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吧,我的样子你也最清楚。」这人用那么沉稳的语气说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好啊好啊。」我无所谓地附和他,顺便翻个白眼,伸手捶在他肩上,「神经病啊你!」
然后我们真的笑得像神经病。
我在他家弹了两个小时的琴,九点准时回家,倒在床上,周围一片漆黑,我连灯也没开,只觉空虚感一点一点吞噬我。
不放弃弹琴,不单是为了跟上十年前遇到的那男孩的脚步,从不厌倦跑到梁雨禾家练琴,说穿了,只是不想独自面对寂寞罢了。
我只能让音乐贯穿我的生活,把自己的情感寄託在梁雨禾对我的好上面,我们从不认为自己亏欠对方,没有兄弟姐妹的我们早就明白,有彼此的支持与陪伴就够了。
就足够,让我们有动力追逐梦想。
脑海里浮现出早上徐丞和徐婷互动的画面,我的鼻头不禁一酸。
明明是在斗嘴,为什么他们的眼神都那么温暖,一点也不锐利?
那样的氛围对我而言是陌生的,但我好想拥有。我跟梁雨禾说到底也只是好朋友,或者曖昧一点地形容——青梅竹马。
当我告诉梁雨禾那些我内心的想法,他只淡淡说了句:「不要羡慕别人,你只要觉得自己幸福、不寂寞,你就是幸福、不寂寞的。」
我没有反驳他,因为他说得很有道理,而且他总是那样告诉自己。
失去妈妈,唯一亲人只剩爸爸的他,甚至比我更独立、更懂事,那么坚强的他对我说:不要羡慕别人。
……因为我并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