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滂陀大雨,天气老是不太好,每天这样的差劲,令到我本来已烦扰的心情正不断在挤压,心中死寂低沉。
在一个堆填区内,一袋袋堆积如山的垃圾正不断被洒下来的雨水冲刷着,连日来如是,令到有不少垃圾因不胜负荷而塌了下来。
大雨刚停止,负责清理垃圾的多名工人,正不断忙着替这些一袋二袋的垃圾搬到车上运走。
都搬了一阵子,一名工人又再打算把一袋沉重并已塌了下来的垃圾搬到车上,唯知他把那袋垃圾向身前使劲一抽时,忽然瞥见有一异物从袋里倾出,骤眼一看,立时「哇」的一声打了一个冷颤便几乎也晕了过来。
哇~
眾人一看,只见由袋里倾出的,竟是一具没头没手没脚的尸体,已全身腐烂发胀,并且有很多蛆虫在尸体上爬行,见者呕心,于是一人急着大叫道:「快报警啦。」
同一个晚上,我正在房内呼呼大睡,我放在床头那部手机的音乐铃声忽然响起,我没想到在夜深人静时会突然被电话吵醒扰人清梦,感觉烦厌。
在睡眼矇松间我用手随意扫扫床头那部手机,接着拿来一看,岂料一看我登时从床上弹起,知道出了事,故便连夜驱车赶往发现尸体的堆填区里去。
我驾车到了堆填区,这个时候亦正开始下起大雨来,我在车厢内望了望外边的情况,看见正有好些的警员已把现场围封,而他们的制服同时亦给这些倒下来的雨水弄得衣衫尽湿,狼狈万分。
我掛上了警察委任证后下了车,并打开雨伞走到入封锁区便问:「怎么喇,尸体怎么样?」
那个经常给我冠称为马屁精的高级督察张宇雷听我一问即道:「长官,这具尸体已遭人砍去了头颅和手脚,只遗下一躯腐烂的身体,非常恐怖,我查案多年也从未见过。」
「是谁报案的?」我问。
「就是那几个工人,他们都在那边录着口供。」张宇雷答道。
这具尸体开始腐烂发胀,并周围也有很多的苍蝇在尸体上飞过,其气味恶臭非常。
在尸体上经已搭建了一个帐篷遮盖着,免得尸体被大雨淹湿,幸好这里刚巧下了一场大雨冲走了不少腐尸气味,否则就更加恶臭难忍。
我仔细地把这具尸体视寻了一片,我查案多年,从未见过类似这种情况,看来这个兇手不但兇残,而且还失去理性,又或可能是要毁尸灭跡也不定。
指纹鑑证组的头儿见我站着对这具尸体不停在观察便道:「叶长官,看来这条尸你都很难看到些什么,因为从指纹分析的角度来看,这条尸头手脚也给人砍掉,再加上连日大雨而导致有很多证据都被冲走,可能造成证据不足,除非找到他其馀的残肢,否则就很难辨认出死者的身分。」
我犹疑了片刻,接着再扫视了周围现场环境一片,发觉这里的垃圾十分凌乱乌烟瘴气,故便向他说:「唉!这都没办法,案一定要查,看怕这宗案件也十分棘手。」
接着那头儿望望两边便答道:「叶长官,你当差多年,有什么案件没办过的,我一向欣赏你的办事能力,如有什么协助,尽管出句声就可,那我就先走了。」
他说罢,便轻轻拍了我肩膀两下便离开。
事后张宇雷走前来问:「长官,这里在表面上来看没有什么新的发现,那你打算怎样?」
我想了几秒便问:「通知了验尸官到场没有?」
「已经通知了,他们就到。」张宇雷答道。
刚巧这刻,我的手机响起,我望了手机的来电然后接听:「李长官,是,是,现场环境相当恶劣。是,是,一班伙记正努力地搜索,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是的,我会处理的了。」
说毕,我便收了线。
而在这个时间,一位验尸官和几个下属刚巧驱车赶到,他们一落车,就第一时间跑到了摆放尸体的帐篷,期间何法医一目见这具尸体即愕然地问:「不是嘛叶长官,就是这个吗?」
他无故这样的问我,霎时也令我有一点的疑惑:「是呀,就是这个了。」
「其他的证据呢?」他瞧住我问。
何法医经常都喜欢在任何人面前摆下一些小官威,还以为自己是法医便不可一世,不过这亦都司空见惯。
「何法医,我也是刚到,时间亦早你不多,我们的伙记亦正尝试努力地搜寻证据,希望可以有新的进展。」
「嗯。」
何法医双眼仔细地扫视了这具尸体一片,几乎想呕心,然后向他的下属吩咐道:「立即摆阵拍照,然后将条尸打包,记住要小心一些,不要有任何的破损情况。」
「好的,我们尽快去办。」一名下属回答了一句。
岂料就在这刻,一名继续寻找线索的警员忽然眼前一瞪便张口叫了一声:「长官,有新发现,这里有个人头呀!」
「人头!」
我听毕登时大吃一惊,于是立即走近查看,唯知一看便随即使我呕吐起来,这个人头实在太骇人了。
接着我即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