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莫名上扬出诡异的弧度,“苍礼说秀爷和萧千夜有过节,螺洲湾的时候就是他们两个忽然大打出手搅了所有计划,呵呵,怎么连您这样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也在找秀爷的下落呢?啧啧啧,那个被他操刀整了容的男人是不是叫‘朱厌’?听说他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他奸杀了一个女人,嘿嘿,是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吧?何必呢,那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以你的身份,天下间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话音未落他就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了喉咙,帝仲的手臂青筋暴起,是竭尽全力的握住古尘才强行按住情绪没有一刀砍了这家伙的脑袋,但他随即又淡淡一笑,好像看开了什么事情,神态里带着某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同情看着大宗主:“越是龌龊的男人,越喜欢拿这种事情侮辱女人,也不奇怪,她哪里都比你们这些只会逞口头之快的男人强,除了用嘴巴快活几句,你们什么也做不了。”
“侮辱女人?”大宗主显然并不认同对方的说辞,“阁下护短是不是也太明显了?你说我抢夺太曦列岛,她不是一样霸占着别人的国家据为己有?你怎么不帮蛟龙族夺回故土,就因为她是你喜欢的女人吗?”
帝仲咧咧嘴,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叹气:“听风就是雨,所以我才说你根本不适合做皇帝。”
大宗主目光阴沉,即使知道自己戳中的对方的痛处,但那种同情的眼神却让他无比的排斥,反正也是功亏一篑,他不在乎继续惹怒这位“神”,艰难地用嘶哑的声音继续讥讽:“放我一命?呵呵……像曹工那样变成个残废的傻子也算放我一命对不对?秀爷确实有好几副面容,不过他原本的模样就和你幻象里这个叫‘朱厌’的人九分神似,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能因为长得像就这么迁怒别人吧?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好奇,螺洲湾时候秀爷就曾经故意和她单独相处,之后也一直在找她的下落,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不仅让秀爷念念不忘,甚至能让上天界的神动了心?”
“解朝秀在找她?”帝仲无视了对方恶毒的嘲讽,虽然能猜到解朝秀的目的,还是忍不住厌烦的眉头微蹙,大宗主吐出一口血污,胸肺被无形的力量挤压到变形,那颗迦楼罗自焚后留下的纯青琉璃心竟然也承受不住对方如此压迫的神力开始剧烈地跳动,帝仲倏然回神,目光仿佛能穿透血肉看到心脏,略一思忖才道,“奚辉的座下确实有一只修行极为高深的迦楼罗,他曾经亲自指点过它,迦楼罗在一次恶战中身负重伤,但是奚辉很喜欢它,所以网开一面没有让别的凶兽吞噬它,而且为了防止黄昏之海里的凶兽盯上它,就把它送去了云梦泽——那是他最开始驯服凶兽的地方。”
大宗主收敛的狂笑,忽然认真的听了下去,帝仲继续说道:“那只迦楼罗伤得很重,说是命悬一线也不为过,它应该是在云梦泽养了很久很久的伤,直到奚辉出了意外被自己养的凶兽穷奇吞噬,迦楼罗仍然没有恢复,从此云梦泽一片荒芜,又因为残留着心转之术的残卷吸引着无数凶兽趋之若鹜的过去冒险,你被人称为‘小夜王’,应该就是趁虚而入得到了迦楼罗的纯青琉璃心,获得了它的力量吧?”
大宗主没有回答,帝仲认真看着他神态里的转变,淡淡说出自己的猜测:“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杀掉迦楼罗的,肯定是有其他更为厉害的人帮了你,这个人——是解朝秀吧?”
“解朝秀就在太曦列岛,但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上天界神通广大,这种事情自己去找吧。”大宗主玩味的笑了,不知为何忽然松口告诉了他实情,仿佛好奇那个人到底会引发何种无法预料的后果,津津有味的回答,“是秀爷帮我杀掉了迦楼罗,并且将它的纯青琉璃心植入我的体内,从此我便拥有了驯服凶兽的能力,甚至能用骨血锁链永远的禁锢它们,呵呵,其实相比上天界虚无缥缈的传说,秀爷才是近在眼前的传奇,宛如神明的存在。”
帝仲平静无澜的看着他眼里的疯狂,仿佛被刺痛了什么不愿意回首的往事,不再犹豫想直接将眼前两人同时斩杀,但古尘的刀锋却在这一瞬微微战栗,让他的动作也因此一滞,疑惑的脱口:“龙?”
:幻境
他动作稍缓的刹那间,房间里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帝仲有些意外眼前一瞬即变的场面,四下打量发现自己似乎被离奇的换到了另一个奇妙的空间里,连温度也赫然骤降到冰点,他默默收回古尘,手指温柔地轻握住扔在战栗的刀柄,一边顺着眼前唯一的“路”继续往前,一边低低安慰:“传说迦楼罗以毒龙为食,毒龙应该是药龙一族的分支吧?那也是你的同族,他的纯青琉璃心让你感觉不舒服了吗?没事,原海冰封已解,泉眼恢复转动,很快就会有新的龙神诞生,代替你守护同族。”
这条路长到看不到尽头,越深入越寒冷,不知走了多久之后眼前才被一片苍白的大雪覆盖,凛冽的风肆无忌惮地吹过脸颊,真实的让他的皮肤感到宛如刀锋掠过的痛,帝仲好奇的抬手接住一片鹅毛大雪,目光顿沉:“应该是九尾狐的幻术,好厉害的能力,不仅在我眼皮子底下救走两个人,还把我一起拖入了幻觉。”
他轻笑扔掉手里的雪花,原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