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志的卷发,红唇,也就几个月没见,总感觉恍如昨天。
事实证明,钟姒就是专门来堵自己的。
不然,谁还能?跟她像祁鹤一?样,天天老天追着?喂饭地凑巧碰到。
“温岁。好久不见。”钟姒扬起一?个标志性礼貌假笑?。
温岁停下脚步,两人都穿高跟鞋,但温岁个子比她稍矮点?,气势不输。
“你好。”
钟姒挑眉:“别那么生疏嘛,大家老熟人了,自从祁鹤跟你离婚,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今天真巧,结束去喝一?杯?”
她说的话还真是语病百出,温岁表情不变:“学过语文吗?主次顺序搞不懂?”
钟姒皱眉:“什么?”
“我跟祁鹤离婚,不是祁鹤跟我离婚,别说你不知道协议书谁先签的,离婚谁先提的。”她道。
“那么较真嘛。”
“我就是较真。”温岁很快接,“再不较真还不知道某些嘴怎么编排我,钟小姐说对不对。”
钟姒尴尬地笑?,撩了撩头发。
她说:“你变了好多?呀,以?前老低着?个头,特软弱,还是那样可爱。”
“我并不会为从前某种性格而感到耻辱,因为自我性格不是他人借此胡作非为的理由,钟小姐也少说这种茶香四溢的两面话。”温岁道,“我可以?在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面前软弱,但不会是对你。”
钟姒几不可察地磨牙:“温小姐,你不要因为阿鹤对我怀有敌意……”
她没说完,对面的女生禁不住捧腹大笑?。
温岁是真觉得搞笑?。
“姐姐,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为男人雌竞的戏码,你臆想?症不要太离谱。”她戏谑地笑?,“以?前算我脑子有病,现在——”
她耸肩:“单纯看你不爽。”
钟姒气得咬唇。
她撕破伪善反讥:“祁鹤今天也来了,你觉得他是来看你还是看我?”
“很重要么,他来看他祖宗奶奶都不关我事。”温岁终于止住笑?,“不过你非要提他的话……”
女孩踱步到钟姒身边,微抬下颌。
“你连跟他结婚的资格都没有,有什么好叫嚣的呀。”
这是一?句必杀,也是一?根刺,多?年以?来扎在钟姒心里的一?根刺,她哑口无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温岁。
温岁愉悦地弯唇。
快开场了她可懒得跟钟姒耗。
鼓励性地拍拍她的肩:“加油,我是说待会的设计峰会。”
“别被别人虐得打回娘胎重造。”
温岁满意离去。
这次蝶恋设计峰会的作品评选,旨在发掘新的优秀设计师。
钟姒回到会场,看见温岁气定神闲地坐在前排,时不时记笔记。
她心里发堵,想?环视一?遍看看祁鹤在哪儿,被工作人员劝说快些入座。
诚如褚遥所说,钟姒在设计方面仅学得一?些皮毛,并且她也没有多?少热爱和天赋。
纯粹因为峰会能?提供一?个抛头露面的机会,她急功近利想?来碰碰运气。
万一?祁鹤用?什么内幕让她拿金奖呢。
但上场的设计师一?个赛一?个的有本事,展示的服饰或珠宝都很有特色。
尤其是温岁。
甫一?上场就引得惊叹。
女孩游刃有余地展示文稿ppt,解说设计思路和灵感来源。
她的作品是一?款粉钻耳坠,搭配少量东方元素,以?凤翎为辅,既彰显文化大气又不失高奢典雅,在这一?批新晋设计师中赚取了不少眼球。另一?款金丝葫芦手链,同样新颖。
钟姒越来越焦急越来越紧张,轮到她上台。
她本身就没多?少把?握,演讲到一?半还卡了词,磕磕绊绊地继续讲,展示的作品被场下指出和某珠宝品牌的旧品珠宝高度重合,她下不来台,抛头露面的机会变成?当众群嘲,钟姒脸憋成?猪肝色,狼狈地逃下台。
峰会接近尾声,当宣布设计金奖的获得者时,温岁还是有点?紧张。
“恭喜芝娅的温岁小姐。”
现场热烈的鼓掌,温岁领完金奖牌,下台难掩激动?地和同事们拥抱。
“谢谢江总。”她和江随拥抱。
台下,祁鹤默不作声地注视。
张存澜慌张得眼珠乱飘。
好不容易捱到散场,人走?得飞快,张存澜只好无奈地选择晚些叫车。
“岁岁。”
温岁回头,见祁鹤站在不远的台阶,她跟江随他们说:“你们先走?吧。”
女孩来到空旷无人的走?廊,身后男人亦步亦趋。
“什么事祁总?”
对啊,他有什么事。
祁鹤压下嘴:“没什么,恭喜你获奖。”
温岁神色疏离:“谢谢。”
“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