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中的陆宴就大剌剌靠在床头,身上什么都没穿,正笑嘻嘻看着他。
宋维无奈道:“你那根小白萝卜就别摸了,又长不大。”
“你觉得长不大?”陆宴慢腾腾地,硬是把小白萝卜摸大起来,浅蓝色的眸子也湿漉漉的:“宋叔叔……”
“想要……”
“唔……”
宋维低声骂了一句,却怎么也舍不得挂视频,头一回觉得对人无可奈何。
“宋叔叔,白大褂能遮住你吗?让病人看见了多不好。”
陆宴情到浓时根本不介意喊出来抒发一下,小白萝卜又慢慢缩回去,他一脸餍足地靠在床头。
“吃饱了,宋叔叔午安哦。”
他是吃饱了,宋维开始坐立难安。偏偏外面又开始叫号,病人拿着拍好的片子进来:“宋医生,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
“有点热。”宋维喝了口水,松了松衬衣领口,“片子拿给我看看。”
好不容易坐完一天班,宋维有点猴急地往回赶。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吃不到被人吊着不上不下的感觉了,二十几岁的时候什么好东西没试过玩过,阈值拔得老高,却轻易让一个小混血给搞破了功。
陆宴这几天不用上班,有的是劲儿折腾。宋维三过家门而不入,先去开陆宴家的门,烂熟于心的密码输进去,却听见滴滴密码锁响了一声:“密码错误。”
他以为自己手抖,输错了,又试了一遍,还是错误。
宋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小没良心的在故意整他呢,故意演那一出,又换了密码,擎等着守株待兔看他笑话。
“谁啊?”陆宴的声音带着笑意,从门内响起。
“你的一/夜情老公,”宋维拍门,“让我进去。”
“进哪儿啊?”陆宴懒散道:“宋医生不会一下午满脑子就想着那事儿了吧?”
“你那些病人知道吗?”
宋维吃了个闭门羹,回家点了个炸鸡桶吃了,嗦鸡骨头的时候很是用力,脑子里总时不时晃过那根小白萝卜。
还真让陆宴给说中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算是彻底见识了小屁孩的功力,先是门把手上插着玫瑰花,跟人锁骨上纹的那支如出一辙;要不就全科室收到爱心午餐,指名给他的那份是一大盒韭菜鸡蛋;更别说那些意味不明哼哼唧唧的语音,他根本不敢在接诊室公开播放。
宋维这几天被午餐补得心血上头,心痒难耐,偏偏那位还一直敲不开门。
这小孩是非要报那一夜之仇,明明长得跟个天使似的,却多了对恶魔耳朵。宋维觉得自己开始犯贱,越是吃不着就越是惦记,后来干脆家都不回了,去戴星家的酒店住了两晚,眼不见为净。
折腾到周五,他决定跟人讲和。大家以前都是玩票,对感情的态度再清楚不过,喜欢上了就得承认,对方要还想吊着,他心甘情愿奉陪到底。
临到下班时间,他收拾好东西,刚要脱白大褂,有小护士跑进来,说有个病号看起来挺着急,指名道姓非要找他看诊。
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除非实在特殊,一般就排到明天了,或者直接去找值班医生。
“老张还没来?”宋维问道。
小护士:“张主任值晚班,这会儿应该在吃饭。”
宋维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
小护士跑出去叫号了,宋维又把电脑打开,那个病人敲了敲门,还挺有礼貌。
“进来……”宋维喊了一声,抬起头来就愣住了。
可不是他惦记了三天三夜的小宝贝。
这招实在厉害,跟训狗似的,先把期待值拉满,再给点肉腥勾/引着,等真见到了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宋维能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控制不住自己往里栽。
陆宴穿着工装裤小皮靴,外面套一件短款夹克,一双蓝盈盈的眼睛总让人觉得有种不谙世事的狡猾,配上混血混出来的高鼻梁深眼窝,像极了国外赛博朋克电影里的正太。
“宋叔叔,忙着呢?”
“哪儿不舒服啊?”宋维推了推金丝边眼镜,一身白大褂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目光薄利。
“浑身都不舒服。”陆宴长腿一抬,一屁股坐上桌子,把病历本圆珠笔便签条都坐在了下面。
“我看整我的时候挺兴致勃勃的,”宋维起身,双手撑在人身侧,整个人压上去,“怎么舍得过来?”
“这不是怕宋叔叔憋坏了。”陆宴勾住他的后颈,舌尖探进嘴里勾了一个来回,又意犹未尽地在人嘴角舔了舔。
这还不算完,他趴在人脸侧,吐气如兰:“我难受,那儿难受,宋医生给治吗?”
宋维暗骂一声,从北美那种圈子里出来的,不算妖魔鬼怪,也得有道行。他晾自己几天,想明白这买卖稳赚不赔了,这才来明目张胆地勾引。
“给你治一辈子,稀罕吗?”宋维问道。
“那得先验收一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