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你有点悲观主义。”
“人的□□是会消散的,四十岁死去和六十岁死去没有什么区别,区别在于,你给这个地球带来了什么。”
想的真多,也想的很好。
“等到我们年老了才来考虑这个问题。”他轻轻捏着她下巴,抬高,低头亲吻她。
水面反射阳光,漫射在他俩的脸庞上。
像给他英俊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边。
天神一样俊美的脸。
张文雅轻叹,“你爱我吗?”
“爱你,非常爱你,用我的全部身心爱你。”亲吻她的手背、手指。
“可我们的爱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
他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我是说,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或者三十年,看着是很长的时间,可未必有哪些硬币出厂的时间长呢。”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傻瓜,不是这么计算的。”
他凝视她的眼眸,深色的眼眸在阳光下不是黑色的,是深棕褐色。“我不能说我们的爱情永恒不变,我只能向你许诺,终我一生,我都只爱你。”
他从长裤口袋里拿出几枚硬币,是他们的结婚纪念币,有金银两种,今天只拿了银币。
放了一枚在她手心里,“现在,你该许愿了。”
张文雅背对许愿池。
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第一个愿望,希望我们一直如此相爱。
从肩头向后扔出硬币。
伸出手,手心里又被放入一枚硬币。
第二个愿望,希望我们一直如此幸福。
再次从肩头向后扔出硬币。
第三个愿望,希望我们都身体健康。
三枚硬币不知扔到何处去了,只留微微荡漾的水波。
“你看到我的硬币扔到哪里去了吗?”
“没有。扔出硬币,许下你的愿望,别在意硬币在哪里。”
“该你了。你要许什么愿望?”
“不能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波光粼粼,金色的阳光热腾腾的照在他脸上、身上。
第一个愿望,希望阿妮娅永远爱我。
第二个愿望,希望我们一直如此相爱。
第三个愿望,希望我们都能得到我们想要的幸福。
握着她的手,又看了一会儿许愿池的池水。
许愿池里铺着浅浅一层硬币,市政府应该每隔几天就来清理一下。
硬币扔出,许下心愿。
美好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又低头亲吻她,温暖的亲吻,甜蜜的亲吻。
只想一直陪在她身边,再也不要分离。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honey,再也不会分开。”
作者有话说:
小肯:必须替换掉查理给阿妮娅的记忆。
蜜月去哪里(12)
◎衣锦还乡,张文雅又办了一次中式婚宴◎
六月之夏。
庐州的六月已经非常炎热, 北方说“春脖子短”,用在庐州也是一样的。
庐州地处江淮之间,既不算南方, 也不算北方。北方人认为庐州是南方, 但庐州没有集中供暖;南方人认为庐州是北方,长江之北都是北方。
每次南北之争,安徽总是默默端碗:那我走?
张晓峰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 走路带风。自从跟乖女儿重逢之后,他的人生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再也不是那个对别人点头哈腰苦巴巴催要工程款的包工头了,现在, 走出去谁不喊一声“张校长”!
“张经理”、“张老板”喊的再响亮,也不如一声“张校长”,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中国人尊重老师, 耽误谁也不能耽误孩子, 校长的地位那是高得很!
做学校也要跟各方各面打交道,但总的来说比之前在工地上跑来跑去强得多。特别明显的是,女儿和小肯订婚后, 各方各面原本应该会有的阻力现在几乎都没有了, 不能说“冰火两重天”吧,也绝对能算得上“截然不同”。
这就是权力吗?张晓峰暗自咂摸“权力”的滋味。女婿现在还不算真正掌握了权力,国内就对他这个态度了,要是以后那小子住进白宫——张晓峰拍烂大腿:这么说, 我以后也能去白宫住住了?
这个前景给他乐坏了。
为女儿准备的中国婚宴穷极他想象的隆重, 市政府和省政府都派人来“指导”, 专门送了大厨来, 宴席的地点定在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高规格,绝对的高规格。提前把酒店服务人员全都审查了一遍,严格程度相当于公务员政审,稍微有点问题的,提前放假一周,不允许出现在酒店内外。
酒席的钱张晓峰自己掏,这点钱省不了。政府给的是别的看不见的东西,比如安保,据说是“上面”指示的。至于这个“上面”是哪一层的“上面”,张晓峰问都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