前先反思一下过去的行为,你和沈怡结婚这些年尽到过丈夫的责任吗?那会儿我常劝你珍惜她善待她,好说歹说你全部置若罔闻,对她连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而她受尽委屈,还百般忍耐,从头到尾都没背叛过家庭。凭什么离了婚还要被你羞辱?”
就像猴子最终不能进化成人,闫嘉盛也至死学不会反省,只专心抓他话里的漏洞。
“看看,你到底承认了,早就在打她的主意。其他人就算了,我是你二十几年的好兄弟啊,你平时对我说尽好话,骗得我死心塌地,结果在关键问题上抽我的底火,把我整垮整臭!怪不得你和华灿那么好,他那个极品绿茶和你这个假白莲才是臭味相投!”
沈怡知道双方的脑回路连不到一块儿去,阻止邱逸继续辩解,郑告傻帽:“闫嘉盛,你怀疑我婚内出轨尽管去法院起诉,找得出证据让法官判我有罪,我绝对认罚。现在赶快给我滚,否则我就报警告你非法入侵!”
她拿起手机威胁,闫嘉盛客场作战且势单力薄,撤退方是上策,临走时含恨要挟:“我回去就告诉颖颖,你是个不要脸的荡、妇!让她一辈子不认你这个妈!”
火线找得很准,沈怡瞬间爆炸,冲上去揪住头发踢打他。
闫嘉盛疼得嗷嗷直叫,也扬言要报警。
邱逸抱住沈怡拖离至安全距离,愤然警告:“嘉盛,孩子是无辜的,颖颖还那么小,你胡言乱语会对她的心理造成严重伤害!”
他的“正义之辞”有如火上浇油,只会令闫嘉盛暴躁:“你还敢充好人,就是你害得颖颖变成单亲子女,我让她也恨你一辈子!”
他赶着实施报复,疯狗般窜出门去。
沈怡像一只吸足愤怒墨水的毛笔,找不到挥洒的纸张,被饱胀的冲动摇晃着,抖衣而颤。
邱逸总算切身感受到闫嘉盛的下作,心疼爱人,担忧事态,心情被煮成一锅烂粥,只得先搂住沈怡安慰。
“你别急,会有办法的。”
沈怡料定闫嘉盛会即刻找白芸告状,这前婆婆生性多疑,对于这种事定然宁可信其有,多半会学他儿子心生怨恨。
“闫嘉盛他妈肯定站他那边,我不能让他们给颖颖洗脑,现在就必须去见颖颖!”
她说完打开app定机票,顾不上收拾行李,换好衣服就出发。
邱逸心系于她,坚持不离左右,当夜凌晨陪伴她飞抵成都。
半夜不便造访,他们下榻闫家附近的酒店,沈怡无心休息,熬到6点就想出门,对邱逸说:“你跟过去我就更说不清了,先在这儿等消息吧。”
邱逸握住她的肩膀叮咛:“你千万冷静,别和他们硬碰硬,要是像上次沈叔叔那样就不好了。”
她点点头,还微微笑了笑,用演技宽他的心。实际上内里缺乏主张,不能预测未来的行动。
来到小区门口,保安盘查严密,她知道靠真实身份未必能通行,拿闫家一位亲戚的名字打掩护蒙混过关。
开门的是闫家的新保姆,沈怡凭着脸生闯过第二道屏障,走进院门就与正在花园里修剪枝叶的白芸相遇。
白芸可能算准她会登门,反应大致平静,但那张温和的脸仍像防水层低劣的墙壁渗出微妙的敌意。
“小沈,你怎么来了?”
沈怡心慌意乱,架势还稳,礼貌问好后说:“我来看颖颖,她起床了吗?”
白芸笑道:“真不巧,昨天我带颖颖去看我二姐,他们家的小娟也在,颖颖和那孩子最要好,两个人一见面就分不开,我就留她在那儿玩了。”
“那能带我过去吗?”
“我今天还有要紧事,脱不开身。”
“那请给我二姨婆家的电话,我自己过去。”
事关女儿,沈怡不会知难而退,白芸见她不识相,渐渐藏不住怨气,支走保姆靠近责备:“小沈,你知道我这人向来讲道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说伤人的话。今天是你逼我破例的,我觉得你对颖颖伤害太深,短期内不该再接近她。”
沈怡握拳隐忍,眉梢在激动和克制两股力道拉扯下微微抽搐。
“您别听闫嘉盛胡说,我真是离婚后才和邱逸交往的,绝没搞婚外情!”
白芸冷笑:“无凭无据的事我们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你也不能仗着这点就把别人当傻子。去年你怀孕那会儿我到北京看你们,当时见邱逸看你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因为相信你的人品才没多想。现在看来我真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儿子因外遇离婚,着实伤了她的颜面。如今有借口扳转风向,她当然要火速翻案,至于真假如何都不是她所在乎的。
沈怡与她周旋多年,不难洞察敌情,怒道:“闫嘉盛和李美琪搞破鞋,弄大人家的肚子,这些都是事实。您和闫叔叔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家里出了这种丑事面子上无光,心里有怨气这些我都理解。可不能为这个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