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姐有些恼怒,白衫便急忙解释说:“我也只是觉得而已,可能是英雌派的名字取得和英媂相符,而且咱们对外宣传也都借用了英媂的名义,大家自然而然地认为英媂是主教。但是不管是主教还是主母,对一个门派来说都是一样的重要,没必要为个名头计较,反正大权全在小姐手里不是吗?”
这番说辞并没有让朝羽茉满意,她垂眼思考了一会道:“一味的埋头苦干并不能换来应得的名誉,反而会让所有人觉得那是你应该做的,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思维惯性。英媂虽然好吃懒做,但她干的每一件事都要争得她应有得名誉,从来不让自己吃亏,贪名图利,爱慕虚荣,争强好胜这些让女人避之不及的恶名,偏偏让英媂全占了。现在看来,你求什么就来什么,我不求名利,名利便落不到我身上。”
“一个门派里面,分工肯定会有所不同,小姐,大家不是一样很尊重你嘛!”
“白衫,主教和主母虽然看起来同等重要,但主母永远是依附于主教存在的老妈子,就拿姑母和父亲来说,她们俩是能相提并论的吗?人只有一个脑袋,队伍里的头领也只能有一个,如果未来我和英媂的意见相否,那么将由谁来决定队伍的未来?主教还是主母?不过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后面我会和英媂详谈的。”
“是,小姐。”
朝羽茉又指示白衫道:“还有,不要再叫我小姐了,我已经离开朝雁派自立,称呼自然要变,你以后就叫我主教。”
“啊?~”白衫嘿嘿笑道:“是,主教!”
俩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英媂的住处。
今天英媂的大门外聚集的不是一群穷酸凡徒,而是一溜排的丫鬟侍从,浩浩荡荡地围在墙外格外气派,一看就是有高门贵族降临。
果然,刚到门口朝羽茉就看到了老熟人,夕鹭。
夕鹭早就听说了朝羽茉的光荣事迹,所以和她行过礼后便恭喜道:“朝小姐果然是不俗之辈,能够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也算是不辜负自己的才华和能力!”
白衫立马纠正道:“现在不是朝小姐了,是朝主教!”
夕鹭面露惊讶,而后笑盈盈地改口:“对,是朝主教~”
朝羽茉问道:“姑母在里面吗?”
“是的,少主今日回来,主母特意前来相送”夕鹭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她感慨道:“想当初主母是和朝主教一样有志之女,都是从朝家出来的女儿,不过她却没有朝主教的高见,要是也能像你一样自立门户”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僭越的话,夕鹭连忙解释说:“不过主母也没赌输,她现在有了美满的家庭,还有这么优秀的少主和小姐,也算是女人中的翘楚了。”
朝羽茉笑笑帮她转换话题:“明姜这段日子如何,我好久都没见过她了?”
“小姐正是调皮的年纪,主母对她管教严格,所以一直在学习功课,没法出来继续捣乱~”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耐心等着院门里的人出来。
光明派主母朝婉歌(为防止和朝羽茉串名,以后直接叫婉歌)今天是第一次光临男儿的妇家,她自小就是含着金勺子长大的,不管在娘家还是夫家,都过着锦衣玉食的上等生活,所以首次见到英媂的小院,她甚至都以为这是下人的房间。
更不用说光明派少主明冷,集全天下的尊贵于一身,过得那是怎样的奢华气派!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大好的爷们就这么困在小小寒舍,和一草妇相伴终身,想想就令当娘的心碎。
不过再怎么不甘心,婉歌都要低下架子,跟英媂好言好语,因为她们娘俩还指望着英媂护明冷周全。
“走之前好好的人,你们就给我送回来这么个智障?”
英媂捏着明冷的下巴左右查看,因为被青铜戈伤到魂魄,此时的明冷有些呆滞,这让英媂十分恼怒,她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草包,现在全被格式化了,以后还要怎么贴心伺候她!
一旁的婉歌敢怒不敢言,任由英媂对自己的男儿像检查货品一样上下其手,她深吸一口气抱歉道:”明冷和他父亲发生了口角,不小心被重伤,这也不是他的错,还请英媂仙君见谅!”
“不是他的错?”英媂一把将明冷推给婉歌,气呼呼地坐到椅子上说:“那就是你们的错了?我花一整个仙器才买回来的人,你们不经过我的允许,居然随随便便就把他弄坏了,把炽阳木还给我,我要退货!”
婉歌揽着男儿,气得差点哽过去,她攥紧拳头咬牙回怼:“明冷是你八抬大轿取进家的人,是你这辈子的亲人,你的伴侣,英媂仙君怎么能够如此无情,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成货物,在他受伤时抛弃他呢?”
“不然呢?我取他进门又不是为了给我添堵,他这样子以后还怎么伺候我讨我开心,我又不是冤大头,人是你们弄伤的,还想着让我接盘?没门,快把炽阳木还我!”早就说过,要想让英媂吃一丁点的亏,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要是以前,婉歌还真会头也不回地带着明冷回家。但现在不行了,她为了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