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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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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肯定又是同一套把戏,他把手机放在外头,确实地关上木门以及隔音门后回到乐谱前,重新背上电吉他继续调整他的音箱,

    「你爸?」阿义问道。

    「是啊,又叫我去搞收鬼之类的事。」

    「其实我不懂你干嘛那么排斥,那可是只有你们家族的人才会,外人学不来的,像你妹就很积极在学,要是我有那个天赋,绝对会立志成为比一眉道人还厉害的收鬼师。」阿义敲出一小段过门,模仿电视节目的效果。

    「是月灵师,我爸很坚持不能叫错。」

    「看,你还是有放在心上,」阿义捏着鈸,平息了沙沙声,「我们不是有在考虑,这次演出结束后就要暂歇一阵子吗,或许可以给你爸一点交代。」

    「再说吧…」彦森一次拨动一条弦,即兴了段独奏,他觉得这段旋律有点哀伤、孤独,流浪般的自由,像是不在乎目的地的旅人,

    但这并不是第一次演奏这个旋律,至少感觉不像,彦森想起不知多久前的某个夜晚,他和晴为了情人节之类的蠢事吃了顿大餐、喝了几杯,回家后晴似乎不那么怯怯懦懦的,甚至同意和他过夜,那一晚他们就泡在练团室中享受与世隔绝的寧静,

    彦森弹了许多女友爱听的歌,或许是酒精发挥了奇效,他记得自己唱得不错,而晴那一晚也变得非常主动,他们没有回到房间,一场难忘的缠绵就在这上演,由于隔音效果太好,他记得那时好像身处空旷的原野上像头野兽般地嘶吼打滚,和唯美一点也沾不上边,

    激情结束后彦森弹了另一首曲子,那时肉慾已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曲调完全是即兴创作,歌词也不例外,晴巧一丝不掛地躺在毛茸茸的隔音垫上聆听,像个草地上初生的女神,而歌曲正好就是他献给美丽神祉的祭品,

    他记得开头几句,于是轻轻的在嘴边唱着,「无云的蓝空,而那是晴巧的晴,你出现在我的黑暗中,我们一起遗忘这世界……」

    「新的?以前没听过,我喜欢。」阿义配合着弦律敲出简单的节奏,

    「不算是。」彦森忘了后头的歌词,只能用哼声填补。

    「至少我是第一次听到。」

    不一会,彦森刷起合弦,而鼓也多了变化,两人的音乐逐渐融合在一起,他觉得心跳得很快,但也平稳,时间似乎不再流逝,整个世界只剩他与音乐,

    距离上次跟团员一起即兴完成新歌已经久到让他灰心了,但他有预感这次可以,说不定会是最棒的一次,这曲子所吐露的孤傲调性,令他起了一阵阵皮疙瘩,只要——

    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的铃声,有人狂按门铃打断了他们的合奏,新曲如梦醒般消散一空,彦森正尽全力回忆刚才的几分鐘,希望之后能写出谱来。

    「天公伯喔!是谁想到要把门铃接进来的。」阿义甩掉鼓棒,抓起一旁的矿泉水猛灌,木棍在地板上无声弹跳。

    「有时间我会把它拆了…你先把刚刚打的写起来,等等再试一次。」彦森安置好吉他,出去查看那名很不会挑时间的访客究竟是何人。

    他看了手机,五通未接来电,看来老爸今天心情比较好。

    彦森点亮客厅的大灯后,开了内侧门,他从铁门的缝隙中看见来者是名中年男性,惊魂未定的模样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请问有什么事吗?如果是要租房子已经没了喔。」

    「他说可以找你,」男子抹了抹脸,样子更加憔悴了点,好像瞬间又老了十岁,「抱歉…我应该先自我介绍,叫我唐先生就可以,我是透过亲戚介绍才找到这的,请问您就是…月师吗?」

    「称不上乐师,只是个弹吉他的,但如果你指的是另一个,那叫月灵师。」彦森压抑心中的不悦,不是因为这唐先生不请自来,而是这肯定是他爸搞的。

    「抱歉,是的,我是要找月灵大师。」

    「这次算你过…」彦森捏了捏眼角,不想再计较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大师,我家…」唐先生说着就红了眼眶,似乎想起了难以言语的伤痛,「我老婆,昨晚被杀死了,有东西杀了她,想请您帮我看看房子,钱不是问题。」

    彦森打量了下这位大叔,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顶多就是个主管,怎么有自信觉得钱不是问题,月灵师收取的费用非常高,客户基本上都是财团或高层官员,但这都是听老爸说的,有时彦森觉得,老爸会这样说只是想拐他入行罢了。

    「你等我一下。」彦森关上门,打算找老爸讲清楚,他不想接任何案子,过去不会,未来的每一天也不可能会。

    他拿出手机,发现有来自老妈传来的未读讯息,老花眼的关係妈妈很少打字,这么长一串话肯定费了不少功夫,彦森实在没办法说忽略就忽略。

    「儿子,你没有给爸时间说清楚不要紧,我是想跟你说,等等有个唐先生会去找你,地址是我给他的,你先别生气,先让我解释,

    唐先生是妈妈的表哥,儿时有段时间生活在一起,学生时期也帮了我不少忙,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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