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太灼热,似要将她后背灼出一个洞来。
陆晚终是感觉到了。
她慌乱回头,撞进男人如狼似虎的深眸里,心口一颤,身子止不住的往后退。
「殿下……你……」
李翊斜靠在屏风上,凤眸如蒙了一层雾,幽幽看着她。
「要不要本王帮忙?」
他声音暗哑,带着惑人的声调,性感的喉结,上下艰难的滚动着。
嘴巴在问她,身子已忍不住往她靠近过去……
陆晚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如何会不懂他此刻的想法。
脸红如醉,陆晚连忙将褪到一半的寝衣重新穿好,慌乱的系好裙带,从屏风的另一侧退出去,往妆台那边去。
「殿下,你先坐坐,容我梳洗一下……」
她坐到妆台前,慌乱的去拿梳子梳头发,可梳子刚刚拿到手里,又被夺走了。
男人粗鲁的将梳子扔了,抱起她放到了妆台上。
妆台上的首饰盒子倾斜,金银首饰哗啦啦掉了一地,金的钗,银的环,甚是无辜的躺在地上,紧接着,又被衣缕之物覆盖住……
陆晚刚刚穿戴好的寝衣又被松开,嘴也被封上,身子被囚禁进男人的怀里,动弹不得。
一切都发生得那样快,几乎是一瞬间,男人就将这些事全做了,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男人的吻,霸道又粗狂,铺天盖地而来,似要将她吞噬掉。
后背的那颗朱砂痣,似要被他吸出血来。
很快,陆晚的身上落满痕迹,映在铜镜里,像开满了红梅,一朵朵,一簇簇,在轻轻晃动的镜面里,肆意绽放……
一片紊乱中,陆晚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当她看到男人胸口还泛红的伤口,哑着嗓子颤声道:「殿下……你的伤口……」
她抬起双臂,想挡住他,却如螳臂当车。
李翊掀眸深深看了她一眼,深邃的双眸里欲望存积,一个字都懒得说,只用动作告诉她,她的担忧有多多余。
陆晚很快就感觉到了,她羞耻得闭上眼睛。
此刻的男人,莫说是欺负她,让他此刻上山砍虎,下海擒龙,大抵都难不倒他……
而他自己本身,就是猛虎蛟龙,将她好好的闺房捣得一团乱。
妆台倾了,榻上乱了,屏风也斜了,连棋盘都撒了……
这一日,镇国公府不止设宴款待宾客,还请来戏班子连轴唱大戏。
戏台那边很热闹,锣鼓喧天,宾主尽欢,唱到很晚。
可直到戏台那边止了鼓乐声,男人还没消停。
最后,陆晚隐隐听到鸡鸣声,终是再也支持不住,倒在被褥中昏睡了过去。
昏睡前,她看到男人一脸餍足的看着她,挑眉神气十足的问她:「还敢质疑本王?」
陆晚气得想打他,可被折腾得指头尖都麻了,一丝力气都没有,那里还抬得起手……
李翊何时走的,陆晚不知道,她第二天足足在床上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有力气起身。
可腰肢和腿还是酸痛的,所幸不用去上院请安,也算因祸得福了。
兰草将屋子里从里到外收拾了一番,搬出一堆好东西。
有白玉棋子,棋谱,戏折子,还有九曲玲珑环,甚至还有孔雀毛所制的毽子……
「姑娘你看,这些东西全是殿下怕你禁足无聊,带来给你解闷的。」
陆晚看着堆了满桌的东西,好气又好笑。
他这是打算让她在这里禁多久?竟准备了这么多玩意儿。
不过,她也确实不知道祖母要罚
她禁多久的足?
念头刚起,兰草就恰好问出来了。
「姑娘,这老夫人要禁咱们多久啊?也没说个时间……」
陆晚倒不在意,她一向喜静,禁足对她来说并没有不适,就是不能每天去看阿晞。
但可以想办法让阿晞来看她。
「你将这些东西收好,不要外露,免得惹人怀疑。」
她的屋子虽然没有人常来,但丹灵已然对她起疑,万一被她发现她屋子里突然多出这些东西,只怕就会更加抓着她不放了……
兰草依言刚将东西收拾好,门外就响起了三长两短的叩门声。
陆晚以为是院子里的小丫鬟有事禀报,倒没在意,兰草却瞬间红了脸,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又跑进来,手里拿着一药包,红着脸嗫嚅道:「姑娘,殿下派长侍卫送药来了……」
陆晚接过药一看,是去身子酸痛的药。
想到昨晚的荒唐,陆晚不觉羞红了脸。
抬头间,她看到兰草低着头一副又羞又恼的样子,问道:「长亭走了?」
兰草红着脸没好气道:「大概……大概还没走吧。」
陆晚笑道:「那你出去替我谢谢他。」
兰草看了眼陆晚一眼,扭怩两个,最终还是出