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琢磨边说,“仔细想想的话,虽然赵老六有作案的动机,可当时河边的几户人家并没人看到他啊!”
杨春花眯起眼晴,神秘兮兮的说,“谁说没人看到了?不是有人看到赵爱民吗?”
陈二牛被搞糊涂了,闹着脑袋问道,“这跟赵爱民有什么关系?他们虽然是亲兄弟,可完全是两个人,村里的乡亲会分不出来吗?”
这话十分在理,完全符合逻辑,反正宋志强是找不出半点毛病来。
然而杨春花却依旧不同意,咂了咂嘴巴说,“你这脑子就是不好使!怎么就跟你解释不清楚呢?
“我这就是提供个想法而已,也不定就是对的。你想想看,大雪天到处白茫茫的,穿的衣服也多,赵爱民跟赵老六长得那么像,别人没看得太清楚搞错人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此话一出,几人都是恍然大悟。
如果是赵老六干的,还真是有可能。当时是中午那阵儿,太阳光正是最强烈的时候,人的眼睛看稍微远的地方都会被雪地反射的强光所影响,产生或轻或重的虚影。
这时候赵老六再从外面村道上经过穿得又很多,就漏出来半张脸,住那儿的乡亲把他认成他兄弟赵爱民,是完全有可能的。
半晌以后,宋志强猛的转向陈二牛说,“赵老六现在还在赵爱民家吗?”“应该早就回他家了吧,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待到隔天早上,两人便马不停蹄赶往赵老六家,结果赵老六家的大门紧闭,他们连院门都没进去
陈二牛踹了脚院门泄愤道,“这小子,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不在家,肯定是心里有鬼!”
“老子还就不信,这小子能躲一辈子
说罢,陈二牛就跟宋志强去旁边村民家里借了两个凳子,一左一右的坐在赵老家大门两边,跟两头雕刻的狮子似的。百无聊赖的等了半个多钟头,村西口的沈大爷路过,问起说在这儿干什么。被两人随便找理由搪塞过去以后,沈大爷叹气道,“你们啊,下个月再来吧!赵老六说是去城里打工了,都走了快
星期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
陈二牛不信,拽住沈大爷问到,“沈大爷,您说赵老六都走了一个星期了,真的假的啊?
沈大爷敲了敲烟杆子,“那当然,老爷子什么时候骗过人?
宋志强跟陈二牛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赵老六的确已经离开村子一个多星期,那在河边使坏的人就不可能是他。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如果不是赵老六,那会是谁?
宋志强自问跟林雨没有得罪过谁,非要揪出来几个有过节的,那就是赵爱民和赵老六了,但那两人都已经被证明不是背后的凶手。
他跟林雨这条路已经完全堵死,不可嫩再有任何突破,剩下的,自然就是陈二牛和杨春花那条线了。
“二牛,你是不是跟村里哪家人不对付?会不会是你的仇人干的?”
宋志强提醒到。
这道理陈二牛也明白,但他思前想后,把全村的男男女女都捋了个遍,仍然想不出到底谁跟他有这么大的过节。
最后陈二牛脑袋都开始痛了,只得放弃说,“真没有,不记得得罪过谁。
难不成到这儿又断了?
宋志强觉得可以理解,因为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或许陈二牛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在别人那里就是不共戴天。
又或者,那人因为某种特殊而又隐秘的原因,被陈二牛说的话做的事无意间刺痛,并由此产生了恨意,平时隐藏着没有暴露出来。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不管怎么努力都无从查起了。
陈二牛脑子本来就不够用,碰到这种无迹可寻的问题,更是急得抓耳挠腮。宋志强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二牛兄弟。咱们主动出击找不到门路,那就以静制动,等着那人再出么蛾子呗
“就像春花儿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就不信咱们这四个脑袋,还干不过那一个家伙。”陈二牛仍旧不放心,但眼下着实亳无办法,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冬季凄冷,转眼就要到春节了。
整个冬天几人都比较戒备,随时提防着会不会有人来捣乱,结果两三个月过去了,却一直风平浪静。
那日河边之事的记忆也随着时间变得模糊,陈二牛甚至开始疑惑,是不是当时检查的不仔细,以致于影响了判断产生错觉
或许那完全就是一次意外,那条小路早前就已经破损了,刚好被宋志强踩到地方而已。
连着一个星期的大晴天,出村的道路好走了一些,林雨和宋志强就准备趁此机会回家,过完春节之后再返回村子里来。为了尽地主之谊,陈二牛決定上山捞一些山货,让林雨两口子带回家。
山里的东西不算金贵,但都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好东西,纯天然无污染,营养价值极高,林雨两口子想着孝敬老人正好,便没有拒绝。
上午等温度升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