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渴望,是无边无际的感情漩涡,每一波的慾望猛浪都足以衝垮所有理智。当她忍不住痉挛地睁开眼时,他已经分开她的双腿,用温热的狡舌直接攻向她最柔嫩敏感的深处。
她不可置信的猛然摇头,却只能无助地发出一声声哀求的惊呼,直到那几近令人疯狂的愉悦感从股间延伸,窜向身体每一处毛细孔。
从未对她做过如此羞耻之事的他,看来连一丝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在最后的武器尚未出手之前,便让她在全身颤抖中彻底溃堤。
「不要……啊……」
虚软的女子嚶嚀和喘息声,无力地抗议着。征服者抬起上身满意地看着她,笑容却同时带着骄傲的邪魅,和温柔的怜惜,蠕动着长指穿梭在她的柔美曲线之间,给她期待已久的抚慰。
当她羞涩地蜷起双腿,转过身背向他,他立刻会意地贴近,将她圈在两隻结实的手臂和床被之间。摩娑着她的耳际、颈后,无节制地擷取每一息芬芳甜美
「你对其他女人,也是这样吗?」她嘟起下唇,撒娇地问。
「当然没有,娜娜……绝对不会……除了你…」他急急地皱起眉回应。如是竭尽所能取悦的对象,从来没有第二人。
纵使她的个性向来刚胜好强,在他怀里时,同样有着小女人的期待。她最喜欢他从背后抱着,那是一种被他仔细地疼爱、保护着的感觉。
多年以来,他也从没有一天忘记过,因为,让她趴卧在丝滑的枕被上,贴背的拥抱更能让他确实地佔领她每一寸。而全力衝刺的当下,也可以一览无遗她诱人的腰臀曲线,刺激他内心深处最炽热的渴望与衝动,同样让他着迷无限。
当她的身躯不自主地弓挺迎接,在他一次又一次深入的那一刻,终于再也无法阻挡热泪如涌泉夺眶溢下。酸楚的痛觉,犀利似鞭抽、似刨割,痛的不是身,却是心。是怨悔的巨兽横扑直来,是思念的热浪排山倒海,将两人一併吞噬淹没。
杜鑫评不捨地在她耳畔轻唤,埋入她柔细的大波浪捲发,搂住她发颤的肩,只教她淌下更多泪水。而那泪水,却是两人荒芜心灵久违的雨露甘霖,让彼此尽情融化在浓烈的繾綣爱恋,迷醉在销魂的一夜灿烂。
倾尽全力释放后,他还迟迟不想退出,就这样紧紧拥抱、紧紧结合,就像最初始、最炙烈的吸引和依恋。深深的喘息伴随涔涔汗水,幸福的暖笑溢在嘴边,直到他股间骄傲的坚持完全软化。
姚典娜缓缓回过身,双手圈住了他的颈子,馀波漾然的眸光仔仔细细地描绘着他浓黑的眉、深邃的眼、直挺的鼻、弯翘的唇。她抬起头开始贪婪地沿着喉头往上啄吮,眼泪却止不住如倾盆大雨般,一再地滚滚滑落。
细吻落到他的嘴边,姚典娜皱起眉,哑着声音说:「你知道吗?我好恨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等我?」
「娜娜……」
「那么多年,我都能等你,为什么你却不能等我?」嘟嘴的埋怨,是她一直以来心中不平的发洩。
「娜娜……对不起……」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是,我还是……好恨你……」
「娜娜……」
她颤动着肩膀依进了他的胸膛,终于放开了声音,用力地嘶哑哭出,彷似要将这多年来的孤独和委屈全部吐尽。凄楚的哽咽一声接着一声,再也无法停止,就像一刻鐘前溃堤的浪涛,竭尽所能地倾洩。
偷得这样一夜的情绪放肆,就仅仅是一夜,是不是也能填补那曾经失落的幸福?
不!不够!只怕永远都都不够!
「评……我真的……好爱你。」
他又何尝不是?
潸然的脸庞,捲起痛苦的记忆,她沙哑地抬起头望着他:「我的心好痛……只要想到你和别的女人在床上……我就……好痛……」
爱,本来就是自私的、贪婪的,就算每个人都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的残忍,但是,他的心也必须是忠诚的。她要他这辈子心里都只留有一个人的影子,一辈子对她愧歉、一辈子爱不了别人。
「对不起!娜娜……别想了,甚么都不要想。」胸口窒息的感觉,紧紧掐住他的心。
笨拙的是,每次只要眼前的女人一哭,他便慌乱无措。此刻他除了静静地将那哭声收入心海底层,混入他心中淌下的血,却已无计可施。
「告诉我那都不是真的,那只是一场恶梦,对吗?」
可这样的自欺欺人又能隐瞒自己多久?眼泪洗涤过之后,理智慢慢在甦醒。
过去分离的这几年并不只是恶梦,反而现下才是让人捨不得醒来,一个可悲的美梦。
「娜……你的眼睛……都哭肿了……」他在她的眼瞼,印上长长一吻,遂之,额庭。
「很难看吗?」她仰起头,眨着眼睛问。
「怎么会?只是……这样让我很心疼……」
「你会心疼吗?你还会心疼吗?」
捧着他的轮廓,望进他深遂眼里的她的影子,只希望把自己也烙进他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