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我?那就杀了他。”
“不行,还不到时候。”
英媂无语,她把油唧唧的瞎虎子擦干净放回头顶,然后一脚踢碎了白陶罐子。
此时的她其实是有点气急败坏了,每每想到自己的弱点在草包面前暴露无遗,她就恨不得毁尸灭迹,这个勾引人的骚玩意,就算阉了也不解气。
“草包说过,他身体里的脏东西是他爹给移植的,那炙魔肯定和光明派有勾结,我去找那个老烟囱算账。”
女人却阻拦她道:“英媂,你既然了解了炙魔道根源,就该先回去复命。光明派那边,你最好不要插手。”
“为什么?”
“这不是你的任务,光明派的罪行需要受其欺压的人去揭发,你若强行参与进去,便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因果,对你飞升大不利。”
吃一欠长一智,英媂现在也听劝了,既然女人好心提醒,那自己就不掺和那坑粪水了。
…………………………
尤奴场里,巡逻的监管攥着带钢刺的皮鞭,仔细检查着锁奴房的情况。
昏暗潮湿的草石屋里,挤满了尤奴,关押女尤的房间儿啼不断,吵闹连连,关押男尤的房间里则臭气熏天,频频爆发冲突。
监管主要维持男尤的纪律,在狭小的铁栅栏后,年轻气盛的男尤挤在一起很容易打架斗殴。每一个尤奴都是奴隶主的财富,若因为内斗死了,那可是不小的损耗。
不过今天的锁奴房里十分太平,繁忙了一天的男尤躺在各自的草席上默不作声,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被买走了,拥挤的草房变得宽敞起来。
监管满意的哼了两声,嘲讽道:“一群下贱的猪猡!不过今年收成实在好,那些积压在手里的孬货居然也都卖出去了,看来男尤的市场是终于打开了啊,哈哈哈哈……”
尤人似畜生,尽管他们同为人听得懂人话,可监管讲话从不避讳他们,听到又怎样?一个合格的奴隶懂得闭紧嘴巴,绝不会四处传闲话。
男尤不管好赖,卖出去一多半,虽然最后都去向不明,但尤奴场并不会多加过问,尤人生意本就不是个明面的产业,只要能拿到钱,那产品是死是活便不归他们管。
除了阳刚气旺的男尤,最近还未断奶的童尤也卖得极好,小到个月,大到岁,皆被神秘客户给定走了。
喂养童尤的女人们,表情极为麻木,亲生孩子被人抱走也不反抗,挠挠松垮垂皱的肚皮,继续啃自己的苹果。
她们是尤奴场精心挑选出来的孕器,待遇比起其她尤奴要好很多。不但有自己的独立房间,还能够吃上营养丰富的孕产餐,在别的尤人累死累活卖命时,孕器们只需安心躺在床上,晒着太阳,等待肚子里的小奴隶降世。
女尤们很多都羡慕孕器的待遇,可不是所有女尤都有资格成为孕器,她们必须听话,温顺,没有攻击性,好生养像抽丝剥茧一般,一代代地慢慢拔光了尤人的脊梁。
生育能力的剥削往往伴随着种族的堕落,被压迫者的后代,只会把脑袋垂得更低,愤怒化为胆怯,束缚化为自愿,这是一群失败的心残者。
鹫月把贩卖的婴儿放进箱子里打包好,这是今天的第五车货了,尤奴场里大大小小的童尤几乎卖光。
卖光了好,反正留着这些孩子,也会成为她的拖累。
鹫月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潘翼瞳给的变脸面具有些发紧,不能做太大的表情,但不影响她以平民的身份,混进来做杂工。
夜已深,今晚没有月亮,黑洞洞的尤奴场看不清五指,鹫月点燃角落里一堆草剁,将手里的一瓶粉末撒了进去。
火势在风的加持下,很快就蹿了起来,飘舞的灰烬飞向各个角落,引来了巡逻队的预警。
“着火了!仙师快来救火!”
锁奴房的屋顶大都是草盖的,一旦着火,便会迅速蔓延开来,所以每天都会有消防的修士过来值岗。
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了,众人慌乱地聚集在灾发点,调查到底是哪个歹人有意为之,谁都没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的古怪味道。
鹫月低头走在锁奴房的长廊里,边行边随手将两旁的牢笼打破,然后在监管赶来之际,她吹响了嘹亮的哨声。
嘟—————————
锁奴房里的尤人,像一具具被操控的尸体,面无表情地蜂拥而出,聚集在了鹫月身边。
“果然,你们这群人,还是不要脑子更合适。”
边界感
朝羽茉见到英媂时, 发现她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神情也恹恹的, 眉头紧锁好似随时要暴走。
在英媂离开的这段日子, 民间的局势并没有好转,炙魔出现的范围越发广泛,受害者每日骤增,英雌派一直在积极寻找应对方法, 但效果并不明显。
“我们根本抓不住炙魔, 甚至说, 没人知道下一秒它会出现在那里, 所有被炙魔盯上的人, 全都必死无疑。城里每日白事不断,人心惶惶, 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