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黄昏时分,一阵密集的战鼓忽然响起,打破天地的宁静。
紧接着,一支骑兵冲出城来,在开阔地带列阵,一员战将策马上前大喊着什么,隔着有些远,听不真切。
秦怀道走出中军帐,看着这一幕的眼神一眯,感觉到不对劲,黄昏时分正是吃饭时,吐蕃忽然冲出来挑战想干什么?阻止大军吃饭?
“汉王,我去斩了他。”房遗爱跃跃欲试,兴奋不已。
“你不觉得奇怪吗?”秦怀道看着对方反问道。
房遗爱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反问道:“哪儿奇怪了?”
“时间不对。”秦怀道提醒道。
罗英眼神一凛,说道:“没错,时间不对,吐蕃故意在这个时间冲出来斗将,是想阻止我军进食,只要拖到天黑,双方精力疲惫,就无法夜袭,他们这是在防备我军,故意为之。”
性格不同,能力各有所长。
房遗爱不喜欢动脑子,但不代表蠢,一点就透,不在意地说道:“几千人出来挑战,就像拖住我军所有人戒备,浪费精力,这畜生好算计,我一人上去干掉他就是,恳请汉王允许?”
“也好,吐蕃想用斗将消耗我军精力,拖延时间,那就如其所愿,干掉出来的战将,打得他们士气全无。”秦怀道灵机一动,做出决定。
“明白,看我的!”房遗爱大喜,拍马冲上去,一人都不带。
“我带人策应,防止围攻?”罗英提议道。
“罗武,你带一团上去策应。”秦怀道却看向罗武。
罗武兴奋地答应一声,带着人匆匆追上去。
罗英有些诧异,但没再说什么。
秦怀道却叮嘱道:“特战军全体做好冲杀准备,只要吐蕃敢出城决战,那就放开手脚打一场。”
“遵令!”罗英答应一声,赶紧去部署。
房遗爱没管那么多,兴奋地打马冲上去,眼睛紧紧盯着目标,就像一尊凶兽锁定了猎物,身上杀意弥漫。
出城挑战的吐蕃战将眉头一簇,但没有退缩,也不甘示弱地拍马上前,一边大吼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一个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房遗爱不屑地大喝道,冲上去就是一枪猛砸,势大力沉,又快又急。
马槊跟长枪差不多,枪头长一些,更适合捅刺,劈砍,并不适合砸。
但房遗爱神勇过人,仗着兵器是精钢打造,结实,坚韧,当铁棍使,图个痛快,一般马槊都是木柄,可不敢用力砸。
对方被这凶狠的打法吓了一跳,感觉那马槊像一座山砸下,赶紧举起手中大枪格挡,大枪是木柄打造,虽然用的是硬木,经过桐油浸泡,坚韧无比,但和精钢比起来差太多。
“咔嚓!”
一声吹响,大枪木柄被生生砸断。
房遗爱大呼痛快,像一头发狂的雄狮,怒吼一声,又是一击横扫。
对方吓得赶紧身体后仰,丢了手中大枪,拔出一把佩刀。
“哈哈哈,去死吧!”
房遗爱手中马槊轮圆了又是一记猛砸,直奔对方战马脑袋,大呼痛快,普通马槊哪里能这么使用?
“砰!”
一声闷响,精钢马槊狠狠砸在战马脑袋上,锋利的刀刃切入脑袋。
“唏律律!”
战马吃疼,人立而起。
马背上的突厥战将一个不稳,差点掀翻倒地,赶紧抓住马鞍,然而,房遗爱忽然招式一变,马槊如毒蛇探洞,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刺过来。
“啊——”
对方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被捅穿。
房遗爱将尸体挑起,随手一甩,丢在地上,朝前方吐蕃骑兵大吼道:“谁敢与你房爷爷一战,滚过来送死。”
声如炸雷,滚滚而起。
吐蕃骑兵被气势震慑,脸色大变,就连战马也忍不住后退两步。
“哈哈哈,痛快,还有谁,出来!”
房遗爱战意正酣,放声大吼。
吐蕃骑兵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上来挑战,但也不退,只拉弓压阵。
房遗爱想着秦怀道打压敌军士气的叮嘱,大吼道:“悉多于,吐蕃没人了吗?这点本事也敢来大唐作乱,滚回去找你娘告状去吧,哈哈哈!”
“找死?!”
“尔敢?!”
两道怒吼声炸响,两名战将冲出城门,杀气腾腾地冲上来。
房遗爱见来了两个,两眼一亮,兴奋地打马冲上去。
“我来助你。”罗武担心出事,打马冲上去。
“不用,老子一个足矣。”房遗爱大喊道,担心罗武不听劝,上来抢走自己的猎物,纵马狂奔,眼看就要和一人撞上,马槊一震,一副要动手架势,但并没有真的出手,用得上虚招。
对方却狼牙棒轮圆了猛砸,带着可怕的破空音。
房遗爱身体往后一仰,整个躺在马背上,马槊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