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陈敬宗还是想与她做那个,可他不再着急,他更想先抱抱她,好好地看看她。
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又回来了,他已经死在了白河岭,再也见不到这祖宗。
陈敬宗将她抱到怀里,放躺在他的臂弯。
公主的脸被身上的红衣映出了一层艳丽的绯色。
陈敬宗用他带着薄茧的大手摸上这张微微发烫的脸。
他很想问问,如果知道他死在战场,她会不会掉眼泪,会不会后悔分别时没有与他说一句话。
可是,这里的华阳只是十七岁的华阳,刚刚嫁过来的华阳,还没有三天两头地与他吵过,还没有动不动嫌弃他。
他可以提前改掉那些缺点,可那个华阳再也看不到了。
多奇怪,他明明也嫌弃她那一身娇气毛病,到头来还是放不下。
越放不下,陈敬宗越不着急对这个华阳做什么。
他知道,两个华阳都是同一个人,如果他继续像上辈子那样故意不讲究,这个华阳也会变得嫌弃他。
可还是会担心,他死了,那个华阳会怎么样,哭了怎么办,万一一辈子都没有再嫁,孤零零活到老怎么办?
亦或是,万一她动了春心改嫁别人,甚至养了很多面首怎么办?
哪个陈敬宗都不想,非要二选一,就,她怎么舒服怎么来吧,反正他都不在了,还介意什么。
躺在陈敬宗臂弯的华阳,越来越热了,尤其是,他的手还在不停地摸着她的脸,很轻很轻的动作,却叫人心里发痒。
上辈子的这晚,明明不是这样的。
华阳微微睁开眼睛。
她看到了二十岁的陈敬宗,一个虽然在看着她,目光却好像有些迷离的陈敬宗。
华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忘了去揣摩,因为在看清楚这张熟悉的脸时,华阳想到了前世那个再也没能回来的苦命驸马。
就那么死了,孤零零死在了白河岭。
年纪轻轻客死他乡,他死前一定非常难过吧?肯定会想他的家人,她呢?
华阳很想问问,他有没有想过自己,想起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埋怨,或许他也会后悔,后悔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公主,温柔体贴不说了,连一次痛快的新郎都没做过。
可这个陈敬宗,不是二十四岁的陈敬宗,他不知道前世他过得有多苦。
酒意在体内燃烧,也在脑海里肆虐,晕晕乎乎的华阳,朝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庞伸出了手。
突如其来的触感惊醒了走神的陈敬宗,这时,他才发觉怀里的小公主在触碰自己的脸。
她的眼中竟然浮上了泪水,迷迷离离地望着他,却又好像在望着别人。
陈敬宗再次感觉到了不对。
他看向桌子上的酒壶,上辈子没有安乐长公主送的酒,她清冷又威仪十足,他只是剥个衣裳,都挨了无数次眼刀,而她除了推他,就没有主动的碰触。
酒水有问题?
那她是喝醉了?醉了,便将他误会成了别人?
纵使戚瑾几次挑衅,陈敬宗从不相信她会喜欢戚瑾,因为她不是那种会为了联姻而牺牲自己感情的人。
陈敬宗攥住她的手腕,蛊惑似的问:“我是谁?”
华阳再醉再晕,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陈敬宗。”
她现在的样子很乖,陈敬宗猜,也许她只是单纯地醉了。有的人醉了会耍酒疯,有的会展现出另一种性情。
陈敬宗还是第一次见她醉酒的模样。
他决定趁虚而入,继续问:“刚成亲就摸我的脸,公主是不是很喜欢我?”
华阳看看他,不语。
陈敬宗低头,用嘴唇蹭了蹭她红红的脸颊:“是不是很喜欢我?”
华阳还是沉默。
她没有很喜欢他,只是怜惜他罢了。
陈敬宗就知道,醉酒的公主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一边吻住她带着淡淡酒香的唇,一边为她宽衣解带。
第二次做新郎,陈敬宗多了很多耐心,可他意外地发现,醉酒的公主似乎很急,他还在慢慢悠悠地亲着她的耳侧,她便勾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贴。
陈敬宗太奇怪了,他按住她的两条腕子,撑高身体,探究地看向她的脸。
她都快要急哭了,使劲儿又徒劳地挣着手腕,丹凤眸子湿漉漉地望着他,脸也红得异常。
陈敬宗再次看向桌子上的酒,再联想安乐长公主的喜好,便猜到那酒可能不是什么正经的西域美酒。
“傻,什么酒你都敢喝。”陈敬宗惩罚似地咬了咬她的鼻尖。
华阳往上抬下巴,直接把自己的朱唇送了上去。
陈敬宗喉头一滚,眼里也燃起熊熊的火来。
天可怜见,上辈子他一顿都没吃饱过!
朝云朝月等四个大丫鬟还在院子里守着。
她们知道自家公主的脾气,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