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军民鱼水情。”罗菲抢在他们老大之前开口,用从下往上的视线眨了眨眼,“兵哥哥,你们不会对千里迢迢投奔来的我们几个可怜平民视而不见吧?”
五个大包小包、手上各拿着武器,像是随时准备打家劫舍的可怜平民。
“我们接到的情报是,a城无人生还。”伤疤脸语气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冷酷,“你们要怎么证明,你们没有被感染?我们要保障基地里其余平民的安全,不能将疑似感染者带进基地。”
“虽然我很想说,你可以检查我们身上没有伤疤,但是……”祁羽一摊手,“相信你们也早就知道,病毒不止可以通过伤口感染,可能……只有时间能给我们答案?”
“我们相互作证不行吗?”崔子源也皱眉,不满地噘起嘴,“我们考虑自己安危也不会跟感染者同行的呀,我们又不是傻子。”
作为军人,不能对落难的平民视而不见,这是规定,也是他们一贯的坚持。
三人也有点犯难,片刻沉默后,还是那个女兵先松口说:“老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带他们回去隔离起来吧。”
伤疤脸的视线从罗飞飞微笑依旧的脸上,慢慢移到他们塞得满当当的背包和手提袋。
崔子源把丢在地上的包往后背颠着背上去,对这种疑似要夺食的目光迟疑着警惕道:“……说好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啊。”
“……这是你们的吗?”那边清秀男忍不住嗤笑一声,“老大,就他们这样还有心思扫荡便利店的,八成是没被感染。”
“你少说话。”伤疤脸对自己人说话也一样冷酷,他转过身往外走,“跟上。”
清秀男朝几人耸耸肩,女兵白了他一眼,也朝罗飞飞他们抬了抬枪头:“走吧。”
门外不远处,停了一辆酷炫的军用装甲车,刚一见到,五人眼底的亮光就齐齐高了几度。
“好酷啊!”崔子源压着声音对林亦初激动地说。
林亦初淡淡地“嗯”了声,不过尾音也隐约发颤。
“开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罗菲一脸向往,手指微动,像是迫不及待想摸上方向盘。
“肯定能直接把丧尸给碾平。”罗飞飞也跃跃欲试,“也说不定还能开上山。”
祁羽按住罗飞飞控制不住的手,轻轻拍了拍:“交给罗菲吧。”
罗飞飞扁扁嘴。
车周围还有一隻落单的丧尸,还没等它对靠近的几人做出反应,女兵先抬手一个点射,丧尸应声倒地。
“它们的弱点在脑子。”清秀男回头给大家解释,“破坏大脑就死了,简单吧?”
似乎所有的丧尸电影都是这么演的,并没有任何新意,但伤疤脸还是瞪了他一眼:“让你少说话。”
“……这又不是什么机密。”清秀男嘟囔着,上前打开车门。
车里空间很大,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军装男性。
他靠在座椅上像是在浅寐,听见动静才睁开眼:“老大,回来啦,哟,还带了几个小朋友?”
这种年纪还被称为小朋友,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罗菲对这位眼镜君的好感登时往上冒了不少台阶。
“你刚刚在睡觉?”伤疤脸面露不讚同的神色,“心真大,丧尸上车了你是不是还继续睡?”
“丧尸又不会开门……”眼镜男也嘀咕着,打了个哈欠,“好了老大,小朋友们还看着呢,你就不要再对我说教了。回基地?”
“嗯。”伤疤脸颔首。
眼镜男得到指令,立刻发动车,掉头往城市另一边某个方向开去。
罗飞飞他们五人被安排坐在最后,清秀男和女兵用枪无情地指着他们,如果有谁有被感染的迹象,当场击毙。
他们对着枪倒没太大忌惮,反是看那个清秀男话多好忽悠,一人一句的搭着话。
开到基地前,他们就知道了这几个特种兵的来路和任务,以及一些关于丧尸病毒现状和基地情况的信息。
他们的老大伤疤脸,叫做张义,是c30部队的队长,为人一贯不苟言笑,按清秀男——蔡炎的话说,就是看着凶,其实是个好人。
戴眼镜正在开车的那个叫做周一,曾经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是自己最讨厌的工作日——当然,现在还想有个正常的工作日已经是奢望了。
他们中唯一的女性成员叫做汪媛,据说枪法是所有人里最好的,擅长狙击。
而他们在场的四人,已经是整个部队剩下的最后四人。
“其他人,都在任务里牺牲了。”蔡炎垂下眼,声音透着伤感。
被人数还不如自己这边的一队特种兵给救了,罗飞飞觉得心情有点点微妙。
据说,现在全国不少城市都建立了这样的幸存者基地,或军方或民间自发,但因为病毒爆发突然,很多地方都失去通讯,难以保持联系。
“我们接到的任务是保护c城的幸存者,并且肃清c城的丧尸。”蔡炎说着,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