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连被禁了好几天,可大长公主既没有松口解她的禁,也没有下明令要禁她多久。
兰英悄悄送消息过来,说是小公子和世子爷一直在大长公主面前替她求情,可大长公主一直没松口。听到兰英的话后,兰草忧心忡忡道:“难不成,老夫人要关咱们姑娘一辈子不成?”
“呸,乌鸦嘴,别胡说。”
兰英连忙驳回兰草的话,但心里却也十分担心。
陆晚倒很淡定。
她知道,从她重返陆家的那刻起,大长公主就想处罚她了。
她对她欺瞒了母亲与阿晞的事,还私逃出府,不听她的摆布嫁给聂湛。
她做的这些,对掌控欲极强的大长公主来说,就是她公然在对抗她,对她不尊,她岂会咽下这口气?
如今借着史大娘子这个由头,大长公主同她新帐旧帐一起算,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陆晚暂时不去管这件事,只问兰英阿晞这几天的情况。
兰英如实一一禀报了,告诉她,等下阿晞又会去沈太医那里看那个乞丐。
陆晚没想到阿晞对这个乞丐竟这么在意,不觉也对这个乞丐好奇起来……
兰英走后,守门的婆子来报,说是隔壁将軍府的史娘子来看她了。
史月瑶来看她?
陆晚想到去年她也几次三番上门来找她,心里多多少少猜到她的目的。
她正要拒绝,下人却已将那史月瑶领进门来了。
陆晚只得迎上去,道:“史娘子,我如今被罚禁足,不能见客,史娘子请回吧。”
史月瑶连忙道:“陆姑娘不用担心,我来此之前,已先去同叶夫人禀明过,是她同意让我来见你的。”
陆晚无法,只得领她进屋,让兰草上茶,问道:“不知史娘子上门,所为何事?”
史月瑶打量了一下她的面色,关切问道:“陆姑娘的身体可好一些了?”
陆晚道:“已无碍,多谢史娘子关心。”
史月瑶朝后招招手,她的丫鬟捧上一个食盒,揭开盒盖,从里面取出一个圆盅。
史月瑶揭开盅盖,里面是一颗颗红蜜色的丸子,有一股子红枣香。
陆晚见过这个丸子,正是上次聂湛要给她吃的糖丸。
“陆姑娘,之些是我这几日赶制出来的糖丸,以后你再有像上次那般不舒服的症状,就吃下一两颗,就会好很多……”
史月瑶将圆盅送到陆晚面前,羞郝笑道:“我双手笨拙,东西做的粗鄙,还望陆姑娘莫要嫌弃。”
陆晚看着面前满满一盅的糖丸,心情很复杂。
她问道:“史娘子,冒昧问一句,这糖丸,是不是聂将軍让你做的?”
史月瑶连忙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上回听说姑娘犯了饥劳症,想到我姨娘之前也时常犯这个症,后来身边一直备着这个糖丸,所以就想着给姑娘做一些……”
陆晚心里五味杂陈,道:“史娘子贵为将軍夫人,又是一家主母,平日里要打理一府事宜,诸事繁忙,我怎好麻烦你再花功夫为我做这些糖丸?”
“不麻烦的……”史月瑶连忙道:“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还请陆姑娘收下。”
陆晚还是不肯收,她道:“我上次发症,只是因为那天太过忙碌,又忘记吃东西,偶然一次而已,所以这些糖丸我用不上。”
“再加之我不喜欢甜食,这些糖丸放在我这里只会浪费,着实可惜……”
“史娘子的心意,我受领了。但东西,你还是将它送给你姨娘吧。”
说罢,将盅罐推送回去。
史月瑶听她如此说,也不好再勉强,迟疑问道:“之前我几次上门来拜访姑娘,姑娘都避而不见,我也冒昧问一句,陆姑娘不肯与我走近,是不是因为将軍的缘故?”
陆晚并不瞒她,道:“我确实是因为将軍的缘故避开你,你是他的夫人,而将軍又有他的执念,但我对他从未有过一丝歪想,所以只得避开你们。”
史月瑶万万没想到陆晚会这么坦诚,她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可是之前我听过一些传闻……”
陆晚干脆这一次与她讲清楚,道:“你之前可能听说过,我家里让将軍休弃掉你,腾出正妻之位,我就会答应嫁给他,对吗?”
史月瑶轻轻点了点头。
陆晚无奈苦笑道:“自古以来,我们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亡从子,从来就没有自己能做主的一天。”
“所以这些话,不是我说的,更不是我的本意——我对聂将軍,绝无非分之想,更不会嫁给他。”
史月瑶并不蠢,她也早已看出陆晚对聂湛的回避,所以相信陆晚的话。
她收拾起盅罐,起身告辞离开。
陆晚送她出去。
走到门口,史月瑶停下步子鼓起勇气道:“我还有一事,想请教陆姑娘。”
陆晚:“史娘子请说。”
史月瑶道:“相信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